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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如,还没被警察抓到么?”舒暖漠然讽刺。言睍莼璩
从前还对顾心如抱有歉意,觉得这个小女人可怜,然而自那次她和张子谦联手想将自己置于死地后,她已经彻底认清了她。
为争取自己所爱的人去努力没有错,甚至偶尔误入歧途也值得原谅,可是她顾心如都已经明知道她和冷天澈的关系却还是不肯放手,甚至越来越变本加厉,疯狂到做出可怕的事……
“你很失望?”顾心如走向前一步:“冬念伊,你觉得我就该被关进监狱是不是?”
这声音沧桑、嘶哑、寂寥,就仿佛丢失了视若生命的珍宝的可怜人儿,连哭了几天几夜,却又怨恨、不甘…辂…
往常,若是看到顾心如这幅模样,舒暖该是可怜她了呢,可现在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顾心如,既然你心里这么清楚,为什么不干脆去自首呢?”
“你还有脸挖苦我!是你把我害成这样,该遭报应的不是我而应该是你,贱女人,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垫背!”歇斯底里的喊叫着,顾心如扬起手中的玻璃瓶,将里面的液体朝舒暖脸上泼下去。
“啊!嫜”
舒暖迅速向后退,右脚忽然踏入海水中去,脚下一软,“噗”的跌坐在水里。与此同时,她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腐蚀性的液体扑落,星星点点的溅在她雪白的脸上、婚纱上。
疼,仿佛灼烧、仿佛针扎,在脸上敏感的肌肤上迅速蔓延、加剧……
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朝她泼了什么?她不敢想,呆了似的坐在原地,惊恐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顾心如,甚至连疼痛都已经感觉不到。
顾心如在笑,像是朵盛开的罂粟,笑的这么灿烂、这么得意、这么致命,认识她以来,舒暖从没见过她笑的这么开心过!
“冬念伊,你现在毁了容,你说冷天澈还会不会想曾经一样爱你?”
“你说,他会不会爱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丑八怪?”
她毁了容!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心像被毒针刺中,收紧、抽搐,仿佛有无数的毒液被挤压到全身每一根血管里,她张开嘴,想说什么,嘴角却传来火辣辣的痛。
“噗!”
顾心如将玻璃瓶扔进海里,发了疯似的不停的笑。
结束了,毁掉她幸福的人都已经被她亲手毁掉,而她在所爱的男人心中的形象也再也无可挽回。
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还有谁的人生像她这样悲惨不堪?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明明在笑,怎么泪水还是流出来?她低头看了坐在地上的舒暖一眼:“冬念伊,下辈子别再让我遇见你。”
其实可以做朋友的,其实,大家都可以不必这么不堪,可偏偏,冷天澈爱的人会是她……她们这一生,都完了!
咬咬牙,她迈开脚步朝海中走去。
“噗、噗、噗……”
身后是渐去渐远的脚步声,顾心如在干什么?舒暖想站起来,可是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手脚竟然使不出一点力气,想回头去看,可是被液体烧伤的脖子里火辣辣的疼,她动不了……
没过多久,身后的脚步声就彻底消失掉,广袤的地方只有海浪的声音,了无生气。
又起了大风,偌大的浪头涌过来,漫过她腰部、后背,连舒暖受伤的脖颈、脸庞都浸湿……
疼,好疼,她微微低了低头,倏然望见婚纱胸前的那部分已经被液体腐蚀成枯萎的色泽,像是褶皱的老树皮,与周围的洁白对比太过鲜明。
她的脸,是不是也像这样呢?意识似乎空白了,她石化在原地,仿佛一樽僵硬的雕塑,她宁愿是雕塑。
“你在干什么?”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似是遥远的笛声,那么清韵、那么动人,她木讷的抬头去看,是他,他走在金色的海滩上,像个尊贵的王子,俊美的不可一世。
这是她的天澈哥哥、她的老公,他这么完美,这么无暇,可她,她的脸……
“诺诺?诺诺!”走得越近,冷天澈越是将她看得清楚,声音也越来越是惶恐。
“哗!”
效果图在颤抖的手中滑落,随着海风远远向身后飘飞而去,冷天澈不理会,加快脚步跑到舒暖身旁,迅速的将她在水中捞出来:“诺诺,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声线发颤,连抱着她的两只手臂都颤的厉害,而他的双眼凝的这么深、这么紧,看着他,舒暖知道自己伤的多重,忍着剧痛,张开破碎的嘴唇:“我……我想看看……我的脸。”
话音落下,她就感觉到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她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结在剧烈滑动,他紧紧咬着牙齿,两齿间都发出格格的碰撞声。
“乖,我带你……去医院!”沉重的落下一句,他加快脚步朝海滩外走去,昂着头一直看着前方。
不敢看她,生怕眼中的痛楚被她望见。
“天澈,顾心如她……她进了海里。”舒暖远远望着那片海,夕阳落红将那一方染成灿烂的颜色,而那里已经早已没有顾心如的身影。
她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了结她的人生。
顾心如!又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冷天澈俊脸抽搐,匆匆回头朝海面处看了一眼:“她不在。”
单单是上次和张子谦联手绑架舒暖一件事就足以令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万劫不复了,她不想后半生在监狱里渡过,所以她决定了寻死,可是,她就连死都不肯放过他的诺诺……
……
“子墨,等明年桃花开了我们还来好么。”自梦中惊醒,耳边却还是那清婉的声音。
宇文子墨抬起头来,床边电脑桌上的屏幕上仍然播放着那段录像,那是前年他和雪儿在法国看桃花的情景,她总是很平静,很少笑的这么灿烂、这么开心。
心中那个角落怎么忽然又传来阵阵隐痛?痛苦叹息,他拿过床头桌上那瓶白酒喝下一大口。
“咳!”
原来再好的酒都都是辛苦的。
“簌、簌……”
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很轻,显然是走路的人在刻意压抑,然而极其敏锐的他还是觉察的很清楚。“吱!”门被轻手轻脚的推开。
最先进入门中的是装了消声器的冰冷枪口,然后是一只肌肤纹理偏白的小手。
“冬挽雪小姐,这么久没见,想我了吧。”随着幽寂的脚步声,身着黑衣、戴着头套的人小心的走进屋里,枪口对准床的方位。
没有回音。
以为装睡他就会放过她?她冷笑,粗哑着嗓子:“冬挽雪,再不吱声我开枪了。”
仍旧没有回音……
她蹙眉,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被子掀起来,被子下面盖着的不是个人,而是两个抱枕!
顿时意识到什么,她心中一凉,此刻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匆忙转身,可还没回过身去,右手手腕就被宇文子墨扣住,“咔”的一声骨节错位的声音,手中的枪随之撒手掉落在地。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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