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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更何况他是她深深喜欢着的人,怎么会让他进去?
卡卡西自然不会了解到阿鹭心中的小心思,对他来说,掀被子什么的做起来最顺手啦。
等到了近九点,阿鹭也渐渐地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还是去叫她起来吧。”卡卡西说。
阿鹭连忙跟在他身后:“啊……嗯。”
推开房门,房间里空空如也,被子乱成一团堆在床上。
“诶?没人?”阿鹭疑惑地小声嘟囔一句。
卡卡西皱着眉头环顾一圈,窗户是关着的,室内也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种种迹象表明,鹤云是自己走出去的。
心稍稍放松了些,他转过头挠挠脑袋满脸无奈地说:“小孩子可能贪玩,还请阿鹭大人见谅。”
“嗯,兴许一会儿就回来了也说不定呢。”阿鹭点点头,又极小声地说,“卡卡西桑跟我其实不用那么客气,在外也不用加‘大人’。”
阿鹭明眸皓齿,粉妆玉琢,眼里闪着堪比星辰都晶亮的光芒。
卡卡西微微闪神,旋即讪讪地敷衍道:“是,是。”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也不见棕发少女的人影。
卡卡西坐不住了:“阿鹭大……我去找找吧。”说着站起身急匆匆地朝外面走去。
就算再怎么不不懂,鹤云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上任性妄为,了解少女品性的卡卡西对这点是深信不疑的。
“我也去吧。”阿鹭紧跟其后,追到了大门口。
“天太热了,您留在这儿吧。而且如果阿云回来了,这里没有人的话说不定又要错开了。”
阿鹭猛然收住了脚步,怔怔地盯着卡卡西。
“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东西吗?”奇怪地摸了摸面罩,没有沾上什么东西啊。
阿鹭抿紧唇,垂下眼眸:“不,没什么,卡卡西桑早去早回吧。”
他能如此亲密地喊出“阿云”,却不能取消对自己的敬语。这大概就是哥哥形容过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了吧?
卡卡西走了没几步,突然停住了脚步。尽管有护额遮住了右眼,可他还是眼尖地瞄到了一根倒插在路边的苦无。
垂直落下不像是被随手一扔的样子。
卡卡西走过去蹲了下来,苦无穿过了一张薄薄的纸片,前端大部分都深深地埋入了土里。
银发忍者直接将纸片撕了下来,看了一眼,顿时僵在那里愣了神。
阿鹭见他一动不动的样子,走过去:“怎么了?”随后也为之一怔。
白色的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这是代价。
大事不妙!
卡卡西慵懒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慌乱,稍纵即逝,快得几乎从未出现过一般。他站起身,背对着阿鹭,声音虽轻却有力得不容抗拒:“阿鹭大人,我知道忍者应该是以任务为重,可是我无法成为一个为了任务抛弃同伴的废物。所以……很抱歉,在找回同伴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
接二连三的剧烈颠簸让鹤云恢复了些意识。她动了动沉沉的眼皮,挣扎着睁开后怔住了。
眼前不是熟悉旅店房间,周围一个挨着一个地挤着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女,大概有*个,半圆排开。
鹤云困惑地眨眨眼睛,这个动作给刚睁开的眼睛引来一阵酸涩,她想伸手揉一揉,却发觉双手双脚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捆着,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鹤云用肩膀碰了碰旁边的女孩子:“那个,请问一下,我们这是在哪里?”
女孩子一直嘤嘤低泣,并不答话,她只好另寻他人。扫了一圈,只有离她最远的一个留着火红色长发的女孩没在抽泣。
鹤云努力在狭小的空间内探了探身子:“喂,你你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红发少女闻言抬起头,虽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泣不成声,但脸上也挂着明显未干的泪痕:“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只知道我们好像落在人贩子手里了。”
人贩子?
鹤云吃了一惊,正想继续询问,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对话声。
“马上就要到花之国了,你快进去搞定……”
“哎,好嘞。不会有问题的。”
鹤云连忙警惕地坐好。话音刚路,有个男人掀开了门帘走了进来,透过缝隙,可以看见两匹马在拉着车行走。
男人眯起眼睛扫了一圈,随后从最靠左手的那个女孩子开始,一个一个地喂下了不知名的棕色药丸,然后一捏喉咙迫使她们咽下去。不出几秒的时间,吃下药的不知道是晕还是睡了过去,接连倒了下来。
眼看就要轮到了自己,鹤云急忙闭上眼调动起全身的查克拉。
好像一种力量全被抽空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源源不断地吸走她所有的查克拉。
这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心惊,那个男人已经来到了鹤云面前,不顾她奋力的抵抗捏住了她脸颊的两侧塞进了药丸,而后抓着头发让她仰起头,药丸就这么吞了进去。
头仿佛是要被炸开一般,在失去意识之前,鹤云终于记起了之前的事情。
昨天晚上,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都未眠。自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鹤云就听到外面有小孩子凄惨的哭声。
小孩子一直哭一直哭,也没人管他,声音如魔咒一样搅得她无法安稳入睡。
被吵得没办法,鹤云只好爬起来出旅馆察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在旅店外巡视了一圈,鹤云在正对着自己房间窗口的方向看到了那个哭得凄厉的小男孩。
“喂,你怎么了。”少女心中顿生怜悯,走了过去关切地把手搭上了小男孩的肩膀,“是不是跟妈妈走散了?”
小孩子抽抽搭搭地倒是慢慢停止了哭泣,只有肩膀还在微微颤动:“姐姐……”他忽然转过头,同时反手抓住了鹤云的手腕,脸上挂着跟年龄不符的极为诡异的阴森笑容,“姐姐,抓到你了哟。”
鹤云一愣,回过神来的时候脖子被人从后面重重地劈了一下。
小男孩的脸渐渐龟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那是幻术。
昨天晚上她最后见到的是,信介那张狞笑着的脸。
……
……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第一眼见到的是从印着淡淡条纹的天花板,和另外两个跟她躺在一起的女孩。其中一个是之前搭过话的红发少女。
鹤云觉得脑子一片混沌,试着动了动身却感觉浑身乏力。
“咦,你醒啦。”旁边响起了个略带惊喜的声音,鹤云偏偏头看去,是个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端着一个碗凑了上来,“你都睡了好几天了,怎么样,饿不饿?饿的话就喝粥吧,对了,我去喊下妈妈桑。”
女孩说着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身跑了出去。
鹤云有好多疑问还没问出口,她有些纳闷地望着女孩子的背影。
身边的两个少女也有渐渐苏醒的迹象。
没过多久,刚出去的女孩带着一名抹着艳丽浓妆、衣着光鲜亮丽的女人走了进来。虽然看上去四、五十的年龄,可举手投足间尽显媚态,魅力丝毫不亚于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
她走近床边打量了三个人好几眼,随后轻启红唇缓缓地说道:“都醒啦。”
鹤云再次试着坐起身,这回成功地坐了起来,张口便问:“你是……”大概是许久未说话的关系,声音一时间嘶哑无比,她清了清嗓子,“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女人却不急着回答鹤云,仔细端详了她良久,微微点头,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什么:“卖相不错,不枉我花大价钱买下来了。”
鹤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丝毫不能理解眼前的女人在说什么。体内依旧无法感知到查克拉,她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不然早动手了好吗!
“我知道你是忍者,别动歪脑筋了。”女人轻笑一声,头也不转地挥了挥手,旁边的女孩子会意地搬来把椅子,“手上脚上都套着查克拉锁,你现在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鹤云瞪大了眼睛讶然地看着她。
女人优雅地坐了下来,继续说道:“你们现在在音旖屋,我是这里的妈妈桑南理。你们叫什么名字?”
未等鹤云几个答话,纸门被“刷拉”一下地拉开,又来了三个二十来岁的女子。长发被盘成漂亮繁琐的发髻,妆容比南理更为艳丽。
“妈妈桑,您找我们?”
南理轻轻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以作答复,又把头转向鹤云,指着后来的三个人依次介绍:“这是凉哥,菀歌,黎歌,好了,你们的名字呢。”
三个女孩子面面相觑地相视一眼,依旧不明白南理是什么意思。
见没人答话,南理收起了慵懒的媚态,目光一凛,再一次厉声问道:“我问你们的名字。”
有个女孩子被南理声色俱厉的模样吓到了,率先怯怯地说:“我、我叫郁美。”
南理又看向红发女孩,少女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泉子。”
鹤云倒是不怎么怕她,只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是顺南理的意好了。她想了想,说:“我啊,我叫旗木鹤云。”尽管是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可她暗中却观察着南理的脸色。
南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面色缓和了些,淡淡地说:“很好,不管你们叫什么,以后都没有这个名字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音旖屋游|女的一员,听明白了吗?”
鹤云大惊失色,差点从床上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