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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哂,“所以你已经变成了一个寂寞贵妇人?”
“贵妇人还称不上,寂寞是肯定的。”
“我觉得他不像看起来那么普通,我和一些做那行的男孩子来往过,他们的身材大都比较羸弱,抽大麻,非常注重外表,学历偏低,非常有气质的很少。”他的表情很认真,“你要小心,毕竟你哥哥的事还没有结论。”
“嗯。”我说:“我找机会问问他。”
“既然没有主动说,问恐怕没有意义,还会让对方不舒服,既然已经登堂入室,就不要轻易得罪。”他说:“多观察观察,最好还是不要来往了,感觉很奇怪。男朋友不是男朋友,一夜情又不是一夜情。”
“喔。”
“别不高兴。”他叹了口气,说:“我觉得你粗心点。”
“嗯。”
他偏过了头,问:“还是生气了?”
“我哪有那么偏执啊,我在思考。”
他笑了起来,没再说什么。
吃过了饭,外面的雪已经落了薄薄一层。
最后还是韩千树请了,跟他吃饭还真好,每次他都会掏钱。
他去取车,我站在店门口的暖风下等。
德国的街景很美,绿植很多,不嘈杂,房屋都不算太高,非常舒适。
下了雪的夜,感觉特别干净。
我寻找着韩千树回来的影子,意外地看到了路口停下的劳斯莱斯银魅。
餐馆就在街角,因此看得特别清楚。那汽车很是漂亮,车身干净,后排深色玻璃放下了一半,里面坐着个年轻男人。
他低着头,只能看到一半脸,好像繁盛。
我有点晃神,不会吧?
华人富家子明明有很多,我干嘛要那样联系他?
我低头翻出手机,抬头时发现已经绿灯了,车走了。
仍是拨通了繁盛的电话。
他接了起来,那边很安静,问:“徐爷?”
还是那种小心翼翼的腔调。
仅凭声音,听不出是否在车里。
“在干嘛?”
“在医院里。”他小声说:“帮我妹妹陪床。”
“病情还好吗?”
“很严重。”他的声音很落寞,那种极度伤心的感觉,我认为是真的,“她被人*了。”
“什么!”我叫完才想起自己在公共场合,忙对其他人点头道歉,压低了声音,问:“哪个畜生干的?报警没有?”
“我也不知道。”他低声说:“查不出来。”
“警察怎么说?”
“说在查。”
“心理医生请了吗?”
“请了。”
“钱够不够?”我现在很纠结要不要去看她,去吧,那是*,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去吧,情况还没这么严重。
“够的。”他虚弱地说:“我有钱。”
“别急,跟我详细说说,有犯人的范围没有?几个人?具体是什么情况?”
“四个,范围我也不清楚。”他说:“她什么都不肯交代。”
“大出血了吗?”
“没有。”他说:“她是在国外遇到的这件事,说是自己回了学校,发现怀孕了,去黑诊所买药流产,流产之后一直不舒服,才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