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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滴滴的模样。瞧她这副模样,麦芽想到刚才的话,择日不如撞日,有什么比聊谈时说起更好的呢?、
想到此处,麦芽笑着对秦语堂道:“秦大哥,我们刚才正在说你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秦语堂自然得问问,“哦,说我什么?不是在讲我的坏话吧?”他难得开一个玩笑,脸上也浮现少有的漠然之色,比平时的棺材脸多了几分人气。花娘不自觉的便看呆了。
李元青接过话,道:“我们在说,该给牛牛认个干娘,咱们家也有这个风俗,认了干爹干娘,可以保小娃儿平安的,麦芽也说,她跟花娘最投缘,想拜请花娘做牛牛的干娘。”他们都自动忽略先前黄大全提过当干爹的想法,跟这两位将来的姻缘比起来,当然是此事比较重要,等回头他们再生一个,再把给黄大全做干儿子,也就是了。
麦芽道:“花姐对我,如同亲生姐妹,这干娘肯定就是她了,秦大哥这干爹的位子,你可跑不掉了,既然要认,就得准备个见面礼,好叫人知道这娃是有干爹干娘的,你们看如何啊?”
秦语堂看了眼花娘,眼神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本来做牛牛的干爹,他自然是乐意,可如此一来,就要跟花娘扯到一块了。
花娘见他不说话,又发挥她主动的本性,眸含春泪的问道:“秦哥,你不说话,是不是不乐意?若你真是这般想的,那……那我只好对麦芽说抱歉了。”
麦芽赶紧打住她的话头,“花姐,你千万别多想,秦大哥可不是这种人。”
李元青也催秦语堂,道:“你要不反对,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回头我跟麦芽摆个酒,让牛牛正式拜拜。”正式拜,跟嘴上说说,那可不一样。不管牛牛长到多大,都得尊称他们一声干爹干娘。如同伺候父母亲一般,孝顺他们。当然了,要回报就得有付出,这干爹干娘的,也不光是讲几句好听话就罢了的。
比如李氏认了秦语堂做干儿子,时常得就惦记着他,逢年过节,就得想着给他做衣裳,做鞋帽。加之,秦语堂亲生爹娘都已故去,他跟李氏的关系也就更近了一步,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他们三个合起伙来讲,秦语堂不答应也得答应了,“那便如此吧,我是没意见。”
花娘听了这话,自是乐在心里,想到等牛牛会说话时,一口一个干爹干娘的叫着,那样的场景,她想想就觉着幸福。
看着花娘满脸的欣喜之色,麦芽却很心疼她,明明爱着的人,就坐在对面,可人家却对她不理不踩,此番心境,不是身临其境,又怎能体会。
几人再次说起租房子的事,聊着聊着,声音未免大了些,引得茶馆老板也凑过来。
这茶馆本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到了傍晚或者午后,经常聚集许多人,在这里点一壶,跟几个朋友天南地北的聊天。
茶馆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午汉子,又矮又瘦,脊背因为长期对着客人弯着,时间一久,便成了驼背。他见李元青几人在讨论租房子的事,还以为他们是想在县城买宅子,便跟他们闲聊起来。他在家排行老四,也没大名,前面带个姓,就叫王四。
那王四站在茶桌边上,对他们道:“几位要想租房子,那问我啊,这附近几条街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那您跟我们说说,我们也的确在找房子,倒也不是急着找,想先看看再说,”李元青示意他坐下说,反正这会也没什么客人。
王四也不讲究,自己到边上搬了个凳子,坐到一边,对他们讲道:“在县城里住着,搬来搬去是很平常的事,有些是要卖房子换钱,拿了钱去干别的事,有些人是想在城里置办产业,以后好飞黄腾达,就比如那家……”
他顺手一指,麦芽他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秦语堂忽然道:“那不是赵家吗?他家住的好好的,怎么会卖房子呢?”
秦语堂这样讲,是因为他去赵家看过病,算得上有过几面之缘。
王四满脸不屑,“这话他对外不好说,要卖房子,也是偷偷的卖,你们当然是不晓得,我也是听客人说的,他们都是去看过房子,在我这里歇脚,要不然我咋能知道呢,至于他家为什么要卖房子,这我还真说不清,好像是要全家搬到京城去,也不知攀上哪门亲戚,就想着到京城捡金子去!”古时对一国的都城,都有遍地黄金之说,岂不知,就算有黄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捡。
李元青问道:“那你可知,他开了什么价?”
王四想也不想的道:“当然是开了高价,要不然咱那么多人看了,全都没谈拢呢!他那房子挺不错的,又宽敞又亮堂,可惜了,出那么高的价,鬼才肯买他的。”这时,有客人进来喝茶,王四便起身去招呼客人了。
花娘看了眼秦语堂,然后说道:“秦哥,既然你去过赵家,那不如带我们一块进去瞧瞧,他这宅子的位置的确不错,既不在主道上,又离的不远,有动有静,正是开客栈的好地方。”
秦语堂喝完杯里的茶,“行,事不宜迟,现在就去看看吧!”
李元青起身付了茶钱,一行人便往赵家门口去了。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声狗叫吓了一跳。
花娘吓的后退一步,直接躲到秦语堂身后。麦芽也吃了一惊,李元青急忙拉住她,将她护在身后。
倒不是他们娇情,而是这狗的叫声,实在很吓人。他们一靠近那门,狗叫就从门那边传来,期间还伴随着狗爪子挠门的声音,好像随时都要冲出来咬人似的,听这动静,绝不是一般的狗。
里面的人听见狗叫,便走过来开门,一边喝令那只狗不准再乱吼。
门一开,走出来的,是个六十朝上的长者,胖的很,一个人站在那,愣是快把门堵了,那人见着家门口一下子站了四个人,愣了下,板着脸道:“你们……”接着他又看见秦语堂,表情马上变了又变,换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原来是秦大夫,不知秦大夫到我府上,有何贵干?”
秦语堂忙回礼道:“哦,赵员外,我们是来打听房子一事。”
越老头眼神闪了闪,忙把几人请进屋里。经过大门口时,李元青把麦芽拉在身后,花娘自然也是怕的,因为那狗的嘴巴长的像狼嘴,吐气的时候舌头伸的老长,一看就不是善类。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秦语堂都理当护着花娘,这是风度问题。
进了院子,麦芽跟李元青眼前都一亮,这院子可真大。眼前的庭院,足有上百平米,也没有种树,全都铺着青石板砖。也看的出,这家人很干净,院子里连一片落叶没有,也不像农家的院子,不是鸡屎就是鸭粪的。
院子的三面,全是一排一排的屋子,想来赵家人口还挺多。不过现在都没什么人了,院子里除了这只狗,就是赵员外,空间太大,便显的很冷清。
进了厅堂,赵员外让家里唯一的仆人送了茶水过来,随后自己也陪着他们坐下讲话。
李元青开门见山的道:“听说您家的宅子要卖?我们也是听人说的,不知是否属实,所以特地前来看看。”
赵员外摸着山羊胡,半眯着眼睛,满眼的精明,慢声道:“哦,几位是想买宅子?”
李元青看了麦芽一眼,而后才道:“是想买,不过倒也不是现在,就是听到了,所以过来问问,要是价钱合适,谈谈也无妨,买卖不成,仁义在嘛!您说是不是?”
麦芽没想到李元青谈起生意来,还真有两下子,说的不温不火,还掩藏的极好。虽然他们是对准来买宅子的,可也不能直言,要不然人家该坐地起价了。
花娘跟秦语堂都不说话,这谈买卖的事,他们可插不上手。
赵员外抬起眼睛,瞧了李元青一眼,“话是不错,可你们要是诚心买,我们才能谈价,若是随便看看,那谈来又何用呢?”
李元青呵呵笑了,沉稳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之前温柔敦厚的李元青,“员外此话说的不对,要是咱们谈的好,那这生意便是成了,若是不好,也没关系,只当窜个门。”
赵员外见他说的话十分得体,也不再绕弯子,做生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既然如此,那我便实话实说,我家人都去了京城,这房子空着也空着,你也知道房子搁久了不住人,也不好,所以就想找个合适的买家,这屋子前后一共两进院,前面是大院子,后面还有个小院子,洗衣做饭这些活都在后院做,后院也宽敞,几位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瞧瞧,老夫性子直,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你们先把宅子看过一遍,然后咱们再来谈价钱,要是不看,你们或许会觉得,我开的价太离谱。”
李元青站起来,道:“那就打扰了。”他随后拉着麦芽,让他唯一的仆人带领着,在宅子里,前前后后转了一圈。
秦语堂跟花娘没有跟来,他来过这里,无需再看,而花娘也借口杨歇歇脚,便叫他们夫妻俩看好就成了。
李元青一直紧紧牵着麦芽的手,生怕那只狼犬不识相的又奔过来,吓着他的娇妻。
话说回来,这房确实不错,因为周围没有高层建筑,阳光通透,从早照到晚。后院也很干净,有井,有厨房,还有几间闲置的空间,是用来堆放杂物的。
后院还有个门,麦芽走过去拉开一看,那后门直对着的也是一条街巷,只不过偏僻了些,不似大路那般繁华。有些倒夜香,或是泔水的,便都从这里走。
再从后院走到前院,那小仆带着他们把每个屋子都看了一遍,屋子的面积各有不同,除了老员外住的主屋,其他屋子都不是很新,也不会是用来住的。
看了一圈回来,麦芽瞧了李元青一眼,知道两人有话要说,那小仆便退开了,把空间让给他俩。
麦芽迫不及待的询问他,对这宅子的感觉。
李元青自然是满意的,“这宅子够大,又是闹中取静,你瞧这一排排的屋子,用来开客栈,是最好不过,虽不像宏记客栈,楼上楼下,显的紧凑,但如此一来,也方便客人摆货,只不过,这宅子这样大,价钱肯定不便宜。”
就是他不说,麦芽也心知,这宅子岂止是不便宜,肯定贵的要死,“要不咱们先去问问价钱,问好了,再做商量。”
李元青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他俩对这宅子都很满意,但这满意不能表现在脸上,到了厅堂里,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赵员外见他俩回来,忙问道:“两位都看完了吧?对我这宅子,感觉如何呀?”
李元青跟麦芽对视了一下,还是由麦芽讲了,“总体感觉是不错,也还过的去!”她这话说的也极有学问,既没有充分表现出喜欢,也没流露出不满,让人捉摸不透。谈判这种事,谁先露底牌,谁就输了。
赵员外这下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是真想卖房子,早些卖掉,他就能拿着银子去京城找亲戚。可之前托人找了不少的买主,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没谈拢。其实没谈拢的主要原因,不是价钱,还能是什么呢?他想了下,摸着胡子,道:“几位还真是谈生意的高手,这样吧,我跟秦大夫也是旧识,看在他的面子上,宅子的价格,我给你们优惠些,一口价二百两!”
乍一听到这数字,麦芽跟李元青心里都忽忽的跳动。要知道,当初黄大全盘下那家店里,人家一张嘴一百两银子,还是他们四家人凑的,眼下这二百两,以他们的经济实力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花娘一直没做声,就是在等着赵员外放价,但只要有价,事情就好谈了,只见她面上柔柔一笑,“赵员外,您可真会说笑,这是宅子,又不是店铺,您开价二百两,还说是优惠,咱们也在县城里打拼这么久了,难道我会不知道城里宅子的价格吗?而且恕我直言,您这宅子,一般人买来没用,我说的对不?”
她一语道破这宅子一直卖不出去的另一个原因,也就是除了价钱太高之外的另一个主打因素。这么大的屋子,就是一家有十口人,也住不过来,那要这么大的屋子干啥?还怕晚上闹鬼呢!加之,县城里新来的富户也不多,又贵又不实用,果真是华丽而又不实用的东西。
赵员外脸色变了又变,呵呵笑道:“花娘说的话,老夫不想反驳,老夫只是卖个宅子,至于这宅子以后要做什么用,那我可管不着,可这宅子的面积是实打实的,一点都不掺假,几位看了这么久,也是诚心买,虽不是店铺,可你们买去,不也是当店铺用嘛!”
麦芽心道,这老家伙真精明,他们从进门到现在,都没透露过,这宅子买来是要开店的,真是老谋深算。
李元青脸上绽开一个笑容,“我的店能不能开起来,这还不一定,但我们买的毕竟不是店铺,岂能用店铺的价格来衡量,您说是吗?”
赵员外也笑,他开的价确实不低,但这样大的面积,要真是依着店铺的价格买,可就不止这个价了,“小伙子,你可真会说话,堵的老夫都无话可说了!”
麦芽一直细心听着,也在努力寻找突破口。就在这里,外面忽然响起一阵闷雷声。算日子,快到端午了。每年春末的时候,此地都会迎来春季的霉雨季节,也就是说,会连绵不断的下雨。要是运气不好,这雨会一直下,到时大河道就会涨水,不宜行船。要是再赶上闹洪灾,可就是一场大灾难了。
想到此处,她忽然笑了。秦语堂眼角瞥到她这笑容,他也瞧见外面的雷声了。貌似今年的雷雨季来的很早,这绝不是好事,往往来的越早,雨势便越大,他看着神情自若的赵员外,慢吞吞的说起闲话来了,“今年这雨季来的可真早,要是真下起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停不了的。”
花娘脑中灵光一闪,立即也听明白了,也笑道:“是啊,这雨季一下起雨来,就没完没了,要是涨大水,大河道怕是不能走船了,到时候要运货,可就得走陆路,哎呀,听说陆路不好走,要是去京城的话,等于绕了三倍的路程,要是再碰上个意外,可真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