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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马德又斥道。
“下官告退!”陈世耀虽然心头有气。可是,马德位高权重,就是佟国维也不敢轻易开罪,他又算得了老几?如今人家既然不愿意跟他客气,他又能如何?自然就只有听令离开了。
………………
“制台大人……”
一连轰走了两个,而且是有可能会担任理藩院侍郎的两名“**”,剩下地两名理藩院官员顿时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惹得马德不高兴,再把自己两人也赶回去。这不仅丢人。而且极有可能还会丢掉前途的,毕竟,他们可不像观音保和陈世耀,要么自己就是蒙古贵胄,要么就是上头有人,他们只是普通的官员,前途本就没那么广大,损失不起。
“纳颜,给你一个任务!”马德听到这两名官员地声音,却没有在意,反而指着其中一名官员吩咐起来。
“下官听令!”听到马德叫自己,那名叫做纳颜的官员立即就站了起来。
“你马上跑一趟广州,到南海水师提督府,让他们把这些年来所有从淡马锡出入境的人事记录都给我调来!”马德说道。
“下官领命!”纳颜躬身答道。
“布尔赛!”马德又朝最后一名理藩院官员叫道。
“下官在!”
“你知不知道晋商中的曹家?”马德问道。
“曹氏为山西巨富,下官知道!”布尔赛抱拳答道。
“这就好。你也马上离开江宁,北上去山西,以理藩院的名义,去向曹家搜集他们这些年在西方的见闻。记着,我要全部!他们所有的记录,哪怕就是随随便便从哪里听到地消息,都要一字不落地给我要来!”马德说道。
“大人,这……下官能不能问一个问题?”布尔赛犹豫了一下,朝马德问道。
“说吧!”马德随口答道。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背祖忘宗之徒,我们有必要这么又往南又向北的大张旗鼓吗?”布尔赛问道。
“你们说呢?”马德看着面前地两名官员,反问了一句。
“这……下官以为,此事似乎没有必要!”纳颜答道。
“呵呵,你说的其实也不错。可是,那只是在我们没有其他目的的情况下才应该有的想法,可我马德一向爱占便宜,尤其是爱占外国人的便宜。别看这英吉利只是一个弹丸小国,国土比之日本还要小得多,可是。你们也应该清楚,这个国家到底占据了多少的地盘儿,上面又有多少的油水。这个泰格.布卢虽然来历不明,可他是从我大清走出去地,而且还混到了伯爵,这一点已经勿庸置疑。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人既然能混到今天的地位,对西方地事情恐怕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知,字能概括得了的。如果能把他的来历弄清楚。我们就可以较为容易的将之收服,到时候,得利的,又岂只是你我三人?”马德笑道。
“你我三人?”马德虽然说得有些隐讳,可是,对在官场上混的人来说,他说得已经是很露骨了。这是表明了要趁着这次西方使节到来地机会,既为国家取得利益,也为自己多争些功勋。而在纳颜和布尔赛听来,马德为自己多争功勋很显然又是要靠前于为国家取得利益这一条的。
“大人果然是一片为国之心。只是。下官还有一点儿疑惑,还请大人赐教!”听马德“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布尔赛两人都是有些兴奋。陈世耀和观音保被轰走。他们两人却有可能要跟着立功,这日后地日子想来必然要好过不少。所以,在问问题之前,布尔赛先对马德对国家的“赤诚”很是夸赞了一番。
“你们有什么问题就说!”马德说道。
“大人,山西曹氏虽为巨富,但终究只是一介商贾,我们却是朝廷专管藩属与外事的理藩院,地位等同于六部,这直接去商贾家打探消息,这是不是……”布尔赛面色略显为难。
“怕丢了面子?”马德笑了一下。”曹家这些年,从尼布楚,到库伦,到乌里雅苏台,到科布多,再到莫斯科,到布哈拉,甚至连伊斯坦布尔他们也有店面。他们的手,是我大清国伸得最长。也是最远的一只。虽然他们只是做生意,可是,做生意做到这种地步,已经不再是寻常的商人能概括的了地。所以,我们不能只是把他们当成是普通地商贾,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不仅是瞧不起人,也是瞧不起我们自己!”
“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出发!”如果是别的人,或许不会对马德地话有多么的吃惊,可布尔赛和纳颜却是理藩院出来的。而且,能被派到江宁协助马德跟洋人谈判,他们两人也是因为成绩突出才会被选中,所以,他们也被马德的描述给唬得不轻。莫斯科有多远?伊斯坦布尔在哪里?放在以前,两人或许可以不清楚,可现在不行了,他们不仅清楚,而且还是不同一般的清楚。谁叫那个土尔扈特和准葛尔正在这大清朝的家门口斗得欢呢?要想维持这两方势力保持现在的状况,理藩院自然要对其周边的势力进行一些摸底,而这一番摸底又是在费老头的指示下进行的,所以,一摸就摸到了欧洲地另一边儿,直到大西洋,并且,还越过地中海,触到了那片黑大陆,“阿非利加洲”的地面儿上!
而他们“摸”出来的那份地图,按照费老头的意思,一直挂在理藩院的大堂上。
……
“你这可是给曹家惹麻烦呢!”
把理藩院的几个官员都打发走之后,马德回到了自家的后院,向家中最高领导人罗欣“汇报”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凡事都有两面性。曹家也不是小孩子。他们能走到今天,又岂是侥幸?我把他们捅出来,或许会使得他们遇到一些麻烦,可是,最后的结果会是怎么样,还不一定呢!说不定,那曹三喜反而会顺手又从这大清朝廷身上赚上一笔呢!”听到罗欣对自己地“指责”,马德笑着回答道。
“话是这么说,可麻烦终究还是麻烦。而且”,罗欣随手拂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又接着说道:“为了一个不知道名姓的‘泰格·布卢”
有必要搞这么大的阵仗么?南海水师到晋商曹家,亏你想得出来!”
“能在英国混到一个伯爵,又岂能是寻常之辈?这些年欧洲战火连绵,到那里发战争财的人可是不少,但是我们却很少有具体的信息。可如果能收服一个从欧洲归来的伯爵大人,我们做很多事也都会方便不少,不是吗?”马德笑道。
“泰格.布卢……泰格是‘老虎“布卢应当就是Blue,也就是‘蓝,!蓝老虎……呵呵,我好像想起这个人是谁了!”罗欣突然笑道。
“这个我也想到了。
可是,你说这可能吗?”马德笑着说道:“窦尔墩当年被官府抓住,发到了黑龙江,虽然又被他的那些江湖朋友给救跑了,可是,那一年睛姐不是说过了,这家伙到土尔其参军,跟俄国人开战,结果被人家用大炮给炸死了,尸体还是曹家的人看在‘老乡,的面子上帮忙收的呢……”
“啊?睛姐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罗欣问道。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当然懒得记。不过,这窦尔墩可是我当年的偶象。我上初中的时候,为了两块雪糕,可是跟同学辩论,硬生生的让他从马贼改行当兽医去了……”马德不无得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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