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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糟糟的。
绝望一点点侵占我的所有思绪。
我甚至在想，我们今天所遭遇的这一切，是不是上天给我们的安排，柳如风罪大恶极，我也不清白，所以现在我和柳如风在阵内等死，也许就是最好的宿命。
当日在知道柳如风害死了鹤止息之后，我曾经一度恨不得柳如风去偿命，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而如今惩罚真的来临了。
我由一开始满心的慌乱而变的平静下来。
就在我满心满意，快要接受长眠阵内之时，白禾挣扎翻滚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整个人的气场，比刚刚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周身弥漫着强劲的气流一圈一绕的在他身边盘旋着。
这是不是代表白禾吞噬邪佛成功了？
我睁开眼睛看向白禾那边时，那条大蛇在阵法面前迅速的选择了离开。
“明月。”柳如风突然在身边叫我的名字。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的看向他那边。
“如果鹤止息没有死，在那一天你会真的和我离开吗？”
我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柳如风还会将这件事翻出来询问。
我没有心情回答他，只是垂着眼皮看着自己的脚前。
柳如风不甘心的又追问了一句，“我知道他见你的那一天，是想带走你。如果鹤止息没有死，你是会和我走还是选择和他离开？”
“我不知道。假设性的问题，我不想回答。”
鹤止息见我的那一天，他告知我，他怀疑水域死人一事与柳如风脱不了关系。
并且他有着指向柳如风的证据，而就在他准备带我去看证据的时候却受害了。
我当时定然会觉得是因为柳如风怕事情败露，选择杀他灭口，但在今天，我才知晓害人的并不是柳如风，而是白禾。
如果在鹤止息出事之前，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肯定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和柳如风离开，可是这只是假设性的问题。
世间千千万万事没有如果。
我选择用沉默回应。
柳如风不甘的趴在结界外看着我。
他又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明月！”
“柳如风，我突然觉得我们就这样死在这里挺好的。”
“我不会让你死。”
也许是人在经历生死之际，总会胡思乱想，而我现在就想起了柳如风曾经和我所说的话，善因善果，恶因恶果，
如果一开始他和白禾没有恶因，也不会有现在这份恶果。
如果我不是用白禾的灵丹续命想必我也同样不会陷入这其中。
本以为在这种时候我会极度的痛恨白禾，但我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怨恨。
看着我坦然麻木的样子，柳如风脸上闪过一阵疼痛之色。
他在关住我的光晕外面急切的喊着我的名字，让我睁开眼睛看一看他。
而我此时此刻，满脑子都在回放着我这短短十八年以来所遇到的事情。
“徐明月，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你相信我！”
柳如风在外愤恨的向光源处轰了一掌。
随后他站起身子对我说：“我去破阵，你在这边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