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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家肯卖的坦克啊
就算那些坦克他们不会开只能全被毁坏但是那辆列车上还有几千炮弹十几万机枪子弹数量不详的枪支弹药手榴弹如果任由大火这么烧下去只怕最后火势漫延整列军车都得被炸得干干净净。
他们日本情报组织经费充足要嘛有嘛可他们这群靠山吃山的农民起义军可就指望着这些物资来扩展实力来一解燃眉之急啊
心里衡量再三看着那辆坦克上不断升腾地火焰和浓烟看着不知道多少节同样在烈焰升腾中出阵阵呻吟的车厢这位同样接受过日本6军正规训练也算得上见多识广沉着冷静的最高战地指挥官狠狠一咬牙终于下达了众望所归的命令:冲锋
随着这个命令的下达两边的山峰都沸腾了那些缺乏严格训练只是因为信仰凝聚在一起说白了也就是农民起义军地独立军团士兵们猛然出了一阵快乐到极点的欢呼。看着他们手脚并用的从连猴子都不敢轻易征服的山坡下滑着向下扑过去就连猴子王这样一位擅长走钢丝钻火圈还能在皮球上翻跟头的资深专家都渗出了一头热汗。
在这个时候农民起义军的兄弟们在笑第二批赶过来在他们头顶转了一圈从容飘走的日本6航部队飞行员在笑雷震在笑鬼才在笑罗三炮在笑就连被江东孙尚香蜻蜓点水了一下子腿肚子现在还在抽筋的二班长王二胜也在笑。
不管是敌是友是正是邪反正所有人都他妈地在笑。
下令烧了两辆坦克不干死这批敌人自己就要死在军法刑场上的罗三炮看着这铺天盖地向火车扑过来的人群更是快乐得难以自抑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让罗三炮突然间双手合拢成喇叭状对着那些八仙过海蜂拥而至当真称得上是杂乱无章把杂牌军地特质彻底暴露的农民起义军兄弟们放声高呼:hiyou们爷爷igod真是好死啦
罗三炮的话绝对是只有接触过日本人又接触过英国或美国人的正宗上海人才能完全听懂。那些缅甸独立军的农民起义军兄弟们又怎么可能听懂如此深奥。如此集世界语言于大成地呼喊
但是他们也是人啊他们也能深切的感受到罗三炮语言中那自肺腑的真诚能感受到罗三炮那种快乐到极限快乐到乐不可支的兴奋。
就算是语言沟通上有绝对的障碍但是冲在最前面。已经用恶狗扑食般的动作扑下山坡地农民起义军兄弟仍然抬起头对着罗三炮露出了一个痛苦与快乐并存毫无掩饰的坦荡笑容。而他们的目光
一时间更齐刷刷的落到了罗三炮他们丢到路边已资上。
再次看了一眼已经全部冲出掩体。扑向列车的缅甸农民起义军兄弟罗三炮猛然出了一声到现在也不愿意暴露本色的狂吼:你们的死啦死啦地干活
就在所有农民起义军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时候站在罗三炮身后的兔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回用一种最惊愕最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前方猛然出一声歇斯底里到极限让一个正常人听了晚上睡觉绝对不敢熄灯睡觉的惊嗥:啊~~~
虽然没有学过什么佛门神功狮子吼。虽然不懂什么内力支撑的千里传言但是兔子长得牛高马大就连几百斤重的土炮都能像玩具一样扛在身上大家想想看他的肺活量能小吗他拼尽全力的一声惨叫。覆盖面积能不广吗
虽然没有用什么扩音设备但是兔子的这一声惨叫当真是声震全场威震八方那些缺乏正规军事训练地农民起义军兄弟面对如此歇斯底里的惨叫看着兔子那不敢置信的面部表情他们不由自主的一起扭头看向了兔子目光所视的方向。
他们看到的是一轮绝对刺眼。正在无私地用自己的火与热照耀着整个大地的赤阳
锋利的阳光在瞬间就微微刺痛了所有人的双眼就在他们不由自主的微微眯起双眼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一个字正腔圆音标准的中国式怒吼开火
哒哒哒
冲锋枪班用轻机枪车载重机枪不知道有多少自动武器在瞬间开始疯狂扫射在这个时候不要说什么枪林弹雨也不要说什么死神大爷地镰刀开始挥舞更不要说什么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肉眼可辨的弹痕。
只要听听那此起伏彼让人震耳欲聋的重机枪扫射声看一看那些固定在车皮上本来应该温和无害的战车里面突然爬出了一个个中人带着一脸快意恩仇地狰狞笑容调转了坦克炮塔上的重机枪再看一看那些重机枪子弹链上整齐排列犹如鲨鱼牙齿般锋利得让人心里冷的子弹就足以让这些缺乏实战经验根本不懂得如何在战场上保护自己的农民起义军兄弟们身体僵直就好象是一群傻逼二百五似的呆呆站在那里用自己血肉交融的身体迎接了子弹的洗礼。
在这个时候雷震他们手中的汤普森大口径冲锋枪真的是太温和了温和的让他们自己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鸟枪这个词语。那些可以防空抬起来就可以打战斗机的大口径车载重机枪子弹当真是又重又长又粗一扣扳机子弹壳就能从枪膛里直直弹出四五米远而从枪膛里射出来的子弹打到人的身体上就好像是用木棍捣蒜当真是打哪碎哪。
到处都是血与肉在飞溅到处都是骨骼碎裂的可怕声响到处都是痛苦得出人类忍受极限的惨叫再加上从车厢里投出来的手榴弹形成的起此伏彼的爆炸声组成了一场血与火死亡与生存的最原始篇章。
这已经根本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是的这就是屠杀从自己的掩体里跑出来已经忘记了战斗满脑子只剩下寻找战胜品的农民起义军兄弟们已经不再是战士而是一群看到了利益不抢上一把不沾上一点就会晚上睡不着觉的农夫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们手里还握着枪面对如此可怕的突然袭击他们的本能反应绝对不是立刻寻找掩体或者是举枪还击而是不由自主的丢掉手中的武器。用双手捂住了自己地头。
人的这种本能反应在绝大部分情况下的确能有效减少身体的受创机率。但是在如此近的距离面对如此密集的火力覆盖面对十几挺车载重机枪几十枝冲锋枪。天知道多少步枪手枪地射击和杂夹的手榴弹轰炸就算他们天天吃斋念佛就算是我佛慈悲又有多少人能逃过一劫
当然了在这些农民兄弟中间也有一小部分心志坚毅面对临突袭的时候已经扑倒在地上。举起了手中的枪准备还击。但是重机枪的子弹打中了他们身边的兄弟那一片片炸起的鲜血与碎肉劈头盖脸的砸下来那种温温热热湿湿腻腻地触感紧贴着他们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慢慢的滑慢慢的淌试问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没有实战的经验。仅凭自己的意志就能无视这一切用比钢丝不应该是比钢条钢更坚硬的神经射出枪膛里的子弹
就算是真的有一两个这样雷震式地人物。只怕他手中的枪一响几挺重机枪射出来的子弹就会不约而同的一起向他招呼把这样一个有资格创造传奇的人物彻底扼杀在萌芽状态。
最后跟在大部队走出掩体的农民起义军最高指挥官面对这一幕真地呆了但是他没有疯也没有傻这位通过日本南系情报机关。在海南岛接受过军事训练的指挥官放声狂呼:撤退立刻退回来
这位指挥官的反应不能说不快他的命令也不能说不对。只要他们重新抢占了制高点哪怕只有少部分人能活着回到原来的位置居高临下动攻击他们还是能占据上风
但是别做梦了
撤退欢迎啊你们靠近一点让老子打得更准一点啊
在这个时候三班长洪泰真的要笑疯了看着那一群被打得像是撒了鸭子的缅甸农民起义军兄弟看着他们哭爹叫娘连手中的枪都丢掉向回猛窜却因为山坡太陡只能在那里无助地乱蹦乱跳往上蹦上三尺又向下滑出五尺的样子他只觉得自己提前带领兄弟们下了火车再操近路连续急行军以几乎活活累死的代价终于抢占了制高点这一切的努力都值了。
不仅仅是值了是真值真他妈地值透顶了
也许是真的累了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减轻负重也许是居高昨下手榴弹这种玩艺就是比较好用不用三
泰下令特务排的兄弟每一个人起的第一次攻击手榴弹。
因为要急行军他们身上准备的都是进攻型手榴弹。
什么叫进攻型手榴弹就是那种重量比较轻杀伤力当然比较小的玩艺儿但是在这个时候看着那一连串砸过来的手榴弹那位带头向回跑的战地指挥官脸上却露出了一片苍白一片绝望因为他清楚的看到那些在空中不断翻滚轨迹却不怎么标准的进攻型手榴弹上赫然都用布条绑着一个汤普森式冲锋枪的弹匣
特务排一个班有十一个人他们就投出了十一枚进攻型手榴弹。每一颗手榴弹上绑了一个汤普森冲锋枪的子弹匣每个子弹匣里有三十子弹十一乘以三十就是三十三十子弹
换句话来说那些劈头盖脸砸过来的就是十一颗手榴弹的轰炸外加三百三十子弹的瞬间散射
随着手榴弹的轰鸣声响起冲在最前面的战地指挥官第一个倒在了地上就在他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陷入晕迷之前他的脑海里只扬起了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是的他们虽然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但是这场战斗一开始他们不但失去了地形优势更失去了一个军人一个士兵在战场上最难能可贵的战斗意志就是因为这两点他们这批伏击却被对方设伏夹击的缅甸独立部队军人注定要全军覆没在这片没有任何掩体也没有任何逃路的生死绝地上
当一切的一切终于重归平静只剩下皮靴踏在地上出的沙沙声响时这位被手榴弹气浪震晕。更不知道身体里嵌入多少块弹片地指挥官终于恢复了神志勉强重新睁开了双眼。
他躺在地上斜斜望着面前的这一幕看着那一具具尸体他的眼前不由一酸。这些尸体就在半个小时之前还是活生生有说有跳快乐了会放声大笑悲伤了会用力去哭的兄弟啊
可是很快这位战地指挥官的注意力就被一个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给吸引了。
在这一片硝烟与血腥迷弥地战场上在那些手持自动武器。还在清点尸体的职业军人当中最醒目的还是他。不是因为他距离自己最近也不是因为他军装上那代表着上尉排长的军阶而是这个男人那双深隧得让人根本无法抗拒的眼睛是他脸上那抹淡淡的悲伤。
仿佛是感受到了这位战地指挥官的审视他霍然转头两个军人的目光在瞬间交炽到了一起。
你是他们地头
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是这位战地指挥官却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他微微点了点头而在同时两颗大大的泪珠已经从他的眼角渗出慢慢的在他沾满硝烟和泥土的脸上滑出了两条长长的泪痕。
我是下面那些人的头。
能这样向对方介绍自己的人。当然是雷震他直接坐到了那位战地指挥官的身边。刚才两个还要想方设法将对方一举全歼的职业军人在这个时候竟然以种最奇异地方式彼此接近了。
战争已经结束胜负已经分这两位指挥官的身上。再也没有了剑拔弩张虽然他们手中彼此沾了对方的鲜血可是在他们的脸上甚至找不到仇恨。
两个同样面对强敌。为了存亡荣辱必须要和入侵者生死一战本身又没有利益冲突的民族他们之间的战争本来就是无奈地。
他们不错真的很不错。
听着雷震的话战地指挥官的目光在战场上来回扫视着就是在泪眼模糊中他的脸上却扬起了一丝如此悲伤又是如此骄傲的笑容。
雷震的评价是真心的以他地眼光和阅历已经很少能有军队让他做出这样的认可。直到打扫战场的时候雷震才现这样一支军队中竟然还有女人和未成年的孩子而当他们面临突袭面临死亡地时候他们虽然慌了手脚基本没有组成有力的反击但是每一个女人和孩子的尸体上往往都盖着另外几个男人的尸体。
这些并不能算是好士兵的军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毕竟还做了好的男人
而有过太多经历的雷震更清楚的知道这样一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军队只要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将会变得多么可怕
沉默了片刻雷震伸手指着战地指挥官的身伤道:你并没有受到致命伤还有救要不要我帮你
战地指挥官摇了摇头他能感受到雷震的诚意但是他和雷震一样有着属于军人的骄傲如果不能胜利的活着他宁可在战场上和所有相信他的兄弟一起光荣战死
我们不想侵略你们我们自己就是一个饱受战争伤害现在还必须为生存而战斗的国家。如果可以选择我真希望我们是朋友而不必在战场上拼死作战。
在轻轻的叹息中雷震重新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全身是伤身上流淌出来的鲜血慢慢渗润着他们脚下如此宽厚又是如此沉重大地的男人最后他终于调转了头走向了那列已经扑灭了火焰却仍然在冒着偻偻白烟的列车。
雷震没有和对方说再见因为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他们这两个拥有各自方向与使命感的男人与军人再也不可能重逢了
躺在地上望着雷震的背影慢慢消失战地指挥官轻轻吐出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当一切彻底回归平静的时候一枚雷震亲手别在那位战地指挥官衣领上的金质番樱桃枝勋章还在阳光下散着幽幽的光芒。
大哥我们胜利了
面对一脸狂喜的特务排兄弟们面对满车的沸腾与快乐雷震的脸上写满的却是沉静如水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我们真的胜利了吗就算真的胜利了这也是一场最无奈的胜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