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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三分钟电话约定和偶尔的短信交流就这样持续了下来。
丘阳一本正经地和他讨论《野狗之门》,这种相互启发和议论的工作方式秦观很享受。他一直习惯自己独立创作,不喜欢别人参与到他思考和创作的过程中。但cult片这种类型片他从未接触过,有丘阳这个*字典在,他轻松了很多。
“什么恐怖秀?再说一次。”
“《洛基恐怖秀》。”丘阳重复道。他那边传来鼠标轻轻点击的声音。“你等等,我问个朋友。她那里应该有这个片。”
秦观停下手里记录的笔,默默地等着。丘阳说给他介绍几部经典的、有开创性意义的邪典电影,秦观正好也很感兴趣,于是一个说一个记。
片刻后丘阳开口了:“她有。你也认识的,就是冯哥他女朋友木木。我跟她说好了,明天冯哥把片子带到工作室,你什么时候过去就什么时候拿吧。切记好好保存,损坏了木木会跟你拼命。”
秦观哼了一声:“我使用东西的习惯很好,不会坏的。”
那边的丘阳还想说什么,秦观突然想起三分钟已经远远超过了,立刻挂断了电话。
11分44秒。
秦观盯着屏幕:“……”
被粗鲁挂断电话的丘阳:“喂?”
正在另一端和丘阳视频的木木:“借给你啦,还唠叨什么。”
丘阳:“好好好,谢谢嫂子。”
三分钟的要求没法继续维持了。
继时间限制被打破之后两个人电话里可以聊的内容也越来越多。
一开始是秦观听到丘阳那边有叫卖煎饼果子的声音突然问他:“你在吃早餐?”
丘阳当时确实在街边吃早餐,边等自己豆浆包子边和秦观打电话。秦观脑补了英俊潇洒的丘公子挤在一堆人里扬着手里的十块纸币大叫“我的豆浆呢包子要两个啊”的情景,笑足半天。
丘阳由他笑。秦观笑饱了,想起隐约丘阳今天要到冯越广工作室那边商讨事情,于是提出要求:“给我带个煎饼果子。”
热腾腾的煎饼果子果真放在了冯越广的桌上。可怜冯越广一早奔来看粗剪的成片,饿得前胸贴后背,但丘阳明确说了这是秦观的早餐,谁都不能动。秦观没想到丘阳真的会给他买过来,呆了半天,把煎饼果子拿起来:“丘阳人呢?”
“走了。”冯越广咽了口口水,“就给你带个煎饼果子过来,也不舍得给我多买一个。简直人心不古。”
秦观嚼嚼嚼:“走那么快?今天不是要商量野狗报审的事情?”
“那是明天。”
秦观:“哦。”
煎饼果子尚有热度,他掏出手机想说声谢谢,随即想起这种程度的关怀是应该的,毕竟丘阳的行为对秦观来说杀伤力强大。秦观于是什么都没说。
但之后他越来越无法遵守自己提出的三分钟原则了。
小到你早上吃了什么,大到参加黑锁链奖的时候应该穿什么、领奖的时候应该说什么,秦观发现丘阳的确是一个很令人放松和满意的商量对象。
他熟悉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包括各种神秘的、只在每天的特定时间点出没的小摊小贩。丘阳说这是多年拍戏、日夜颠倒的收获,他不挑食,什么都能吃,穿着又旧又松垮的戏服在薄雾乍起的清晨坐在巷口喝粥,谁都认不出他就是电视里帅出偶像剧新标准的丘阳。
而在黑锁链奖这种国际场合上怎么说话、该怎样表现自己的礼仪,他更是心得满满。
秦观也参加过几次国际性的音乐典礼,但是电影这一块他还是头一次接触到。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听丘阳说起这些头头是道,他也曾微妙地产生过“啧啧啧就你懂”的逆反心理,但丘阳太会说了,秦观有很多次莫名其妙就被他绕进了领结的发展历史和袖扣的演变过程中。
“停停停别上课了!我对燕尾服那两条尾巴的长度不感兴趣。”秦观打了个呵欠,把被子扯到自己肩头上,“睡了。”
“好,晚安。”丘阳说。
这平易又温和的语气和简单的两个字已经持续了几天,听多了也就没什么特别感觉,秦观关手机之前只是觉得挺安心,可以睡过去了。
他和丘阳的联络如此频密,工作室里24小时都熊熊燃烧着八卦之魂的姑娘汉子们都坐不住了:“秦哥,你最近怎么那么多电话要打啊?”
另一人立刻接上:“而且边说还边笑。”
“也不仅仅是笑,还会骂人呢。”时刻掌握boss情绪一手资料的秘书妹子紧跟着补充。
攥着行程单的秦观:“……你们不想去了是吧?”
众人立刻噤声。
boss要飞去巴黎参加黑锁链奖,工作室里的人额外获得了一次简短假期,秦观自己掏钱组织了公费旅行。说完该说的事情,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笑着问他:“秦哥,你是谈恋爱了吗?”
秦观说没有。在开车往机场去的时候他在想原来这样就会被人看作恋爱么?
没有更亲昵的举动,没有更深入的了解,更别提共同乐趣、爱好,或者知心知意的片刻凝视。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时候、什么言语中流露出了某种类似恋爱的心绪,但他知道丘阳和自己的关系不会是恋爱。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丘阳又打来了电话,叮嘱他注意这个注意那个,他原本听得挺开心,后来想到工作室众人的误会,立刻又绷紧了脸,脸色阴晴不定,自己都觉得累。好不容易挂了电话,陆晃又涎皮赖脸地滚过来问了他一遍。秦观莫名其妙地觉得烦。
“不谈!”他吼道。
两日之后的午夜,丘阳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工作,刚回到家就接到了秦观的电话。
“手机不是要交出去?”丘阳倒了杯水,很悠然地问。
秦观有气没力地在另一头回答:我被赶出来了。
丘阳:“……?”
和他正通着电话的秦观坐在走廊尽头的窗台上。身后夜色深沉,星光似钻。走廊的另一个尽头是紧闭的沉重木门,他刚刚就是从里面被人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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