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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皆兵的作风，嬴渠梁看上这些壮丁，想将他们拉进军中，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秦霄可舍不得这么做。
想要快速成军，只能将他们转职成，战斗力聊胜于无。
再加上缺乏武器装备，上了战场，跟送死差不多。
战国时代的作风，拉壮丁入伍，打上几仗，只要不死，就是合格的士兵。
各国之间，除了少量精锐部队以外，其余的三线，甚至二线部队，都是这么来的。
要不然，以勉强相当于后世一两个省的领土，不过几百万人口，就要养活数十万、上百万精锐大军，也是不可能的事。
但这种残酷的淘汰，死亡率是很恐怖的。
入伍的壮丁，几场战斗下来，还能活着的，往多了说，也就那么三四人。
要是运气差点，全军覆没都很正常。
秦霄不会指责秦国的这种做法，在这个大争之世，如果不效仿其它国家穷兵黩武，秦国早就灭亡了。
但秦霄却也不会将其用在自己的领民身上。
没有充分的“转职训练”，没有一套起码达到“合格”水准的装备，秦霄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领民去战场上送死。
哪怕，这种残酷的淘汰，能够让幸存者以更快的速度成为精锐士兵。
沉默了片刻，秦霄开口道：“若是仲公子肯等上两天，我这边能出一万余人，其中包含之前和仲公子说起过的那种重装骑兵，有1500人。至于其它的……”
顿了顿，秦霄摇头道：“请恕我不能让他们在没有装备、铠甲，也没有接受足够训练的情况下上战场。”
“将军既然不愿，嬴渠梁也不愿勉强。”
嬴渠梁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满。
六万多人吃喝拉撒，别的不说，单是粮草的消耗，就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好在洛阴大营距离栎阳不远，运送粮食的损耗还不算高。
但秦国总不能一直养着这么多“闲人”。
但想起秦霄这段时间以来的付出，嬴渠梁又不好表现得太过苛刻。
犹豫了一下，嬴渠梁试探着说道：“如今战事吃紧，后方征调粮草困难，如果秦将军手下的人数继续暴涨，恐怕……”
对于秦霄手下这些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嬴渠梁反复查了好久，都没有查到半点线索。
既不是秦国人，又不是从临近的魏国、楚国跑来的。
就仿佛凭空出现一样，让人十分费解。
为了维持目前双方还算友好的合作，嬴渠梁总不可能撕破脸皮去深入追查此事，只能隐晦地试探几句。
言语间，还暗示不是追问秦霄手下的来历，而是粮草征调困难，要提前做些准备。
秦霄对此也有些无奈。
这事主要是实在没法解释。
要不是实在不可能瞒过去，秦霄甚至从一开始都不想让秦国人知道自己有“凭空造人”的能力。
但这种事根本没办法隐瞒。
如今，嬴渠梁再次提起这事，秦霄表情纠结，皱起眉头，试图转移话题：“若是我助仲公子大败魏军，甚至是夺下少梁要塞，粮草方面是否有转圜的余地？”
这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实际上就表达一个意思：我送你一份天大的战功，你就别问我这人是哪来的了，也别拿粮草的事来卡我，咱们好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