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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晋阳所谓的出差，自然是假的。
他躲出去，一则是想让宋暖消气，二则，也是最重要的，他想冷静冷静。
关于过往，关于过去的五年，如何开口，如何不让宋暖被自己的吓到，都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结果思考未果，就被吕少廷的一通电话打断了。
“阳子，下午肯诺时光，不见不散啊。”
“没空。”
“江湖救急啊哥们，今天是老爷子做东，两三个场子，我一个人实在成不了哪吒啊！”
“我更不是。”
“哟，你这是要放弃我们宋医生了？你是不知道啊，打从宋医生那视频传开，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听她的消息，啧啧啧。”
“最后一次。”
“当然当然……”
*
肯诺时光是一家会员制的私人会所。
按常理，宋暖这么走进去，肯定是要被拦的，但蒋晋阳是这的常客，就算不认得宋暖，阿文开的车子却是眼熟。
再加上宋暖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让人不敢多言。
事实上，这只是两个门童脑补过度的缘故。
宋暖如此倘然自若，纯粹只是因为不知道这里是会员制的缘故……
而杨凌修看到宋暖时，眉峰一挑，显然是有些意外。
他，对她真的上心至此？
将心中的情绪尽数掩下，杨凌修从卡座中站起，笑着与宋暖点了点头。
“麻烦你还特地跑一趟了。”
“没事，我今天，嗯，算是值休吧。”
“要喝点什么？”
“随便，不是咖啡就行。”宋暖放下包包，一手绕着圈儿解开自己的围巾。
“没想到你在美国待了那么多年，竟然不喝咖啡？！”
“是啊，总是喝不惯，所以回国了。”
宋暖耸耸肩，突然想起自己也是从没见过蒋晋阳喝咖啡。
“要铁观音、碧螺春还是别的？”
“我说珍珠奶茶你会嫌弃我不？”宋暖半开玩笑地道。
“给我们来两杯丝袜奶茶，多加珍珠。”
杨凌修少了宋暖的玩笑味儿，分外认真地地对点菜员道，而后又回头得意地对宋暖笑。
“你赢了！”
“承让。”杨凌修又是笑，只是看宋暖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你这么活泼，还真是想象不出你和二少相处的样子。”
“你说蒋晋阳啊？他可没你想得那么严肃。”
是吗？
杨凌修脑海中闪过蒋晋阳那张脸，以及过往关于他的所有事迹……
“他可能也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这我知道啊。”
宋暖的声音突然飘远，明明她人就在杨凌修面前，却又让他觉得触摸不到。
“蒋晋阳这两天难得出差，不说他！”
“他出差？我刚刚还看到他在前面的包厢。”杨凌修故作惊讶地道，心里却是满满的得意。
宋暖狐疑地看了杨凌修一眼，让杨凌修心虚不已。
所幸，宋暖狐疑的表情只一瞬便被笑容取代，“那带我去看看呗。”
杨凌修一看再看，却始终没能从宋暖的笑容中看出别的深意。
不由感叹：杨凌修啊杨凌修，你竟也有如此小人的一天！
只是箭在弦上，又或许是心之所向，杨凌修到底还是将宋暖领到了蒋晋阳所在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