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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模样。
像甜蜜的情侣，却又抹不去一丝老夫老妻的时间感。
望着映出来的他们，叶印梵略显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意。暖的，甜的。
不过没持续多久，笑意就凝结了。
叶正凯那天所说的话在他耳边回放，他以后的时间可能不足够陪路小夜玩女追男的游戏。
张源在电话里说的那一件事也浮出了脑海，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都瞒着路小夜。
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想了，如果他不是叶印梵，他没有在大学毕业后被逼离开鹿城，那么，现在的他和她，也许是一对恋爱两年的情侣，也许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
女追男隔层纱，这话没有错，大二的那年暑假，他就已经被路小夜打动了。
那年夏天格外热，桑拿天像是要把人蒸熟了一样。
明明是没有人愿意出门的天气，路小夜竟然就因为午觉的时候梦到他和别的女生好了，一醒来就不畏酷暑心急火燎地跑到了他家楼下。
“这么热，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说啊。”他热得一点耐心都没有。
她却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高温似的，紧张兮兮地说，“我做梦你和外语系的那个系花在一起了，把我给急的！我得亲自来问问你，你一直不接受我，是不是因为心里有喜欢的人？”
居高临下看着汗哒哒的傻姑娘，叶印梵提气，竟然顿了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那个，”终于，他开口了，“先去旁边店里买个雪糕吧。”
“我出来得急，没带钱。”
翻白眼，他推她进了旁边的商店，从冰柜里拿出两只雪糕，结账。“给你。”
“……你还是第一次主动送我东西！”她喜笑颜开。
叶印梵发现，自己竟然对她的那张甜得发腻的笑脸不再嫌弃，甚至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还有心跳漏拍的嫌疑。
两个人不好意思赖在人家商店里吹空调，于是出门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
“你，为什么喜欢我？”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她一点害羞表情都没有，对答如流道，“第一次见你，就有一种‘就是他’的感觉。后来认识后，这个感觉就变了，变成了‘他值得拥有’！”
“……”这回答令叶印梵有些无语，怎么这么像男生追女生时用的套话？
“真的！”见他不信，路小夜一脸真诚地强调。“对了，你还回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斩钉截铁。
“真的？”她表情很奇怪。
“你怎么副表情？”
“呃，有点开心又有点失落。”别人没有占领他这块高地，她当然开心，但他的回答也告知了她，她还是没有攻下他啊。
算了，不要气馁，只要坚持，早晚有一天会铁杵磨成针的！她给自己打气，然后吃完雪糕后起身，“我出来的时候没给我妈说，我没法多呆，先回去了啊。”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知道你不会跟那个系花在一起，我就放心啦！你快回家吧，这外面太热了！”
“你也知道热。”
她抱歉地笑道，“下次我会忍到天黑不热的时候再来找你的！”
路小夜当时是随口说说的，但有的人却真的信了。那个暑假的每一个晚上，只要有电话，他都会以为是路小夜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