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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比如粗粮、蔬菜、蛋白质。”
孙晴点点头:“老大怕升糖,耽误工作。他对自己一直很自律,也正常。”
说着看向萧让:“那晚餐呢?您都吃些什么?”
萧让没吱声。
宁稚就觉得他是当着自己的面不好装逼,内心有点爽到,说:“他晚上不吃碳水,只吃蛋白质和蔬菜。”
孙晴惊道:“天呐!您真的好自律啊!”
宁稚冷笑:“不自律怎么保持好身材玩弄年轻女性呢?”
车内气愤一下陷入诡异的静默。
孙晴尴尬地啃着炸糕。
宁稚则抱着双臂看着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萧让看着车,不知道什么表情。
罗薇薇找话圆场,讪笑道:“宁稚开玩笑的。嗯,开玩笑的。”
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下高速。
车子经过安葬姥姥的陵园山,宁稚忽然悲从中来。
姥姥去世那年才七十岁,如果不是因为林淑婉离婚的事受到刺激、中风去世,现在肯定还活着,能看到她考上北京的大学,甚至结婚生子。
姥姥以前常说,老了还要帮她带孩子,要看到她过得很幸福。
可因为赵学峰闹离婚,姥姥中风后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那天,宁稚哭着从学校坐大巴回家。
回到家里,到处一片白,姥姥已经走了,躺在客厅边的木板床上,穿着寿衣,被一张布盖着。
她哭着上前,掀开白布。
姥姥瘦得不成人样,脸色蜡黄地躺在那儿。
她哭着喊:“姥姥,我回来看你了,你醒醒啊……”
那一天,她的姥姥永远离开她了。
想起这些,宁稚泪流满面。
“宁稚?宁稚?”罗薇薇拉了拉她的手臂。
她回过神,拿手背擦眼泪。
罗薇薇惊道:“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萧让透过后视镜看过来。
宁稚苍白一笑:“没事。”
见车停下,看向窗外:“到了,我们下车吧。”
她下车,萧让也同时下车,站在主驾边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不舒服的话,在车里休息。”
宁稚没理他,径自往前走。
法院的院子很大很长。
她朝大门走去,心里想的却是——当初林淑婉独自一人走过这长长的院子去应诉,没有人陪她,没有人支持她,她应该很无助吧?
身后,萧让拉着箱子,望着她的背影,往前走。
九点整,第一庭开庭。
法庭调查环节。
罗薇薇作为当事人,出庭陈述自己和刘鹏两年婚姻的所有问题,主张离婚、并获得婚生子刘俊的抚养权。
萧让作为原告代理人,提交了刘鹏出轨、微信里对罗薇薇的威胁、暴打罗薇薇的监控视频、罗薇薇在北京的司法机构所做的伤情鉴定等一系列证据证明俩人感情已破裂,无和好可能。
铁证如山面前,刘鹏承认自己曾经失手打过罗薇薇,却也在庭上佯装忏悔。
上午第一庭很顺利,下午第二庭是法庭辩论。
宁稚陪着罗薇薇坐在旁听席。
萧让把话筒往身前一拉,神色凌厉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刘鹏:“被告,你在暴打原告的时候,嘴里不断念着的那句话是什么?”
刘鹏咽了咽嗓子:“没有啊。我没有念什么。”
萧让看向审判席:“审判长,三号证据显示——被告暴打原告时,用足了全力,拳拳都往原告脑袋砸,不仅把原告往死里打,并且把自己的手都砸肿。他在施暴的过程中,嘴里念——我让你离婚!把你打死,就没有人跟我分家产抢儿子!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