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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老公,别让他死得太痛快。”林蓉快步跟到电梯边,咬牙切齿地说。
白家城牙关紧咬,一字一顿地说:“我恨不能亲手活扒了他。”
—————————————————————我是粉身碎骨的分界线————————————————————
车在幽暗寂静的高速上疾驰,不时有重型卡车呼啸地驶过,把已经压碎的月光碾成粉末。
季重山不时扭头看看后视镜,只见又有几辆重型卡车驶来,他把车往路旁靠去,让道给几辆卡车。
反光镜里,几辆车越来越近,速度越来越快。
“赶着投胎?”
他恨恨地说了句,看着车过去了,索性把车分岔下高速的支路口停下,爬到花坛中去解决人生问题。
正宣|泄得痛快时,几辆卡车在身后猛地停下,他
猛地一抖,扭头看,只见几名大汉猛扑过来。
他吓了一跳,拔腿就跑,可是裤子还在膝盖处呢,一迈步,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痛得一阵眼冒金星,牙正磕在唇上,嘴也破了,鲜血和泥巴,草叶吃了满嘴。
大汉们跳进了花坛要来抓他,他顾不上别的,抓起了裤腰带,疯狂地往前跑。
这场面很滑稽,他刚刚摔跤的时候,鞋摔掉了一只,深一脚浅一脚,干脆把另一只也踢掉了。两手揪着裤腰,却总也系不好皮带。
“站住。”
一众人在他身后怒吼,拼命地追。
他扭头看看,只见马上就要追到了,心一横,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枪,猛地转身指住了来人。
见他有枪,大家一怔,赶紧停了下来。
“都退后。”
季重山浑身都在发抖,是紧张的,如果没有这枪,他今天一定逃不掉!
“想清楚啊,你一开枪可就把警察引来了。到时候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跟我们回去见白总。”领头的人往前走了一步,指着他说。
“凭什么见他?他不过是我们季家养的一条狗,没有我们季家,他姓白的还在街上乞讨,当小混|混。”季重山手腕抖抖,咔地一声,打开了枪的保险,“赶紧滚,再敢多嘴,我送你们去天上当混|混。”
几人互相看看,退了几步。
季重山又指一边的花坛,大吼,“都跳进去,蹲下。”
几人没动,只盯着他看着。
“季总,你最好配合,和我们回去,你有几颗子弹?整个集团都在找你,你能打几个人,你甩掉我们几个,出了这高速,还有更多的人等着你,你最好把枪放下,和我们回去。”
“去你|妈的。”季重山火了,大步过来,把枪用力顶在那人的头上,恶狠狠地说:“你算什么玩艺儿,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我只有几颗子弹,先赏你一颗。”
众人都往后猛地退去,季重山怪笑着,用松托在那人额上用力一砸,顿时砸得那人头破血流,捂着额头蹲了下去。
“都滚开。”季重山大吼一声,挥舞着手枪往自己的车边跑。
“撞死这疯子。”
被砸破头的人一挥手,众人立刻就回到了卡车上,在季重山身后紧追不舍。
季重山发疯了一样地往前逃,这驾车水平,在求生本|能的刺激下,突发猛进,简直堪比世界一流赛车手。
就在这时,又有几辆车呼啸而来,警笛声长响,向几辆卡车大声喊话。
“牌照XS12698,26589,78451停下来接受检查。”
几辆大卡车疾行一会儿,不得不停下来,无奈地看着跑过来的交警们。
季重山往后视镜看了一眼,长长地吐气。用力抹了把脸上的热汗,拿出手机,把蓝牙塞进耳朵里,开机了打给弟弟季云帆。
接通之后,季云帆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大哥我已经到了,你在哪里。”
季重山沉默了一会儿,手轻抚了一下放在膝上的手机,低声说:“云帆,我们可能见不着了,你以后呆在非洲也好,我还有点钱,都在瑞士的帐户里,密码是你和我的生日组合,我在前,你在后。你把钱取出来,欧洲那边给我妻儿买套房子,让她们就在那边过。”
“你回来再说,我去找他们,我来找季容越。”季云帆大声说。
“算了,我亏空得多,差点杀了他,又把白婉欣给占了,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季重山拍拍额头,继续说:“输就输,自古成者为王,败者寇,我也不后悔……”
他停了停,阴冷地一笑,满嘴恶毒地说:“我就后悔他才出生的时候,我没掐死他。”
“大哥,不要固执了,这样有什么好处?他当他的继承人,你为什么非要争这一点?他的能力是比你我强,承认这一点有这么难吗?他自打接手,季氏就开始走上正轨,我每年分红只多不少,你为什么不看这些?就算不是一个妈妈所生,但毕竟我们是一个父亲!”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你当我是大哥,就帮我办好这件事,如果想讨好他,就找他去吧。”季重山把手机一丢,用力抹了把脸,看看掌心的血污,阴沉着脸色继续往前开。
想要他死,他就拉上几个当垫背的!
换了卡,给季景的打去电|话。
“你跑哪里去了?”季景年不悦的声音传过来。
“二叔帮我个忙,我就帮你做件事,让你重新回到季氏的掌门人位置上来。”季重山盯着前面的提示路牌,阴冷地说。
“我并不想……”
“好了,警车能来这么及时,别说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没人会这样救我,你也别装了。这几年来,你躲在你那的庄园里,装着大事不问,小事不管,一副吃斋念佛的老实样子。可实际上,什么人骨头里就流什么血,你就跟狼一样,盯
的就是季氏,你甘心过吗?你不甘心!我都不甘心,你会甘心让季容越来骑你头上?你时不时来找我喝茶吃饭,你真是和我叔侄情深?得了吧!那些挑拔离间的话你也没少说,我也没少听。到了今天,你想要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那边沉默着,久久地,一笑,“还不是很蠢,那你想为我做什么事,来换你的命?”
“我去杀了季容越,你给我准备好退路,你要想明白,我现在和你的通话都录了音,等下就会交给我最信任的人,如果你敢骗我,你也会和我一样的下场。”季重山恶狠狠地说。
“好。”那边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给我提供季容越他们一家人的行踪。”
“季容越已经准备了一个宴会,邀请季家全部人参加,我会让人安排你进去。”
“行。”季重山恶狠狠咬牙,用力摁了键,关掉手机。
夜风撞着车窗玻璃,他的车速越来越快,即将驶入那座有海的城市。
—————————_—————————————我是太能忍的分界线——————————————————
沐青梨坐在缝纫机前,正在给那位女士做晚礼服。
不过是随手画的图,能让人喜欢,她比那位女士更高兴,而且那位女士又带了好几位顾客过来,找她量身订制。
玻璃窗敲响,她抬眼看,奥箩拉正在冲她挥手。
“嗨。”她起身过去,给她拉开了门。
“做衣服呢?”奥箩拉双手拎着一只香奈尔手袋,慢步进来,笑吟吟地四下看着。
“是啊,下午我没什么事,就抽空做做。”沐青梨笑着说。
“你呀,有那么好的老公,还这么辛苦作什么?我是无依无靠,才不得不拼命。”奥箩拉轻拉住她的手指,托在眼前看了看,抿唇笑。
“过得充实些嘛,我喜欢这个。”沐青梨走到墙边的柜子上,给她泡了杯茶,端到她的面前,“找我有什么事?”
“哦,想请你帮忙……”奥箩拉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但是我这个月谈崩了好几件订单,再不挽回一单,我实在是……”
“想要和季容越他们做生意呀?”沐青梨笑着问。
“嗯。”奥箩拉一脸尴尬,小声说:“我和他们的销售部联系过了,对方有固定的合作公司,不太愿意,如果可以,你能不能牵个线,我想亲自和季总谈谈,我们的服务一定比其他公司要好。”
沐青梨犹豫了一下,季容越的事,她不太好插手。但是奥箩拉看上去又真的很可怜,只是让他见一见,能不能成,还是看奥箩拉自己吧。
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可以,我约他,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太谢谢了。”奥箩拉喜出望外,一下就拉住她的手,连连摇晃。
“我也只能做到这个而已,他挺固执的,能不能说服他,要靠你自己。我如果说多了,他会不高兴,反而对你没好处。”沐青梨又小声说。
“行,我知道的,你能帮我牵线就好,我实在约不到他。”奥箩拉笑着说。
“他最近忙得很,早出晚归,晚餐我也得现在就和他说,看季大总裁愿不愿意赏光呢。”沐青梨抿唇笑,拿起手机,给他打了过去。
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接听。
“又想我了?”他低笑的声音传过来。
“呸,谁叫又想你了?”沐青梨好笑地问。
“不想我啊,那我挂了。”他慢悠悠地说。
“和你说正经事行不行啊?”沐青梨看了一眼奥箩拉,她端着茶杯,正低头喝茶。
“说吧。”
“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有事找你。”她快步出去,到了门外,这才轻声说。
“嗯?什么事,说吧。”
“不是我的事……是奥箩拉,拜托我,想和你谈谈生意,如果你能抽空出来,你就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到底行不行,乐不乐意做生意,你先听她说说,好不好?”
“又在管闲事呢?”季容越的声音慢吞吞的,听不出情绪。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她可怜,你就当我同情心泛滥吧,圆了我这个善良的人、善良的愿望……”沐青梨笑着说。
“你还能说得更动听一些吗?”季容越在那头嗤笑。
“你看看时间安排吧。”沐青梨催促他。
“沐青梨,你还敢催我呢?”他不悦地训斥了一句。
沐青梨嘻嘻地笑,等他回话,过了一两分钟,他的声音又传过来,“我订位子,你们六点半过来,来早了我不奉陪。”
“好啦,季总,你是最善良的人。”沐青梨对着手机叭嗒地亲了一口。
那头低笑几声,挂掉了。
扭头看,奥箩拉
就站在门口,有那么一瞬的神色复杂,见她转过身来,勉强笑了笑,轻声说:“真恩爱,真羡慕。”
“别伤心了,你以后还能找到好姻缘的,可能是你上一个姻缘并不属于你,所以才拿走了他,还会给你再送一个好男人过来。”沐青梨走过去,轻声安慰道。
“但愿吧。”奥箩拉看着她,微笑着说:“他对你真好。”
“还行。”沐青梨笑笑,拉着她进去,“来吧,让你看看我的作品,你看我这些……我感觉挺好的,居然和别人撞了灵感,反告我抄袭,心痛死我了,都不能上市,只能摆在这里看。”
沐青梨拉开柜子,取自己的那套青鸟画册给她看。
奥箩拉脸色稍变,接过画册,一页页翻过了,小声赞美:“真好看。”
“我也觉得,现在不能上市卖,童姐也很生气,就做了几十套,当福利发给大家了。你穿什么size,看能不能穿,我送你两套?你什么杯?”沐青梨笑着说。
“D|杯,那怎么好意思白拿你的,我付钱吧。”奥箩拉赶紧拿包。
“算啦,要什么钱,我也不差钱,哎,就是心疼我这心血,和丁晟熬了好多夜才做出来的。”沐青梨蹲下去,从下面的柜子拿还剩下的几套出来,选出了D|杯给她。
“虽然我们是小公司,但童姐赌气,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绝对可以媲美那些几千的,包你穿了还想要,绝对的人体工学上乘之作。”沐青梨吹了几句,自己忍不住地笑,看着她手里捧的衣服,感叹道:“还指着这个成大名呢,结果灰溜溜回来,还好,我也算是金刚不坏之身了。”
奥箩拉抬眼看看她,陪着笑,“沐小姐很优秀。”
“怎么又成沐小姐了,沐青梨,青梨子,第一口吃,皮是酸的,越吃到后面,越好吃。”沐青梨双手撑在桌上,看着她微笑。
奥箩拉又低头看画册,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喝茶。
沐青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轻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你身上总能看到我以前一个朋友的影子,若不是长得完全不一样,声音也不一样,真有种错觉,她回来了。”
奥箩拉抬眼看来,小声问:“什么朋友?”
“曾经很好,然后很坏……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希望能过得好吧。”沐青梨笑笑。
“呵,那一定不好。”奥箩拉笑笑,把杯子放下,轻声说:“那我们就晚上见吧,我先去公司一趟。”
“行,地点定了我再告诉你。”沐青梨点头,送她到了门口。
奥箩拉走出去了,又扭头看着沐青梨说:“沐青梨,你笑起来很好看。”
“谢谢,大家都这样夸我。”沐青梨笑道。
奥箩拉点点头,大步往电梯走去。
沐青梨回到缝纫机后,继续她的小礼服,踩了几下,她脑中突然闪过奥箩拉低头喝茶的模样,居然和韩佳薇很重合……
真荒唐,明明是两个人!而且就算是整容,奥箩拉又怎么可能有宝宝呢?
她摇摇头,她为什么总想韩佳薇?那个人已经离她的生活太远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