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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侯爷走前可是交代了让您将功课做完的,奴才的屁股……”元宝跟在裴长逸身后低着头边走边止不住地说道,生怕一被侯爷知道主子偷溜出来,主子又不会课业的话,自己的屁股不保。
一晃多年,十五岁的裴长逸已是少年模样,褪去了稚嫩的脸庞,一袭似火的红衣,三千青丝直垂及腰,仅仅只用了一根红色丝绸捆着,俊美的脸庞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裴长逸从六岁开始便是跟从镇南侯裴烈读书习武,而裴烈又确实忙,有时若要去军营待几天,都会有任务布置的,回来抽背过招等,裴长逸想要混吃等死的咸鱼日子的美好愿望被裴烈生生掐灭,每次出去大玩大闹都是趁着裴烈出门,要是裴烈在,每回出去都要把课业做完武功招式练完之后,要不然就得偷偷往外溜。
“好了,这次你的屁股我保定了。”裴长烈忍不住出声打断他。要说小时候裴长逸总嫌弃元宝跟个闷葫芦一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现在却是嫌他有时太爱絮叨了。
“主子每次都是这样说,最后受苦的还是奴才的屁股。”元宝小声嘀咕着。
“难道我就没有被揍吗?我明明被揍得更惨好不好?”裴长逸听到元宝的嘀咕,心里暗戳戳地想,虽然元宝经常因为自己被罚打板子,但是打了板子还活蹦乱跳的一点儿事都没有,要不是贿赂了别人打打做做样子,要不然就是往屁股后面塞了软垫子。裴长逸倒也想裴烈吩咐下人打他板子,下人怕自己以后伺机报复也不敢打太用力,可是每次都是裴烈亲自动手,都说手指连心,打手板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受,这都是裴烈冷静的时候了,若是火大了,脾气上来了,那可是拎起板子就到处乱揍。最气人的就是裴烈往往揍完就会扔下一句话“不许上药”,伤口火辣辣的难受极了。若伤在手上,红通通的一片,公主娘在看见的时候就会心疼的拉着他硬要上药,裴长逸嘴里说着父亲不让,心里乐呵着,动作也诚实得很,伸手就让上药,药涂上去冰冰凉凉的不知道有多爽了。所以每次有外露的伤裴长逸总会在公主娘面前晃悠,想方设法也要让公主娘亲看见。自己没明说,也出言阻止了,公主不听硬要上药倒也不算阳奉阴违。
裴长烈洗澡更换里衣都是不需要别人近身伺候的,每次连累元宝被打板子,往往都是裴烈气得狠时,裴长逸自己挨得也不轻,裴长逸不说元宝也不知道罢了,反而让元宝有一种主子犯错奴才挨打的错觉。
香满楼
裴长逸到的时候谢清湛和顾沂早就等候多时了。
“抱歉两位,又让你们久等了。”裴长逸抱了抱拳便坐了下来。
谢清湛和顾沂就和没听见一样碰了杯酒,继续谈笑喝酒吃菜。
裴长逸就知道自己又要被讹一笔了“好了。”
“元宝,你下去结账。”裴长逸摇了摇头,转头对雅间门口侍立的元宝说道。
“我们世子什么时候到的,傻坐得干什么,来,喝酒喝酒。”谢清湛拿起酒壶就添了一杯递了过来。
裴长逸“……”
这种情况几乎次次见面都上演,谢家为官廉洁两袖清风,虽然谢清湛是谢尚书的唯一子嗣,手头也不宽裕,父母管控严格,手头银两都是按月银钱来,谢家虽不缺钱,但谢清湛却是缺的,顾沂虽生于是勋贵之家,却是被明里暗里苛待,生母在生顾沂时血崩而亡,虽为原配嫡子在继室母亲手下讨生活,亲生母亲的嫁妆全捏在继室母亲手上,如今顾沂能力不够,母族衰弱也帮不上什么事儿,暂时讨不回那本该属于顾沂的嫁妆银子。而且顾沂父亲明显是个浪荡子,到处留情,后院女人多,儿子女儿也是扎堆的多,对这个原配嫡子也没有太多关注。可别看顾侯爷这么庸碌无能,满脑子风花雪月,可耐不住有一个好妹妹,顾贤妃在宫里十几年盛宠不衰,顾家门楣才得以保存。
只有裴长逸,富得流油,虽然是李氏夫人管着府中中馈,每月例钱也是有规定的,但是有一个富得不像话的公主娘,作为皇上的胞妹,嫁妆可是体面的不得了,没钱就找公主娘。再加上宫里太后时不时的赏赐,生辰日子宫里跟风似得流水的赏赐,裴长逸陶然苑的小金库都快塞不下了。
裴长逸往往出门行动不够自由,都会迟到一点儿或者更久,谢清湛和顾沂像商量好了一样,只要迟到就不理裴长逸。
裴长逸对他们所说的“迟到的惩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没钱直说,爷有的是钱。
不就想坑爷的钱嘛,爷又不会心疼……嗯……还是有点心疼的。
“我们今天去怡红楼看看,如何?”谢清湛手里捏着酒杯晃了晃,笑吟吟的说道。
“今儿个可是花魁大选,而且价高者得,应该热闹得很。”谢清湛继续说道,脸上还浮着痞痞的笑意。
顾沂楞了楞,“我听说,裴府规矩森严,是明令禁止去青楼赌场的。”
“哎没事没事,我犯家规多了,打架斗殴斗鸡遛狗我哪样没做过。”
“要是我不犯家规,我哪里能和你们成为好兄弟。”裴长逸满不在乎地说道,完全像忘记了之前打顾楚生之后回付自己被罚得多惨。
顾楚生是顾沂继母之子,小顾沂两岁,却是从小欺负顾沂。
一次裴长逸自己慢悠悠出来乱晃,打算给新出生的弟弟妹妹买一个周岁礼物,毕竟两个小家伙儿第一个叫的不是爹娘,却是哥哥,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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