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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云天也走过来气恼道。
南宫月梅知道自己躲不到,慢慢转过身来,温雅芯到抽一口气,只见南宫月梅一只眼睛的眼角一片青紫,嘴角都是肿的。
“怎么会这样!畜生!”温雅芯立刻叫了起来。
南宫月梅开始哭泣,小绿继续道:“夫人,小姐的一只手也没用了,大夫说看不好,只怕是废了。”
“什么?我看看。”南宫云天阴沉着脸立刻去看南宫月梅的手。
南宫月梅只是哭,伤心的眼泪是越来越多,她后悔不已,但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没办法相信罗鹏居然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当初一定是瞎了眼了。
原来,南宫咏荷和花玉容来后的第二天,罗鹏知道南宫咏荷的毒是南宫月梅下的后,就开始骂她贱人、说她没人性陷害自己亲姐姐,还说她丢光他的脸,说她配不上他,骂到最后就动手打她。
“这手怎么回事?”南宫云天发现她的手腕之下完全没知觉一样,手掌不能握,软绵绵的。
“呜呜。我,我也不知道。”南宫月梅也说不上来,因为这手不是罗鹏打的,那天和花玉容在厅上时,自己摔碎了茶杯后被割伤,后来手就废了一般无力,她觉得很想不通。
“那个畜生,虽然是我们南宫家失言在先,但他这么打你也太过分了!”南宫云天顿时怒火冲天。
“月梅,他碰过你没有?”温雅芯忽然询问这个问题,面色很谨慎道。
南宫月梅顿时哭得更伤心了。
“云天,你出去!”温雅芯忽然对自己的夫君道。
南宫云天一愣后就掉头走了出去,温雅芯立刻伸手掀开南宫月梅的被子,果然如她所料,南宫月梅衣不遮体,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看得她都愣住了。
南宫月梅一手赶紧拉被子哭道:“娘,别看,别看,呜呜,是我自作孽,是我活该的,呜呜。”南宫月梅彻底奔溃,大哭起来。
“他,他强迫你了?”温雅芯的心好疼,都是女儿,虽然她千错万错,但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
“呜呜呜。”南宫月梅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凄厉,小绿在一边跟着流泪。
“畜生,我杀了他!”温雅芯顿时怒火冲天,转身就走。
“娘!”南宫月梅顿时惊呼道,“不要!”
温雅芯脚步停下道:“难道你还舍不得他不成?”
“不,不是,娘,可,可我都这样了,以后怎么做人。”南宫月梅哽咽着。
“哼,难道你就这样被他欺负了?”温雅芯气得一张脸都青了。
“我是他娘子啊,还能怎么样?”南宫月梅只知道哭,“现在我手都废了,我已经没用了。”
“月梅,你只要说你还要不要这个畜生!不要娘自然会想办法!”温雅芯气得浑身哆嗦。
南宫月梅不停地哭,就是不说话。
温雅芯内心叹口气,知道这女儿身子都给了罗鹏,现在手又废了,只怕要在找好男人是没希望了,哎,最重要她分明不死心。
“等他回来我和爹跟他谈谈!”温雅芯坐到床边拍拍她道。
南宫月梅立刻一手抓住温雅芯的手大哭起来,温雅芯心是很疼,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这事要是放到咏荷身上,估计就好办了,哎,做缺德的事都是有报应的。
“娘,他,他也是因为气我害姐姐才这样,过段时间会好吧。”南宫月梅怯怯地道。
“不好也得好,不好就休了他,我们南宫世家是给人欺负得不成!”温雅芯气呼呼道。
南宫月梅哭着点点头,她也希望罗鹏会因为时间而对她好点,毕竟是自己要嫁的男人,最后那样收场实在有点丢人。
温雅芯叹口气对小绿道:“去请好点的大夫给小姐看看,你自己也去擦点药。”
“是,夫人。”小绿立刻跑了。
“月梅,你好好休息,我找你爹说说。”温雅芯让她躺好,给她盖上被子。
南宫月梅红着眼睛点点头,最后道:“娘亲,是我对不起姐姐,是我错了。”说完泪水就哗啦啦地流。
“嗯,知道错就好,以后好好的,老天爷会原谅你的。”温雅芯心里微微宽慰。
而北溟浚星的房间内,北溟盛想着下聘礼的事情一张老脸上都是兴奋,“既然花玉容已经下了,那老夫也要抓紧去办了,就明天吧。”
“爹,你不用这么着急的。”北溟浚星很无奈地看着比自己都兴奋的爹,哎。
南宫咏荷也是头皮发麻,家里都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也该去看看,不知道北溟家的聘礼,不,是嫁妆是多少呢,自己可不能给南宫月梅吞了,哼。
花玉容回来后,北溟盛说了几句就离开。
“玉容,我们今天回我家一趟吧?”南宫咏荷先要去打声招呼,免得她爹娘又受刺激。
“好。”花玉容淡淡地笑,看着北溟浚星把腰带给南宫咏荷束好,笑得更温雅了,这小鬼以后应该会疼娘子的。
一袭白衣让南宫咏荷的气质瞬间提升,小脸神情一收,又变得高雅圣洁,看上去亭亭玉立,清雅如荷,花玉容心想她爹娘怪不得把她取名为‘咏荷’,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现在就走吗?”北溟浚星立刻问道。
“走吧,该交代的也交代了,我们可以先去看看文亭。”花玉容笑道。
“那我换件衣服!”北溟浚星见两人都是白衣,而且该死得相配,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侍童,顿时浑身不爽。
“小星星,你以后别穿这么老成的衣服嘛,都不可爱了。”南宫咏荷看他那身深灰色的袍子就郁闷,这么可爱的娃,怎么能这么糟蹋呢?
“哼!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北溟浚星气呼呼地跑到他的大衣柜前,东看看西看看,最后急道,“你帮我看看。”
南宫咏荷想笑,但只好忍住,花玉容搀扶着她走到衣柜前,两人看到一柜子都是黑乎乎的不禁都嘴角抽搐起来。
“这件吧,清爽点。”南宫咏荷拿出一件天蓝色的锦袍给他。
“这件?很丑的!”北溟浚星嘟嘴看着他。
“你怀疑我眼光?”南宫咏荷顿时不爽地看着他。
“好吧!”北溟浚星很无奈,看看两人像神童和仙女,自己总不能一身黑,人家会以为是他们的随从,穿淡一点会好些。
“等下你陪我去买衣服。”北溟浚星把神色外衣脱下,就换上新衣。
南宫咏荷大眼睛一亮,这家伙就应该穿淡色,立刻显露出他的可爱俊逸了,身材高大是他的优势,一点也不必花玉容逊色,以身材来说,北溟浚星还更胜一筹。
“你看看,这样多好看,回头去买些淡颜色的衣服,以后都不准你穿黑不溜秋的衣服,那些都可以送给鬼御大叔了。”南宫咏荷看着衣柜就想起鬼御那个酷男人了。
“好,听你的。”北溟浚星听她赞美,立刻就开心了,穿上衣服,头顶还骚包地换上一只白玉簪,最后伸手握住南宫咏荷的小手道,“这样是不是更好看?”
“嗯,好看!”南宫咏荷另一手连忙伸出来掐他的俊脸,嘿嘿,实在忍不住了。
“那我好看,还是他好看?”北溟浚星立刻斜眼看看一直在笑的花玉容。
“呃!”南宫咏荷立刻转头看看花玉容那张此刻正嘴角越来越弯的俊脸,就像冬天的暖阳越来越温暖一般。
转头,吸口气立马讪笑道:“你好看,不过玉容气质好点。”
“什么意思?我气质不好?”北溟浚星立刻俊脸阴沉下来。
三人往外走去,两个男人架着伤脚的南宫咏荷,动作却统一。
“不,不是,你们是两种不同的气质嘛,你比较有气势,玉容就是清雅的,不能比,不能比啊,嘿嘿。”南宫咏荷哭丧个小脸,难道自己以后的生活都要天天哄小孩不成。
三人这回是正大光明地走正道出门,路上自然都有护院下人看到,个个都像被点中穴般看着这副画面。
两个俊男,中间一个仙女,这画面真是养眼。更让她们惊讶的是,少爷换衣服了,尼玛的,这消息好震骇,谁不知道他们家小少爷就是喜欢扮老城,结果遭殃的都是他们,现在这模样都有爱啊。
“少爷,少爷!”赵庆忽然追出来。
“什么事?”北溟浚星转头,瞪向赵庆。
“少爷,太爷让你去书房,说有重要的事跟你说。”赵庆小声说。
北溟浚星一愣道:“我现在要出去,晚点再去,你去跟爷爷说一下。”
“小星星,那可不行,你爷爷一定有急事,你去吧,我们去文亭家,你等下自己来就好了。”南宫咏荷比较孝顺,大人的话她总是很听。
“嗯,老爷子找你一定有重要的事。”花玉容点点头。
“那好吧。”北溟浚星没办法了,只好放开南宫咏荷的手走,走了一步又走回来对着南宫咏荷的耳朵恶狠狠道,“不准你对他太好!”然后才转身跑了。
南宫咏荷看看花玉容露出苦笑,花玉容摇摇头道:“他还是个孩子,我们要包容些,只要心性不坏就好。”
南宫咏荷立刻同意地点头,花玉容搂抱着她走出北溟堡大门,门外一辆豪华马车已经在等候着,南宫咏荷挑眉,看来北溟盛这个公公还不错嘛,嘿嘿。
马车上是一名朴实的中年男子,看到两人立刻恭敬道:“花大人、少奶奶,小的叫蔡武,两位想去哪里尽管吩咐。”
“蔡伯,先去苏城主的府邸。”花玉容点点头笑道。
蔡武一愣,立刻笑着点点头,拉开马车的箱门,让两人进去。
南宫咏荷等关上马车箱门立刻吐吐舌头道:“这么快我就成少奶奶了?”
“呵,北溟堡又不是吃素的。”花玉容笑着摇头,把她抱进怀里,虽然马车很宽敞,但他就是想抱着她。
“你说老爷子叫小星星去是什么事情,会不会跟我有关?”南宫咏荷猜测道。
花玉容没有说话,而是一双新月眸子深邃温柔地看着她。
“怎么了?”南宫咏荷被他看得脸红。
“娘子,我好看还是浚星好看?”花玉容忽然道。
南宫咏荷一愣后立刻翻白眼道:“你自己没信心么?”
花玉容笑了,低头亲亲她的小嘴道:“为夫想听娘子说。”
“好吧,我老公是天下最俊美帅气的男人,没有人能比得过!”南宫咏荷立刻伸出手来像发誓一样。
花玉容眸子流光四溢,深邃潋滟,让南宫咏荷差点淹死那边柔情之中。
花玉容慢慢地低下头,南宫咏荷立刻很合作地闭上了眼睛,小嘴上一凉,她本能地微张开嘴,温软的灵舌就钻进来和她的香舌紧紧纠缠在一起。
花玉容的双手也收紧了些,让南宫咏荷浑身都滚烫起来,灵舌像小鱼一般在她嘴里欢快地搅拌着,让南宫咏荷脑袋发晕,全身酥麻,单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嘴里发出诱人的低吟。
“娘子。”低沉的声音如此的魅惑,如黑夜星辰的眸子是那般漂亮,南宫咏荷一时间呆住了,这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啊,谪仙下凡,守护在她身边,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老公。”南宫咏荷迷惑地应了声。
“哦。”花玉容的自制力似乎在瞬间被瓦解一般,立刻狠狠滴亲吻住那娇艳的小嘴,灵舌强势地闯入小嘴里夺取里面的芳香,一只大手也放肆地摸上了南宫咏荷的胸口过过手瘾。
“嗯~玉容,这里是马车。”南宫咏荷被他的热情吓到了,花玉容的薄唇离开她的小嘴攻击她的耳垂,脖子,越来越不可收拾,大手更是摸进她衣衫里略微粗鲁地肆虐着。
花玉容似乎理智很快回到脑子里,忽然把脑袋埋在她胸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吓了南宫咏荷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玉容?你怎么了?是我刺激你了吗?”南宫咏荷小心翼翼地问道。
花玉容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星眸里有着南宫咏荷看不清楚的光华。
“没事,就想亲亲你、抱抱你。”花玉容露出淡淡的笑容,如拨云见日一般耀眼。
南宫咏荷虽然大咧咧的,但绝对敏感,摸摸他的长发道:“我知道,是不是吃醋了?”这男人,毕竟也才二十一岁,那点小心思能逃得过她的火眼金睛?
花玉容表情有点错愕,然后摇摇头道:“我怎么跟他吃醋?”
“不吃?嘿嘿,你骗谁呢,小样,在我面前不用装的,我是你娘子嘛,心里很不舒服吧,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过你放心啦,我喜欢他有多少,喜欢你就比他多一点点,他确实还小,其实我哄着他也挺累的啦,要是他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南宫咏荷搂着他嘟嘴道。
“我真比他好?”花玉容有点激动道。
“那当然了,你不信吗?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绝对大的那一边写着花玉容。”南宫咏荷立刻伸手摸住自己心脏部位。
花玉容嘴角抽了抽笑了起来道:“娘子,我知道我认识你比较晚,不过我一定好好对你,你可能会有不少夫君,但我只希望你的心里真的有我。”
“呃,你个傻瓜,我喜欢你的,真的!你这么好,我要是不喜欢你,那我就是瞎子,老天爷一定劈死我,而且不管我有多少男人,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特别的,因为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是你让我感觉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所以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们会好好相爱的。对了,老公,生日快乐。”南宫咏荷为这个男人心疼,主动献上香吻,她知道自己花心,舍不得这个,又舍不得那个,但她真的希望大家都很快乐,能让他们快乐,已经是她脑海里最重要的事情了。因为有了他们,自己就可以好吃懒做一辈子了,╮(╯▽╰)╭。
花玉容的心思确实被南宫咏荷猜到了,是男人,谁不在乎自己娘子对自己的看法,看到她和北溟浚星之间虽然吵吵闹闹,却很温馨,而他的脾气势必是吵不起来,所以心里有点闷闷的,何况想到北溟浚星是娘子的第一个男人,直觉娘子喜欢北溟浚星比他多,所以他确实嫉妒了。
热吻温柔而缠绵,两舌眷恋地不舍得分开,良久两人都气喘吁吁,南宫咏荷看着他俊美的脸道:“老公啊,你以后别吃醋了,你要记住,你是特别的知道吗?”南宫咏荷无耻地哄着男人。
花玉容幸福地点点头,声音沙哑道:“那今晚我们住客栈还是住北溟堡?”
“啊,嘿嘿,这个,要不和小星星商量一下?”南宫咏荷不敢随便答应。
“今日是我生日,娘子就没有生日礼物?”花玉容目光里露出委屈之色。
南宫咏荷张大小嘴,哎呀,这谪仙美男居然扁嘴,呜呜,扁嘴哦,好可爱。
“那,那我跟你睡!”南宫咏荷挺挺胸膛道,好吧,她受不了you惑了。
花玉容立刻笑颜逐开,美得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你的伤真得都没事了?”花玉容试探地用手碰碰她的脚。
“嗯,一点点疼而已,手都不疼了。”南宫咏荷开心地道,要受伤每次都能这么快好又不疼,那该多好?
花玉容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高兴的小脸道:“我带来了换颜水,在恒大客栈里,回头我帮你擦上,伤疤就会消失的。”
“哇,真的啊,玉容,你可真好。”南宫咏荷立刻又奖励地亲他一口。
“那我们今晚睡恒大客栈可好?”花玉容俊脸忽然红了,但又想到什么似的道,“娘子,你以后吃东西千万要小心知道吗?”
“嗯,哎,这些家伙咋就这么喜欢下毒下在美食里,明知道我抗拒不了。”南宫咏荷心有余悸,在现代要吃啥不行啊,谁还会去想中毒这种蛋疼的事情?
“所以更要注意,我这次带来两个属下,是跟随我三年的好兄弟,以后你的起居安全我会交给他们。”花玉容想到楚风楚义两兄弟。
“啊,男人?”南宫咏荷挑眉,那意思就是你就不怕我把人家吃了?
“你呀!”花玉容笑着摇头,心里暗叹,自己娘子果然是个花心的女人,自己的承受能力一定要变得强大,不然早晚被醋淹死。
“我才不要人照顾,我不是残废,玉容,你武功这么厉害,有没有我可以学的?”南宫咏荷在这一点上非常有主见,她总觉得自己有本事比较实在,毕竟命是自己的。
“这个?”花玉容露出为难之色,“你的武功其实也不差了,只是?”
“只是遇到你们这些高手就不成了,上次差点就没命了。”南宫咏荷嘟嘴。
“我帮你找一件好兵器,要想提升内力只怕有点困难。”花玉容皱眉道,“不过?”
“不过什么?”南宫咏荷大眼睛一亮道。
“北溟老爷子应该有方法,我记得师傅说过北溟老爷子的师傅可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通广大,当年一把赤焰刀横扫三国,是当时一代大侠。”花玉容说道。
“哇,这么厉害啊?那怎么小星星就那么差?这家伙一定没有好好练功。”南宫咏荷立刻鄙视道。
花玉容嘴角再次抖了抖,他发现个很严肃的问题,有了娘子后,他平日淡漠的表情可以慢慢龟裂了,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_+。
“北溟老爷子一定给他孙子留了一手,要不然以后的北溟堡可就没用了。”花玉容神秘道。
“真的?那我有没有份?回头我问问小星星,嘿嘿,要是有灵丹妙药增强武功就好了,看你们谁敢欺负我!”南宫咏荷顿时气势来了。
花玉容一头黑线道:“谁欺负你了?”
“呃,没有没有。”南宫咏荷知道说错话了,可是她武功不好,确实要哄人嘛,等自己武功第一了,看谁哄谁,嘿嘿。
马车慢了下来,花玉容伸手撩开小窗户的帘子看了下道:“应该快到了。”此刻正在街道转弯处。
刚说完,忽然马车一震,外面响起了一个愤怒的声音道:“北溟家的畜生给老子滚出来!”
马车在嘶鸣中停下,外面的蔡伯立刻沉声道:“这位朋友,这里面的是北溟堡的客人,几位主人不在,你要闹事去北溟堡!”
“哼,北溟堡的朋友?笑话,这分明是北溟盛的马车,怎么,跟温雅芯那个女人鬼鬼祟祟不敢下车吗?”那个男人嗓门特别大。
南宫咏荷顿时面色变了,尼玛的,什么人居然敢污蔑她老妈?活得不耐烦了?
花玉容的面色也沉下了,冰冷的气息悄然而出,马车四周的人顿时感觉一阵冰凉之气,都吓的退开几尺。
马车门打开,蔡伯连忙道:“少奶奶,有人闹事。”这个时候,蔡伯自然知道南宫咏荷其实已经是北溟堡的主人之一。
花玉容的俊脸瞬间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下车后伸手接南宫咏荷下来,两人白衣飘扬,墨发无风自动,神仙眷侣的感觉直接冲击到每个看热闹的人的脑海里。怎么也没想到马车里会出来这么一对神仙般的人物。
拦马车的是个五大三粗的粗狂男子,一把银晃晃的大刀的刀尖拖在地上,有点气魄,但一张脸上有点红,显然是底气不足,而他身后不远处躲着一个面容惨白的女子和一个满眼怨恨的老头子,看上去好像父女。
“这位壮士,北溟堡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花某代北溟堡向壮士赔罪。”花玉容收拢身上的气息,因为他相信气势已经压住了在场所有人。
“咳咳,你,你是谁?”那壮士面色涨红,大声询问道。
“在下花玉容,是北溟堡的客人。”花玉容淡淡道。
那壮士忽然面色大变,一把刀直接掉地上,面色惊恐道:“花,花玉容?天下第一公子?”
“正是在下,那是江湖朋友给的虚名而已,不知道壮士要找北溟堡做甚?”花玉容依旧风淡风云地笑着,而四周的百姓都已经交头接耳,南宫咏荷看到大家都是羡慕的目光,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为了显示她也不比花玉容逊色,能配得上他,南宫咏荷维持着淡然的笑容。
“这个,这个既然是大理寺少卿的花玉容大人,那这件事正好由你做主。”那男子吸口气壮壮胆。
蔡伯忽然上前一步道:“壮士,花大人是北溟堡的客人,北溟堡的事情怎么能麻烦花大人。”说完目光朝南宫咏荷看了一眼。
南宫咏荷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上前一步露出亲切的笑容道:“朋友,北溟堡的事情还是跟我说吧。”
那男人一惊道:“这位姑娘不是花大人的夫人吗?”
南宫咏荷一愣,蔡伯已经气恼道:“这位是我们北溟堡的二少奶奶!”
大家立刻发出巨大的感叹,对着南宫咏荷窃窃私语起来。
南宫咏荷看了花玉容一眼,见他没有反应,立刻心安道:“我是北溟浚星的娘子,你有什么事说吧,要是北溟堡不对,我这个二少奶奶也是能做主的,不过麻烦壮士你说话经过脑子,北溟堡的事和南宫世家没有关系!”
“咳咳咳,那个,既然是二少奶奶,那就好说了。”壮士有点尴尬地看看南宫咏荷,又看了花玉容一眼,再转头对他后面的两人道,“香株,你过来!把事情说给这位二少奶奶听,花大人在场,想必二少奶奶不会偏私。”
南宫咏荷挑眉,这壮汉虽然看上去粗狂,但还是挺有头脑的。
“这位姑娘是?”南宫咏荷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别告诉她又是北溟荣平那家伙留下的烂摊子。
那叫香株的女子立刻哭了起来,她后面的男人却忽然一把拎她到南宫咏荷面前,对她怒道:“死丫头,还不快说!”
“老伯,你放手,她会说的。”南宫咏荷皱眉,这家伙好像不是她爹吧,这么粗鲁?
“哼!不要脸的胚子!”那老头吐了口水退到一边去。
那香株哭得更厉害了,南宫咏荷细细看她,发现这姑娘长得很不错,眉间似乎还有股英气,应该也是好强之人,怎么会落到这个局面。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姑娘,要是不方便说,就上马车上说。”南宫咏荷看看一群看热闹的三叔八婆,要是女子名节的事情还真不好开口。
“哼!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么不要脸的事,她还有脸藏着,老夫来说!”老人家立刻怒道。
“不要!”那女子顿时哭叫起来。
“老伯,请问你们两位是她的谁?”南宫咏荷怒了,一张俏脸冷下,气势也挺吓人的。
“老夫是她公公!他是我儿子,阿强。”老人立刻说道。
南宫咏荷这下愣住了,什么情况?
花玉容看看南宫咏荷,再对他们道:“你们先别急,二少奶奶会拿主意,姑娘,你先上去马车和二少奶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株哭着上车,下面一片寂静。
不一会,南宫咏荷总算弄明白,也气得七窍生烟,原来真的是北溟荣平留下的烂摊子。
这香株是在市场卖工艺品的,她丈夫也就是那个阿强和他爹去京城打工,阿强是王府里的一名小小护卫,而他爹是王府伙房里的长工。
雍州是他们的家,住了几十年,因为两人外出赚钱,所以就剩香株姑娘和一个生病卧床的婆婆,北溟荣平看中了香株的美貌,一个多月前天天去骚扰她,香株很害怕所以没敢出来摆摊,而北溟荣平那家伙色心不死,居然找到她家里去了,说来也巧,她们家和南宫世家不远,所以他爹多少知道北溟盛和南宫夫人的一点事情,所以胆子更大找上门来讨公道。
而那次北溟荣平用她婆婆威胁她,强迫着跟她有了关系,最后留了一百两银子算是补偿。
香株自然是不敢说出来,而且家里穷,这一百两让她们生活缓和了很多,谁知道,她却意外怀孕了,这阿强回来跟她发生关系,可能是次数多了,结果导致香株流产,两人几乎三个月没一起过,这让阿强怀疑,逼问之下才知道事情原委,顿时气得想去北溟堡杀人,但因为香株收了钱又不想闹大,所以两夫妻最后只好忍气吞声,阿强和香株本就是青梅竹马,所以也不忍心休她,只当事情没发生过。
可不巧的事,这事给她公公知道了,这下就非闹起来,一百两银子就想玩他媳妇,老头子不服气,又在王府里做时间久,有点王府病,就逼着香株直接去北溟堡找北溟荣平理论,阿强被逼无奈,也只好跟来。
这不没到北溟堡就看到了北溟堡的马车,阿强的爹就叫阿强拦车,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南宫咏荷很同情相株,但这事还真不好办,她觉得他们到现在才来闹,无非是那老头子想要钱而已,所以她马上叫那老头子上来。
“老伯,这事确实是北溟荣平不对,但事情过去已久,今日再来闹也没有证据,这事就算告到衙门你们也没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百两,这事就当了了如何?”南宫咏荷心疼地摸银子,自己这二少奶奶还没有正名,所以没有家用给她哇,~(>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