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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死。”少年平淡的说道，但任谁都听得出那一抹恨意，其沉静的面容不似一名少年，倒像是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中年人。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件一旦暴露就万劫不复的事情，我们的合约里面不包括这件事。”律擎说道。
“你最近不是抓了一个拥有顶级冰凤凰的魂师吗，我帮你提取她武魂的精华，可以让你武魂再进化一次，帮你打破武魂桎梏。同时至少可以提升两级魂力，若是靠你自己，你觉得你有生之年，你的实力还能再进一步吗。”少年语气依旧冷淡。
律擎沉默了，他今年七十四岁，九十五级封号斗罗，这还是他年少时有特别际遇才达到的高度，想在进一步难如登天。
“我凭什么相信你。”
律擎右手轻轻敲击着石椅，清脆的响声在密室内久久不散，良久缓缓开口道。
“你挑个时间，我可以先抽取一部分交给你，你服用之后可以决定相不相信我。”
“好。”律擎又沉默半晌，答应道。
直到此时，少年脸上才露出一抹笑意，不过却很是阴冷。
“那你打算怎么操作？”
“这你就别问了，让一个人在这寒霜城悄无声息的消失，我还是做得到的。”
“自信是个好习惯，可别太自大了，一年前，他就能正面击败一名高阶魂圣，我不希望失败。”
“多谢提醒。”律擎锐利森冷眼眸一沉，若是小看的他还真容易打草惊蛇。
“我好奇的是，你与那个圣子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律擎笑着问道。
“待你决定吸收冰凤凰精华的时候，通知我。”少年对律擎的问题视若无睹，只是下意识的摸了摸那双不再有温度的双手，随即转身便欲离开。
律擎双眼一眯，雄壮的身躯如同一阵黑风，直冲少年。
少年反应亦是迅速，魂力释放，数道藤蔓瞬间结成道道防线。
“蓝银草武魂吗。”律擎眉头一皱，随即魂力一震，道道蓝银草瞬间崩碎，连着少年也一同震飞了出去。可律擎依旧没有收手，他不相信这名少年如此孱弱不堪。
少年翻身而起，双眸浮现淡淡的紫色，随机右手一挥，一柄通体乌黑的锤子陡然增大，一锤轰出。
“昊天锤！双生武魂。”律擎双眸止不住震惊。
三十年前，昊天宗还没封闭宗门，他在大陆上游历，曾遇到过昊天宗弟子，那一次绝对是最惊险的一次，因为一份天材地宝，自己被追的上天无路地狱无门，险死还生，虽侥幸逃脱，可却也无法报此大仇。
“砰！！！”
一刹那的失神，少年一锤砸在律擎身上，巨大的劲力，只是吹的他背后披风猎猎作响，却未伤及律擎分毫。少年随即抽身飞退，质问道：“这就是你对待合作伙伴的态度吗！”
“既然是合作伙伴，当然要知根知底，你对我了如指掌，可我对你却一无所知，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这不太公平吧。”律擎笑道，丝毫不在意自己被锤了一锤。
“我叫唐银。”少年说完，转身离去。
律擎看着唐银的背影止不住的笑意，喃喃自语道，当年不可一世的昊天宗，也会有弟子成为邪魂师。笑意逐渐演变成猖狂的大笑。
他却是忘了，自己也在和邪魂师合作，五十步笑百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