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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也有点劣根性,初时还顾着两人的快意,后来哄骗季诗礼喊他老公未果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季诗礼转头瞪了他一眼,奈何所处情境特殊,非但没有杀伤人反而引得人更加激动,他只好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伸去下面,郝竞先握着他那只手的手腕反拧到他的腰后,说:“就叫一声,好不好?乖。”
季诗礼向后踢他,郝竞先把他往前一推,他的身体前倾紧贴在冰冷的墙砖上,脚也重新落回了地面,郝竞先说:“乖,别闹。”随后季诗礼的另外一只手也被他拧去了背后。
季诗礼挣扎了下,咬着牙说:“郝竞先,我跟你没完。”
“最好跟我没完没了一辈子。”郝竞先的节奏很快,他凑在季诗礼耳边低声唤他说,“诗礼。”
卫生间里水声碰撞声持续不断,在这声音里有人压抑着低声呻吟有人不断地唤着对方的名字,从深情到乞求最后是无奈。
郝竞先快到最后的时候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称呼,但还是松开了手,抱着他的腰,恶意地加快速度,同时咬着他的耳朵说:“老婆,我爱你……”由他喊一声老婆也是一样的,郝竞在这个瞬间得到了满足,身下的男人手只来得及扶着墙然后就颤抖地差点跪了下去,郝竞先刚触碰到他下面的手停住了,他的心里只剩下了吃惊。
季诗礼撑着墙喘息,几秒后很凶狠地给了他一个肘击,怒气汹汹地说:“给我滚!”
他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郝竞先痛得冷汗都出来了,他紧皱着眉,捂着被撞中的胸口咳嗽说:“你这个力道是想直接弄死我吗?”他顿了顿又说,“这本来就是正常的事,你不用不安。”这大概才是别人所说的第一次后的情绪波动大吧。
“滚。”季诗礼背着他没有转身,手指扣着墙上光滑的瓷砖,说,“马上滚!”
郝竞先在莲蓬头下冲着自己,想要过去拥抱他,却见他一身防备的姿态,担心此时过去会更加触怒他,只得说:“我在外面等你,你早点出来。”
季诗礼在里面待了二十几分钟,郝竞先去敲了两次门,对方才从里面出来,身上裹着挂在浴室的浴袍,表情已经放松下来,他看了眼郝竞先身上的睡衣说:“你明天不是要参加别人的订婚宴?不回去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不知道是冻到了还是刚才发出声音太多。
郝竞先走过去说:“我早点起就行。”他伸手把人抱进怀里问,“你好点了吗?”
“没事了。”季诗礼挣脱了他的手臂说,“就是累。”
“这个点也该累了。”郝竞先说,“家里的有备药吗?你吃一片感冒药再睡。”
“嗯。”季诗礼听话地找了药片吃下,又喝了一杯水才回卧室躺下。郝竞先本想抱着他睡,却被他推开了,他说,“太热,我睡不着。”
郝竞先只好往旁边躺了点,季诗礼问:“胸口还痛吗?”
“淤青了,还痛。”郝竞先装着可怜,问,“给我揉揉吗?”
“活该。”季诗礼翻身背对着他,两人陷入了沉默,郝竞先在这安静的气氛里快睡着的时候季诗礼突然问,“痛得厉害吗?”
郝竞先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在被子里摸到他的手,季诗礼缩了缩指尖又摆回了原处任他牵着,郝竞先说:“放心睡吧,不痛了。”
季诗礼翻了个身抽回了手,跟他面对面说:“我是担心留下后遗症,别半夜死在我床上,我胆子小。”
郝竞先伸手掐他的脸说:“嘴硬。”
季诗礼语气冰冷地说:“松手,还有,说话注意点,别逼我呸你。”
“那你呸吧。”郝竞先收回手说,“反正我也不觉得你口水脏。”
季诗礼又翻身背对了他,郝竞先见他如此,嘴角不受控制地上翘,没用多久两个人都睡着了。
郝竞先睡前定了闹钟,铃声响了一声他就睁开眼睛忙找出手机把闹钟关了,关了之后去看旁边的季诗礼,对方在迷糊间动了动并没有醒,他这才放下心,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在心里描摹了一遍他的眉眼轮廓,才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吻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早安,老婆。”
对方在睡梦里完全没有给出反应,郝竞先却觉得跟大清早喝了杯蜂蜜水一样,满嘴甜味,满足到了心底。
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早晨就好了。郝竞先边穿衣服边想。
离开前他给季诗礼留了标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