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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陆凤禹撑着额头，不明白裴少卿为什么提他头疼的事。
“去我办公室说吧。”
陆凤禹拒绝，“我要守着她。”
“未眠是失忆，不是失踪，谈完这件事，你再来献殷勤也不晚。”
“……”
两人去裴少卿办公室，对方抽出一张CT。
“这是什么？”陆凤禹接过。
“上次车祸你留下来的复建结果。”裴少卿指着某处说道，“看到这里没？”
陆凤禹挑眉，“我记得最后复建的时候，你说我很健康。”
“是，如果没有这块阴影的话。”
陆凤禹视线落在黑暗的某处，挑眉，“我脑子里长了东西？”
裴少卿点头，“是。开始我以为是车祸造成的淤血，直到最近，你的健康报告上显示，它一直在。”
沉默了半秒，陆凤禹平静开口，“是什么？”
“初步估计没错的话……”裴少卿吐出两个字眼，“脑瘤。”
……
办公室再次沉静下来。
陆凤禹看向那张薄薄的彩超，“我车祸快过去三个月了，你现在告诉我，我脑子里有阴影，是脑瘤？”
“少卿……”他沉下声音，“如果你们医院一直这么疏忽，早晚会倒闭。”
“是我的错！”裴少卿闭了闭眼睛，“你车祸后检查结果很正常，我就……”
他也是在整理陆凤禹的就诊记录发现这块阴影的。
再结合他以前动不动头疼的毛病。
“算了，也不能全怪你。”
陆凤禹摆摆手，他知道当时有多混乱。
他放下彩超，“你现在说这个，应该是有方案了吧。要动手术么？”
“要，而且是尽快！”
裴少卿神色严肃，“如果我没猜错，肿瘤应该是良性，生长速度缓慢，位置也很好找，现在取出来不会恶化。”
“那就准备手术吧，我随时有空。”
他这么痛快，裴少卿反而愣了，“你确定？”
他以为他至少会等李未眠康复再决定手术时间。
“恩。”陆凤禹捏着眉心，“反正云宁不待见我，防我跟防狼一样，正好，手术后把我的病房安排在她隔壁，我们做病友。”
“……总之你就要守着她就是了。”
“要不然呢。”陆凤禹眉宇淡淡，“总不能她把我忘了，我就顺便消失。”
他倒要看看那小没良心的，打算忘多久。
“好，那我安排手术。”裴少卿说，“肿瘤不算大，我主刀，你放心。”
陆凤禹皱眉，“不会有后遗症吧？”
“比如？”
“失忆！”
裴少卿轻笑，好友还真是被这两个字折腾怕了。
他摇摇头，“不会。”
末了又加上一句，“李未眠失忆应该是暂时性的，你不用觉得憋屈。”
“……”他看起来很憋屈？
确定了手术时间和具体事项，陆凤禹起身，“先走了。”
裴少卿明知故问，“去哪儿？”
“看老婆。”
陆凤禹再次出现在特护病房。
云宁不在，床上的李未眠正笨拙的挪动着她打着石膏的右腿，想从床上下来。
“你干什么？”陆凤禹神色一变，立刻迈着长腿冲进去。
“啊！”
李未眠被他吓倒，差点没直接从床上摔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有力的胳膊撑住了她，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窜入鼻尖，让她脸红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