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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酒店休整了一天。
这期间,杜文涛那边没有再出事,杜家庄园也一切正常。
这天早上吃过早饭,杜兆林接我们来了。
见面后,我问他,“休息的怎么样?有没有听见鬼哭?”
“昨天回到庄园,躺床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今天早上”,他对我俩说,“自从回杜林老宅,好多天了,总算睡了一个好觉,总算缓过来了。”
“别人呢?”,我问。
“都睡的很好”,他说,“我早上问过他们,都说睡的特别沉,都说没听到鬼哭——哎呀,我这么跟您说吧,您是没听到那哭声,那真是太吓人了,要是听到的话,多困都能给吓的睡意全无。我们正是因为没听到鬼哭,所以才能睡这么踏实。”
我俩这才放心了。
接着,我问了他关于风水师的问题。
“杜爷爷身边,有风水顾问吧?”
“以前有一个”,他说,“那人姓孙,叫孙万年,这人很厉害——当然了,跟您和马小姐肯定是比不了的,但在西北五省风水界,他也算是个人物了。”
“孙万年……”,马文文想起来,“独眼道人孙万年?!”“您知道他呀?”,杜兆林赶紧问。
我看了看马文文。
马文文看了看我,面色有些凝重,轻轻出了口气,点了点头。
“这人很厉害?”,我问她。
“他是终南山楼观台弟子,在西北五省的风水界很有名望”,马文文说,“我记得小时候,他差不多每年都去我家,拜访我爷爷,他想拜我爷爷为师,说做个记名弟子也好,每次都提。五年前爷爷去世后,他就没再去过了……”
“原来您认识他呀……”,杜兆林感慨,“这世界真小!真小啊……”“这人很厉害?”,我还是这句话。
“以世俗中的风水师来说,算是可以的了”,她说,“跟林马白陈项比,他差得很远,但和京城那些人比起来,他水平远在那些人之上。”
“那你这是……”
我不太理解,这孙万年并不算太厉害,至于让她面色凝重?
“这人已经去世了”,马文文说道,“两年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我一愣,转头问杜兆林,“他去世了?”
“是”,杜兆林叹了口气,“两年前我爸爸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就是那一天,在招待江湖朋友的宴会上,孙老师喝了很多酒,后来吐血了。我们派人送他去医院,半路上,人就没了……”
“喝酒喝死的?”,我皱眉。
“对”,他点头,“孙老师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喝酒,那真是嗜酒如命,一顿不喝都不行。我们劝过他,让他少喝些,他说你们不懂,我喝酒也是练功,还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每次都是这样,后来我们干脆也就不再劝了。我们真的相信他喝酒是练功,谁也没想到,他最后竟然喝酒喝死了……”
他很是惋惜,“挺好的一个老头,可惜了……”
“这位孙老师,跟了杜爷爷很多年?”,我问。
“差不多四十年吧”,他说。
“也就是说,杜家的风水都是他一手调理的,没有找过外人?”
“对,我们家有事,都是孙老师给办。”
“卧龙坪那块地,也是他给选的?”
“是!”,他点头,“是他给选的,给我们老祖立衣冠冢,也是他的建议。”
我看了看马文文。
“他去世两年了……”,马文文顿了顿,猛然间想到,“除非……”
“他没死……”,我说,“两年前的醉酒死亡,是他故意做出的假象,用来迷惑杜家,迷惑世人的……”
她点了点头。
“假死?!”,杜兆林反应过来,“项少爷,马小姐,你们不会是怀疑……”
“他有徒弟么?”,我问。
“没有……”,他摇头。
“有子女么?”
“也没有……”
“那就是他了”,我看着杜兆林,“除非你说杜爷爷还用过别人,那卧龙坪的地,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别人知道。”
“我爸爸没用过别人”,他说,“可孙老师确实是死了,我们都亲眼见到尸体了,他火葬,出殡,我们都参加了,都是见证者,他怎么可能是假死呢?”
“他要没要过你们全家人的头发?”,马文文问。
“没有……”,杜兆林摇头。
马文文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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