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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突然说:“去个洗手间。”
宁楚楚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出去,这时候她才想起杯子还放在洗手间,洗手间的门被关上,留给宁楚楚的只有一片印花的玻璃门,里面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也只好作罢,等傅斯言出来之后自己再去处理。
傅斯言去了洗手间,看着还放在洗手台上面的玻璃杯,伸手将杯子拿了起来,红色的血液在里面显得格外诱人,而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液的味道。
他皱着眉,将杯口上面不小心留下的血液用舌尖舔了一下,这个味道太熟悉,以至于他现在都还忘记不了,略有些甜,说不出什么味儿,就像存在过他的记忆里面,模模糊糊,却又忘不了。
为了证明不是他自己的错觉,傅斯言又往自己的嘴里面喝了一小口。当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的时候,他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回忆起来还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宁楚楚看见傅斯言出来的时候,手里面拿着一个已经洗干净了的杯子,随意地放在柜子上。
宁楚楚可以肯定这是自己刚才拿进入的杯子,忍不住问:“你把杯子洗了?”她的血液不是白流了?头这几天一直都还是晕乎乎的。
傅斯言平静地回答:“你的手现在这样了,近期就不要碰水,而那个杯子的清洗也应该在近期这个范畴里面。”
血液的秘密自然也不是谁想发现就能够发现的了的,宁楚楚自然也不认为傅斯言一下就能够发现,毕竟他不是什么专家。
但是他却低估了人的直觉以及一些人记忆力和敏锐的辨别能力。自己的身体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自己永远都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哦。”她应了一声,好一会儿没有出声,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夜阑有说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吗?”
傅斯言:“上次给你的那张卡没钱了?”
“不是不是,就是请了这么久的假,学校那边也开始催了。”
“澳洲那边的大学?”
宁楚楚真的蛮害怕现在有人跟她提起澳洲的,尤其这个人还是傅斯言,她真的害怕什么时候自己就给说漏嘴了,毕竟澳洲这个国家,她真的不熟悉,所以每当他在不经意之间提起这个国家名次的时候,宁楚楚都会努力地错开这个多说多错的话题。
“恩,最近都有打电话。”她含糊地说。
“没有回国的打算?”
她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傅斯言了然,的确如果有的话她也不会第一时间告诉她,而就算她在国内,‘张然’的那个帐号似乎也依旧可以使用。
对着别人说毕业后可能会回国,在他这里答案就是一个永远未知的暂时不知道。傅斯言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可能也是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你不能在请几天假吗?我不在,公司里面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在处理,这些日子,他可能腾不出什么时间,所以……”
他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是里面表达的潜在意思却十分清楚,也就是他没时间寄你的东西,所以你离开的时间也需要相应的推迟,至于期限等他不忙之后在说吧。
转眼间,她待在国内已经十来天了,m国那边催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忍不住看着他问:“那我去他那边自己拿呢?”
傅斯言做沉思状,然后很理智地告诉她,“没有身份证,不管是飞机票还是火车票都买不到。”就算是自驾,她也没车,还会很辛苦。所以最后一个可能他也就没说。
他很早就觉得她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有什么想要求你的时候,专注看着你,会给人一种你就是她的全世界一样,傅斯言突然很想摸摸她的头,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有些东西欲速则不达。
如果宁楚楚一开始回来的时候,他就表明自己的决心,还非常爱她,爱到非她不可,此生不换,那么人一准得吓得离开,摸头这个动作在现当下,似乎也还…,不过他不急,时间还很长,以后不要说是摸头,换装show都可以。
“不过,医生虽然说我现在的情况还需要留院修养,但是你看我身体恢复的这么快,肯定过几天就能够出院了,到时候回到b市帮你拿。”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面想的却完全不一样,“如果你很急的话,我待会儿问问医生,今天出院行不行。”
他的提议一说出来,第一个否定的就是宁楚楚,“你还是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好了,确定没有一点事情之后在出院。”
他笑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是啊,他的确很清楚!所以这么说的时候底气才真的很足。
宁楚楚还是摇头,“我在试试能不能在请几天假。”
余静对宁楚楚的依赖性很强,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极少离开她这么久,就算有商爵安抚着,这么些天也够久了,更何况她回了z国这件事情,商爵还是知道的。而且,那段和她有关的z国往事,他也听说过一些各种各样的传闻。
傅斯言他认识,各方面也很出色,要不然这几年也不会将奥博迅速发展到今天这个位置。
可是越是这样,他的心里也越觉得不稳定,楚楚和他说好的回国时间
一拖再拖,余静能够等,他却等不了了。
而宁楚楚也没有想到,给商爵打电话叫他帮忙在照顾几天的时候,商爵竟然告诉她:余静要来找她。
她不知道妈妈是怎么知道她现在为什么不再m国的,也许是商爵,但应该也是瞒不住了吧,毕竟这么长一段时间了。
“那商大哥,你能帮我劝劝我妈吗?你知道的,她现在的性子这样,我现在暂时又回不去。”
“回不去?”他问。
宁楚楚只能告诉他,“没护照,也没身份证。”
余静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小声问他,“我们什么时候走啊?想楚楚了。”
所以商爵只能抱歉地对宁楚楚说:“不是我不劝,而是劝不住了,太久了你知道的楚楚,不过我这几天不忙,阿姨一个人回来我也不会放心,我会和她一起回来的。”
最终宁楚楚没有办法,只能够摆脱商爵照顾一下余静了。他们两个回来,傅斯言住的这里宁楚楚自然是不打算让他们住进来,就连她自己也准备搬出去。本来准备给他们两个人订酒店的,可是商爵告诉她他以前在z市买了房子,打扫一下就可以住人,叫她不用在联系酒店订房了。
她走不了,他们又要来,宁楚楚急得差点跳脚,而且这股忧虑傅斯言都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
几个小时之后,宁楚楚估摸着他们也快下飞机了,对傅斯言道了别之后就离开。
等她离开之后,傅斯言打了个电话,“这段时间留意着她的行踪,有什么事情立马给我打电话。”罢了,他又加上了一句,“不用管时间问题。”
这些天,她不仅又问了他一次各种证件的问题,而且留在国内的时间肯定是超过了她的预算,今天的慌乱,心不在焉他又看在眼里面。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绝对不允许一些事情的出现打破这件事情,原本就应该进行的轨道。
宁楚楚大概是十二点多的时候接到商爵和余静的,半夜的气温较低,几个人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去了商爵的家。
宁楚楚本来是准备自己帮商爵打扫卫生,可是余静一直拉着她和她说她不再的日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乏术,只好看着商爵,意思是你看吧,我这个情况实在是没法帮你了。
商爵温柔地笑:“你就陪着伯母吧,打扫卫生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男人吧。”
余静问她:“楚楚,不是学校有事情吗?怎么回国了?”
她的话让宁楚楚想起傅斯言躺在床上,面上无血色的样子,“就是一个朋友突然出了点意外,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就赶了过来。”语罢,她又补充了一句,“张然,我和你说过的。”
最后一句虽然是补充上来的,但是前面的确没有说谎,她和傅斯言现在就是最普通的朋友关系,仅仅也只会相互问候。
其实吧,你说一开始分手的时候,楚楚不怨恨怎么可能?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没有人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妈妈去死,她自然也不例外,她怨为什么逼她。
可是呢?
妈妈精神分裂谁又能够怪她呢?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