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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夜晚，他拥有了她的第一个夜晚，成为了她的第一个，却要忍住憋住不能说出来。
目光缓缓地看向窗外。
88层高楼，是他十年来所有努力的结果，现在站在这里，却没有一点点的成就感。
几杯酒下肚，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想要让自己醉了，盯着窗外迷迷茫茫的看了良久，一路摇晃着回了办公桌，拿过手机，颤抖着指尖，拨通那个电话。
一个不通，他耐着性子去播第二个，第三个，他相信，会有一个她会接的，会接的，他可以等。
舒贝贝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的那个名字的时候，怔在那里。
不可否认，她是想躲的，甚至想要直接将手机盖在桌子上，然后静静的等待着铃声慢慢地停下，最后假装不曾发生过这件事。
当然，她也的确这样做了。
什么也不做，就那样的坐在桌子边，捂着耳朵，心，却伴随着每一次铃声的停下暂停一次。
第八个电话拨完，出现提示音的时候，默默地放下手里的手机。
其实他知道，她只是在假装没有听到而已，她只是在以这种傻傻的方式在躲着他而已。
****
舒贝贝坐在桌子边，坐了良久，直到确定属于他的电话不会再拨来的时候，才缓缓地站起身。
转身，看着厨房里厨台上的一个个盘子，五颜六色的，都是她的心血，却被放在那里一点点的等待着冷下去。
拨了兰珂的电话，很快被接通。
没等兰珂说话，直接问：“你在哪？”
兰珂半梦半醒的声音飘荡在手机里，“废话，姐姐这个时候当然在自己的窝里！”
“吃饭了么？”
兰珂伸着腿吭哧着费力的翻身，“吃饭？那是个什么东西？！”
显然是睡多了，智商完全跟不上了！
“我现在回去，带着饭回去找你。”
那边，兰珂已经呈现浅睡的状态，嘴边却已经在应着声，“嗯。”
然后，就消音了。
是，她不想留下了，既然那个她要坦白的人已经不在了，那她也就没有任何留下的理由了。
她带来的东西也会一分不剩的全部带走。
戎祁拎着车钥匙出门的时候，门口站起身的纪航皱着鼻子很明显的闻到了自家Boss身上那股浓重的酒味。
低垂的眼角瞟到了戎祁手里的那串钥匙，皱眉，在戎祁走过之后，拨出一个电话。
戎祁乘着电梯下到负一层，走到车子的停放处，柯良已经站在车子的驾驶座边开着门等着他了。
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一个深深的弯腰，抬起头看向戎祁的时候也是满满的恭敬，“Boss。”
不解释，只是在他任何需要的时候出现，这也是当初他高薪聘用他的原因。
“嗯，”手里的钥匙递给他，上车，仰着头靠在后座上，闭眼，“去那里。”
去那里，去那个他们之间不需要指明是哪里的地方。
贝贝，你看，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怎么你却要推开我呢？
车子一路开进小区，到达那层楼的楼下，不等后座的男人说什么，柯良主动地开门离开，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个小时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