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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想搬走?
我关上门,问:“你要搬走?”
“不是。”他说:“我只是整理一下。”
我坐到椅子上,说:“坐下。”
我发脾气时的表情可想而知,韩千树被震住了,坐到了床边。
“刚刚我妈的话没有不好的意思,她也从来都没觉得你是外人。”我说:“你可别在意。”
“我真的没想要搬走。”他笑着说:“我知道,如果他们找来,我在还好处理一点。”
我们家全是老弱病残,韩千树是唯一的青壮年。
“坦白说,我现在的确特别依靠你,但绝不是当工具使。”我说:“你别觉得失望,好吗?”
他无奈地笑了笑,说:“你真的想太多了。我没有那么狭隘。”
“真的不是在意?”
“真的不是。”
“那把东西放回去。”
“我是因为……”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我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讲道理,“都放回去。”
“你听我说完。”
“不听!”
“徐妍!”他沉下脸,还蛮厉害的,“听我说完。”
“说。”
“你在准备抚养权官司,他一定也在准备。我担心他会因为你我的关系过密而请求法院调查你是否有出轨情况,会以此提高赡养费的额度。”他说:“如果费用过高,你承受不起,他就可以进行要挟了。”
“这点我不怕。”我说:“从感情上我的确不打算忠于跟他的婚姻。”
一些人会认为:当对方没有底线时,自己一定要有,否则显不出跟对方人品上的差距。
平时的确是这样,但一旦发生冲突,我不觉得我需要高风亮节。婚姻本来就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此后则是暴力、独裁、监禁、出轨、生命威胁等令我严重侵犯我人权的行为。
不是所有的婚姻都值得尊重。
“但我觉得给他赡养费已经很过分,多给他更恶心。”韩千树说:“我把东西整理好,而且也是警员提议。这样在司法面前更好解释,我只是暂住,不是久住。”
我不由笑了,“我真想抱你一下。”
他知道不能,没说话。
算了,林小姐很早就把粉蹭到繁盛领口了,现在不一定发展得多么亲密。
想到这里,我顿时好像被卸下了枷锁,干脆地走了过去,抱住了他。
韩千树先是推搡了我一下,而后也抱住了我。
我们就这样抱着,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我以为是我妈妈进来了,连忙松开了手。
还好没人敲门。
我拍着胸口,说:“还以为我妈妈要进来了。”
他也笑了,手仍搭在我腰上,说:“你像被踩了尾巴。”
“是啊。”我坐到他旁边,说:“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想赴约?”
“嗯,niclas今天又给我发信息,说事情很紧急,希望见面。他说如果我不方便,可以来我家,我如果有额外的担心,也可以带人。”我说:“三场诉讼需要的时间也很多,我希望明年一到日子就立刻离婚。”
“有个朋友在做警察,他下个月四号休假,答应到时可以到家里来做客。”他说:“他只能以私人身份过来,到时我陪你见他。”
“你早就计划好怎么不跟我说?”
“还有两周呢,而且要确定他到时没有临时任务才行。”
“那好。”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脸,这时,外面传来了音音的哭声。
从科学的角度上讲,哭是婴儿唯一用来表达需求的行为,为了获得足够的关注,婴儿的哭声非常引人注意。
从感情的角度讲,我儿子又哭了,我揪心的要命。
跑出去时,我妈妈已经把他抱起来了,正哄着他。
我去冲奶,韩千树也跟了出来,拿走奶瓶说:“我来。”
我又回去了。
找来铃铛玩具摇晃着哄他,韩千树拿来了奶瓶,喂着他。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按门铃。
我走到玄关看了看猫眼,顿时一阵冷汗。
繁盛。
他好像没带人,门外只有他自己。
我半天没动,他又按了一遍。
我一时间没想到什么办法,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
这种感觉如同自己在家看恐怖片的同时突然被人叫了一声名字,我简直要吓死,差点就要尖叫,却被捂住了嘴。
是韩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