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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回去看过吗?”南宫如墨情不自禁地问道。
“回去看过,但都不是以文家女儿的身份回去的。”温素君叹了口气,“那时年少无知,觉得爹娘亏欠于我,可想而知,那寥寥几次会面有多么不愉快。他们知道我改了名字,也没有强迫我改回来,只是希望我能够过自己的生活,也就放任我去了。我也清楚,文家的儿女一向都是靠文智得天下,却非武力,因此心中总是有几分埋怨,觉得自己不该姓文。”
南宫如墨望着温素君,不知该如何劝慰,想必在文家被诛族之后,温素君更是备受煎熬。当家人在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等亲人走了以后,也只能够通过悔恨来怀念。
南宫如墨以为她不懂这样的情感,可隐隐约约之间,她觉得这样的情感在她心中依然存在。她现在就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和东方琉璃说明白她的珍惜与喜欢。事到如今,也不知道,东方琉璃究竟身在何方,过得好不好。
“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南宫如墨看温素君已经沉浸在悲痛中,连忙岔开话题,问道。
“你娘她是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听她说,她一见钟情爱上了你爹,后来成亲生下你,都是顺理成章的。你爹娘,一文一武却相得益彰,当时引得不少人惊羡。”温素君哽咽了一下,继而又道,“如果没有文家被诛族的事情,你爹不会去边疆,你娘更不会就那样惨死。”
“
我爹去边疆也与文家之事有关?”南宫如墨有些诧异。
“当初,文家诛族的消息传来,你娘当机立断让你爹休了她,你爹不允,她便以死相逼。她上法场的时候,你爹就亲眼看着。宫里头那位原本连你都不想放过,你爹就借口你已经九死一生,烧伤是福大命大,请缨去守卫边疆安宁,为的就是保全你的性命。”
温素君所说的一切对南宫如墨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冲击。虽然她在南宫靖宇那里也得知,南宫华对她是心生疼爱的,绝非生了她便不想养着她,却不想其中有这么多的因果纠缠。
南宫如墨伸手摸了摸脸上那一块痕迹,原来,这都是为了让她活下来所做的努力。她愣了一愣,突然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温素君一眼,如果温素君真的和南宫华这九年来一直都有通信,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脸上的伤是假的。
南宫如墨的目光里隐隐带着怀疑,温素君看得一清二楚,不由笑道:“我知道,你不该以这样的面目示众,就算是为了你爹,再忍忍吧。”
闻言,南宫如墨稍稍放下些许警戒的心思,正色道:“还请姨母原谅如墨礼数不周。”
“哪里该是我原谅你?我还得请你原谅我才是。”温素君叹了口气,无奈道,“当初你爹奔赴沙场,临走前还将你嘱咐给我照顾,我当时应允她,绝对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了你去。但我后来才发现,事情不那么简单,且不说南宫家防备森严吧,我也担心你会不小心将你我之事说出去。原先只是观望,后来发觉你被欺负,我也无能为力。是我自己明哲保身害了你。”
对于温素君的坦白,南宫如墨没什么不舒心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当初文家诛族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温素君为了保全自己而没有冒险,她能够理解。
犹疑片刻,南宫如墨问道:“那姨母为何近来又想寻我了?”
南宫如墨不傻,既然之前的九年温素君都没有说明详情,以后的时日里她大可继续隐姓埋名过她的老板娘生活,根本不需把她再牵扯进来。可温素君没有那么做,如此看来,就一定另有玄机。
温素君当即说道:“因为不能让你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南宫如墨喃喃自语,这四个字,看上去真是讽刺。
“镇宁王这个人很危险,你不能在他身边久留。”温素君皱着眉头说道。
又是君长夜?南宫如墨乍一听温素君的话觉得耳熟,细想之下,这话她从南宫靖宇那里也听到过。只不过,南宫靖宇走得急,她没有问清楚那是什么意思。本以为南宫靖宇让她远离君长夜是因为君长夜的王爷身份,毕竟一入宫门深似海,哪怕是个王爷,也都是王公贵族了。
“姨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与他的身世有关,你不方便知晓,你只需……”
“他是天苍国的皇子,先前被宫里那位偷到了傲风国。”南宫如墨轻描淡写地说道,眼角微微挑起,似乎是在询问: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吗?
温素君是文婉竹的妹妹,再加上前几年没能照顾好自己,所以她的担心,南宫如墨完全能够明白。但她南宫如墨也不是好欺负的,若是其他人要她如何她就如何,那她不是亏大发了?更何况,现在整个镇宁王府的宝贝都是她的,那白花花的银子啊,要她舍弃,可能吗?更何况,南宫如墨心知,她对君长夜的感情,怕是也已经变质了,再等些时候,若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再有举动也不迟。
温素君倒是大惊,这好歹都是国家一级秘密了,怎么南宫如墨会知道的?
可温素君转念一想,如今的南宫如墨和她印象中那个胆小懦弱尽是被欺负的女孩子已经截然不同,她知道这些并不出奇。
不过,温素君的口气仍是坚定:“如墨,听姨母一句,趁着事情没有变得更糟糕之前,离开他。你大哥临走前与你说的,你都没有记住,难道姨母和你大哥会害你不成?”
南宫如墨眼眸微微抬了抬,轻言轻语道:“理由。”
温素君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被隐瞒的部分要不要和盘托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南宫如墨的耐性也逐渐消耗着。
就在南宫如墨以为温素君可能不会再谈及这件事情的时候,温素君却开了口:“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都会被皇帝毁灭。”
南宫如墨一愣,问道:“谁?”
“肖若水。”
南宫如墨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求知欲过剩的表情。她初听这名字感觉在哪儿听过,不过,一时半会儿地她反倒是想不起来了。
温素君咬牙切齿地解释道:“就是那皇帝喜欢的人。”
哦!对,她当初听墙角的时候听过君宏坤喃喃自语说起这女人的名字来着。南宫如墨摸了摸下巴,转念一想,这女人不就是君长夜的娘吗?
念起画上女子的优雅从容,南宫如墨感慨道:“她必定是个美人吧。”
“美人?”温素君冷哼一声,破口骂道,“那就是个红颜祸水。”
“怎的?”南宫如墨私心里觉着,温素君和肖若水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关系,当然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虽然没有害过人,但文家上百口人命都是因为她!”温素君死死咬着嘴唇,眼眶红了一圈,将陈年往事娓娓道来。
肖若水原本就是傲风国的人,肖家家道中落,适逢当时朝党分化,各自站队,肖家想要独善其身而被众人不容。肖若水的爹辞官想要归隐,在离开都城前被人陷害而入狱。肖若水的娘禁不起打击,以三尺白绫自尽而亡。肖家的下人们见肖家再无翻身之时,便欺负肖若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把肖家的家当都变卖了。
肖若水无法维持生计,无奈之下就想在皇帝出巡时拦圣驾伸冤。彼时还是先帝在世的时候,君宏坤为太子。当肖若水只身挡车的时候,挡错了车,实则是拦在了太子的车驾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