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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现在的新生女巫,都这么厉害了吗?”
“管它的!”旁边一个女巫很兴奋地,狠狠地拍了一下幼真的背,“对我们是好事啊!”
“走,去劫庭!”
“不光是劫庭,今天工作量可多呢。”幼真无奈地叹息一声,但她脸上却是带着笑的,“今天教廷又进了一批预备女巫过来,我们还要过去劫仓库。”
与此同时,预备女巫拣选仓库。
白柳和另外三个人的都收到了三条来自于刘佳仪的信息。
【辅助劫庭。】
【不要对女巫撒谎,投降。】
【战术师权限给我。】
牧四诚满头问号,疑惑地问白柳:“佳仪这啥意思?”
白柳平静地看了这两条信息一眼,抬头看向所有人:“你们都知道,佳仪一直是我们队伍的另一个战术师吧?她的判断力和我不相上下,当我在游戏里死亡或者丧失判断力的时候,她会接过我的战术师权限,成为你们的战术师。”
——这个白柳和他们说过很多次了,所有人都点了一下头。
“但还有一种情况下,她也是我们的战术师——那就是她判断这个副本她的战术能力优先于我,她更做战术师的时候,我会将战术师权限直接给她。”
“在这个副本里,尽管我没有死亡和丧失判断,但我的判断和信息获取能力已经远远比不过她了。”白柳语气冷静地看向所有人,“她才是在这个游戏里适合制定战术的人,所以我决定将这场副本里的战术师位置转给她。”
“接下来,佳仪才是我们的战术师,而我只是一个控制位,服从她命令的队员,听懂了吗?”
所有人静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是!”
【系统提示:玩家白柳是否将战术师权限移交给玩家刘佳仪?】
【一旦移交成功,战术师权限在本场游戏里将再也无法再移交到您手里,请慎重考虑!】
【确定。】
观赏池。
当看到白柳头顶上的战术师标志消失,接着出现在刘佳仪的头上的时候,全场都哗然了,观众窃窃私语地讨论着:
“这是在搞什么?让一个小女孩拿战术师权限?”
“白柳疯了吗?这必输无疑啊!”
“艹,幸好老子没给他下注!不然得亏死!”
“啧,玩过家家呢,走了走了,不看了,等季后赛了,肯定是国王皇冠进季后赛。”
主持人也惊叫起来:“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不得不说流浪马戏团的战术师,哦,现在已经不是战术师了,队长真的是个相当乱来的家伙!”
“我主持了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在赛内突然转交战术师权限的,他不明白这种突然的战术师转换会给队伍带来多大的危害吗?”
主持人啧啧两声:“看来钻孔子来的挑战赛机会太得来轻易了,没有被我们的马戏团队长珍惜,就这样浪费了啊。”
“给小女巫?哈哈,我只能说是很有想法,这可能截至目前为止,联赛内年龄最小的战术师了吧?”
坐在板凳上的王舜在看到白柳毫不犹豫地转交战术师权限的时候,不得不说,他真的被吓出了后背的一身冷汗。
虽然白柳说的没错,刘佳仪战术能力很强——她在国王皇冠的时候就是被红桃作为继承者,下一代战术师培养的,的确可以说优秀到让人咋舌的地步了。
但这可是刘佳仪第一次上联赛场子啊!她可是个完完全全的联赛新手,更不用说担当战术师了!对的还是培育她战术风格的红桃!
这怎么看胜算都太少了!
这还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挑战赛机会!输了真的就完蛋了!白柳居然就那么把自己的战术师权限给出去了!这可是一场比赛里最重要的位置!完全可以决定双方胜负了!
刘佳仪一要,白柳就把权限给出去了,甚至都没有多考虑一下,他胆子也太大了!
王舜看着系统面板上连续走低的支持率和投注率,心都揪紧了,他连连用毛巾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冷汗,深呼吸了两下,勉强把情绪镇定下来,才敢继续抬头看大屏幕上的游戏画面。
他现在已经完全无法思考,这场比赛的走向会如何了。
相信其他任何一个观众也无法思考和猜测这场比赛的走向了。
——因为没有人了解,小女巫的战术风格。
这是她第一次在联赛里担当战术师。
王舜看着游戏画面中的刘佳仪,手慢慢捏成拳头攥紧了。
加油啊小女巫。
游戏中,东部污染区边线。
教廷的人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为首那人站在装甲车上,声嘶力竭地举着话筒嘶吼道:“大家一定注意!女巫这种东西!就像是七星鳗一样,当她们异化程度特别高的时候,刀枪水火不如!”
“她们拥有七星鳗一部分的特质,有些还变异出了邪恶的能力!”
“但是,她们终究是人变的!虽然拥有七星鳗的部分特质和各种超能力,不过她们的身上是有和人一样脆弱的地方的!只要我们不断地进攻!她们也会流血,也会受伤,然后终有一天会灭亡!”
“进攻!”
随着一声令下,边线被浸入密集的炮火里,有人走上前担忧地询问那位站在最高处举着望远镜望着远方,指挥所有人的主教:“主教大人,正如您所说,女巫很强大,我们的武器不一定能杀死她们。”
“不,我们的武器一定能杀死她们。”主教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因为这批武器,是用七星鳗的骨头锻造的。”
这人惊讶反问:“七星鳗的骨头锻造的武器?!”
“告诉你也无妨。”这主教漫不经心地挥挥手,“这计划我们已经筹备了十几年,马上就要批量投入生产了。”
“七星鳗的骨头是非常强悍的武器原材料,这么多年来被所有女人溶解七星鳗之后剩下来的骨头都被我们收集起来,用来锻造武器了。”
“这次用来攻打女巫区的,就是其中一批武器。”
主教阴恻恻地看向东部污染区对面,表情是掩不住的得意:
“她们再强,顶天了也就是七星鳗的层级,毕竟她们的能力是有七星鳗赐予的,但她们绝对强不过七星鳗的骨头——那可是七星鳗身上最坚硬的部位,就连女巫也无法溶解。”
“全宝拉……”这人小心又敬畏地提起这个名字,“她那么强悍,几次突破我们的防线,炸了那么多审判庭,她也没有办法对抗这个武器吗?”
“没有办法的。”主教傲慢地抬起头,看着污染区里走出来的全宝拉,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只要是女巫,就不可能能对抗这个武器。”
“——全宝拉也不例外。”
当全宝拉从污染区的战火线当中走出来的那一刻,主教抬手停止了攻击,他远远地看着全宝拉,语气从刚刚的阴毒变得怜悯,他双手交叠在身前,做了一个祷告的手势:
“宝拉,念在你曾经是我们圣女的情分上,也念在所有女巫曾经都对我们做出贡献的情分上,神宽大仁慈,他指示我给你,给所有女巫最后一个机会——”
“——那就是你选择归顺我们,我们会用最温和的方式审判你们所有人。”
全宝拉紫色的眼睛冰冷无比,她反问:“比如火烧?”
“虽然这并不温和。”主教温柔地表示,“但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会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审判你。”
全宝拉几乎没有停留地向后面抽出一柄弓箭,搭在了弓弦上,拉满然后瞄准了这个主教,她目光紧紧注视着这个主教,但话却不是对着这个主教说的:
“女巫准则第三条——”
主教看着将弓箭对准他的全宝拉,眼神瞬间冷了下去:“看来你是不会归顺了。”
“可能要到你死的那一刻,你才会明白女巫是永远战胜不了教廷的——你们一直以来做的都是无用之功。”
说话的同时,主教抬手,他的背后缓缓升起无数把巨大的长弓,长弓上密密麻麻地排列了一整排被七星鳗鱼骨锻造出来的锋利小箭。
“虽然还有些粗糙。”主教阴狠地笑,“但杀死你们这些吞鳗鱼长成的怪物足够了!”
同一时刻,全宝拉的身后是所有的女巫都拉上了弓,她们的眼神锐不可挡,异口同声地重复着全宝拉的话,就像是在庄严宣告着什么开战的号角:
“女巫准则第三条——”
“凡审判我至今仍无法使我消亡之物——”
“——必弱于我!”
两方同时放出了弓箭。
漫天的弓箭在空中交错,女巫们灵敏地闪躲,不断上弓之后又射出,但对方延绵的站火线却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她们拥有非常强韧的外皮,子弹打不进去。
但主教方却迅速地在这些力气,准度和移动速度都奇高无比的女巫射击下,造成了大片的伤亡。
主教目光越发阴沉,他突然抓住旁边一个弓箭手的领子咆哮起来,他指着对面的站在最高处的全宝拉大吼:“瞄准全宝拉!”
“全部给我瞄准全宝拉!只要她死了,这群乌合之众就散了!”
所有的弓箭瞬间聚拢,齐齐地瞄准了全宝拉。
骨箭密集地被发射了过去,全宝拉被射中了右肩,她的右肩瞬间爆出一阵血雾,手上的弓箭不稳,被震开来。
她周围的几个女巫瞳孔都是一缩,齐齐喊了出声:
“宝拉!”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穿透我们的防护!”
“不用管我。”全宝拉喘息一阵,她单手拔出了骨箭,紫色的眼睛沉着又冷静,“这武器集中我是好事,不会扩大伤害,速战速决。”
“宝拉!!”旁边有个女巫的声音甚至都有些凄厉了,“小心!!!”
又是一波白色七星鳗骨箭对准全宝拉射来。
全宝拉抬起被射穿的肩膀,她脸颊上染着血,动作干脆利落地拔出背后箭袋里的所有弓箭,她凝视着这些射来的弓箭,紫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巫术—万箭齐发!”
箭一瞬间在她的手上扩成闪烁着紫光的千万支,全宝拉毫不犹豫地拉满,然后松开。
紫光箭矢飞出,所有的七星鳗骨箭都在空中被全宝拉的弓箭点对点地拦截相撞,掉落在地上。
但那边的主教几乎是怒不可遏地夺过一支单兵箭矢,对准全宝拉的心口就是一箭:“去死吧!”
全宝拉的箭矢已经用空了,这支箭来的太突然,几乎是眨眼就到了全宝拉的面前。
旁边有个女巫毫不犹豫地跑上前去,抱住了全宝拉,脊背颤抖地挡在了全宝拉的面前。
她在等那道来自教廷的骨箭射入她的心口,就像是审判般将她处死。
一道黑色的毒雾冲天而起,挡在了全宝拉的面前,箭矢在射进去的一瞬间就被腐蚀殆尽。
沼泽般的泥泞在教廷那群人的脚下扩开,有人惊恐地被腐蚀,发出阵阵惨叫,但很快他能发出惨叫的器官也被腐蚀了。
主教几乎是屁滚尿流地从最前面的战车上爬了下来,他惊恐地蹬腿后退,看着地面上不断扩散的沼泽里那些被腐蚀的七星鳗骨锻造的武器,破音地尖叫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居然连七星鳗骨也能腐蚀!”
毒雾散去,刘佳仪眉目冷淡地挡在全宝拉面前,她望着这些溃散的教廷男人们先是不悦地挑眉,然后突然甜美地一笑:
“一点简单的女巫小毒药罢了。”
“傻逼们。”
主教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看着突然出现的刘佳仪:“你是谁?!你是哪里叛逃过来的肮脏女巫?”
“叛逃?”刘佳仪啧了一声,脸上的甜美笑容一秒消失,不愉道,“我不喜欢这个形容。”
全宝拉撑着刘佳仪的肩膀站了起来,她笑了起来,慢慢地拉起了弓箭,将弓箭头对准不断惊恐摇头的主教的头,脸上的笑意变得沉着,她不疾不徐地说:“我也不喜欢这个形容。”
“她不是叛逃而来的肮脏女巫。”
“她是我们偶然寻到的宝贵女巫。”
全宝拉目光凌厉地松开了箭矢,箭矢冲出的风荡开她的长发。
她一箭射穿了主教的头颅。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