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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地说:“身为你的上司,我是不是有必要了解一下我助理的学习进度。”
杨轶凡噤声,低头捏手里粘上的米,拒不作答。
“阿拉伯数字背会了?会看时间了?会印东西了?”傅添起身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才偏过头看她脑袋上的发旋,看她这样子,没学会是肯定的。傅添当即脸色略略沉了沉。
杨轶凡刚要反驳,可看傅添脸黑着,再大的胆子都缩成绿豆大,只好小声咕哝:“会背了,时间什么的正在努力学,大人你不要太强人所难。”
下周三要去a市出差,傅添稍稍一想,有了计较。反正杨轶凡什么都不会,留在公司也是个祸害,盯紧点或许还不容易出乱子。傅添定了主意,当即声音清冷,开口道:“下周三跟我出差。”
这还了得?杨轶凡心中登时咯噔一下,皱巴起脸,苦哈哈地说:“那天我肚子疼。”
傅添脸黑了下去,看着如今十分不靠谱的杨助理歪在一边跟他不情不愿地扯瞎话,像谁迫害她似的。傅添盯着这个麻烦精沉默片刻,捏着筷子抬手不轻不重地戳她的脑门,冷着脸道:“去不去。”
“去……”
周一难得清凉的早晨,杨轶凡深刻意识到了方明花所讲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个极其有道理的说法。不说其他,但就方明花踩点上班这一点就给纯良的杨轶凡造成了很深的影响,当然,杨轶凡又怎么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变懒不想起床呢?
杨轶凡嘴里叼着一只小笼包,手里还提溜着一兜,挤上了公交车,慢慢挪到后门的位置,扶着扶手,开始解决自己的早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就要迟到了,杨轶凡有些着急,但对于睡得越来越晚的自己,杨轶凡也只能大义灭亲地说一句“活该”。
就是这样紧张地时刻,偏偏车就堵到了路上,五分钟过去了,车居然一动也没动。她看表的频率越来越频繁,额上也渐渐起了汗,她记得今天上午傅添是要开个会的,如果她赶不到……想想傅添的黑脸,杨轶凡就忍不住摸摸自个儿的脖子。
可现在离公司还有很远一段路,怎么办。
焦躁的杨轶凡完全没有感觉自己身后渐渐攀上一只手。
直到那只手试探性地触碰了她的腿,杨轶凡才猛然回头,扫了一圈,身后有个男人,也是衣冠楚楚,杨轶凡以为是误伤,就往旁边去了去。
大概是看她像是包子好欺负,居然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还恬不知耻地上下游移起来,被碰的那一瞬间,杨轶凡就感觉像吃了一只乱窜的苍蝇,还梗在喉咙咽不下去,恶心得想吐。
杨轶凡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和委屈?当即大怒,低头看准了,随即将脚下的细高跟狠狠地踩上了男人的脚趾,解恨似地狠命碾了碾,男人吃痛,推了杨轶凡一把,杨轶凡反身一耳光狠狠地甩了过去,厉声喝道:“居然敢在本宫头上动土,看你这猥琐德性,留着你也是祸害!”
男人发了狠就要扑过来,杨轶凡却发现旁边的人居然都躲远了,当下心就凉了一截。手上拎包要打,男人连忙去拦,可杨轶凡却意不在此,抬脚就飞快地揣向了男人的重要部位。
男人躲之不及,狠狠地挨了一脚,疼得在地上打滚。
“看你这样子像是常做这事,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杨轶凡要是脚再抬高些,用高跟踹了他,那就不是简单疼的问题了。
司机把后门打开,男人捂着伤部,踉踉跄跄地跑下了车。
这么一闹,迟到是妥妥的了。杨轶凡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腰,迟到就算,竟然还遇见这样猥琐的人,实在出门不利。她总觉得那男人的手印子还在,心里膈应得难受,又忍不住拍拍。
车总算又动了。
杨轶凡下了车,急匆匆地赶到公司。临到打卡处,杨轶凡却发现傅添就在这儿安静地坐着,不知道翻看着什么文件,听见是有人来,掀起眼皮扫了眼,神色淡淡地说道:“自己解释。”
“解释什么?”杨轶凡愣了愣。
傅添语气云淡风轻,似乎就是聊天一样随意,“我记得我说过,做我的助理,不要求早,但决不允许迟到。”
杨轶凡绞尽脑汁思索了半晌,小心地问:“大人,您确定是跟我说的?不是跟别人说的?”
傅添放下文件,往椅背上靠了靠,“你觉得以前的杨助理需要我说么。”
确实不需要。杨轶凡只怪自己不用心了,傅总经理这么重要的讲话居然也记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