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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仔细打量女孩，瘦弱，不高，皮肤有点黑，手有点粗，面貌倒是好看，大眼睛小嘴巴，显得文静乖巧。可就是没有一点张老三影子。
他们争吵，引出来个中年男人，从村口出来，边走边喊：“怎么回事？”
“她爸来消息了。”少年指着沙沙说。
“你手里刀是怎么回事？”中年人问。
“没怎么回事。”少年转身就跑。
中年人问白路：“你是谁？”
“我叫白路，和张老三是朋友，受他所托，给他闺女带点东西。”
“什么东西？”
这帮人真麻烦，白路问：“她是张发魁女儿？”
许是不愿意太多人参与自己家事，沙沙走上马路：“跟我走。”
“去哪？”白路问。
“给你证明。”沙沙领着白路进村，拐进个院子：“等着。”沙沙进屋。
这丫头真酷。白路打量房屋，很典型两间卧室夹一间厨房农村住房，有些破旧。
沙沙出屋：“这是身份证和户口薄，好了，你可以走了。”
“你妈不家？”
“不，你赶紧走吧，以后也别来了，你告诉他，我没有这个爸。”
女孩叫张沙沙，十五岁，父女俩没见过面。她还没出生，张老三已经被关进沙漠监狱。
确认过身份，白路拿出两千块钱和联系地址、电话，还有几张照片：“我北城开个小饭店，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找我，我帮你。”他不敢给太多，怕给女孩带来麻烦。
“拿走，我什么都不需要。”女孩声音很冷。
“那就烧了吧。”白路转身出门。
街角跑过来方才少年，见到他就是大骂：“赶紧滚蛋！”
白路笑笑，大度原谅了少年，去找公共汽车站。
到家时六点多钟，门口许多人排队，看见他，有人大喊：“你也太不遵守时间了，都几点了，开不开门？”
白路笑着升起卷帘门：“六桌。”
排前面迅速冲进饭店，抢占有利位置。
等坐好六桌客人，门口有五个人不想走，问白路：“老板，多加一桌吧。”
白路摇头：“明天请早。”关上店门。
“准备好钱，一个人三十，自己交到柜台上。”白路走向厨房。
这家伙又无礼又古怪，可是来吃饭，就得遵守规矩，客人们陆续起身去交钱。
总有第一次来客人不明白：“这家饭店怎么回事？没有服务员点菜？”
有人问问题有人解答，人群中坐着个白皮肤女孩，带着大框眼睛，捏着手机，满面好奇，边听人说话边偷偷拍照。
三十分钟后陆续上菜，平均五分钟一桌，等上好菜，白路收起饭钱：“还有十分钟下班，赶紧吃。”
我去，还有这样做生意？白皮肤女孩眼睛一亮，偷偷给白路拍照。
好似知道她照相，白路背朝大门，低着头，不知道干嘛。
咚咚咚，有人敲门，白路回头看，高远冲他挥手：“开门。”
“开你个脑袋。”白路懒得多说话。
“赶紧。”高远举着一份医生证明，说他爷爷有厌食症倾向，建议保守治疗。
这一回合，白路完败，走过去开门。
高远哈哈大笑进门，拍过去二十块钱，一分钱都不多给：“小子，气死你。”
“五十。”白路继续伸着手。
“你敲诈啊。”
“爱吃不吃。”
高远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犹豫一下，补上三十块。这一回合，白路胜。
白路问：“饭盒呢？”
“你怎么还不买饭盒？别忘了，是你开店。”高远大叫。
白路不说话，微笑看他。高远忍了会儿，转身出门。
第三回合，白路胜。
看到这种争执，白皮肤女孩有些好奇，用手机记录完整。
十五分钟后，高远捧回来个一米多高大箱子，放到地上后，冷着脸冲进厨房。
“拿三个饭盒过来，洗干净。”厨房里传出白路声音。
“你搞没搞错？”高远大怒。
“无所谓，你带来饭盒，你不洗，我直接用。”
高远怒气冲冲跑出来，打开纸箱，拿饭盒，回去厨房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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