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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
“老板，这块毛料多少钱？”
老板过来瞄了瞄这块毛料，表现不算太好，看在齐子悦年龄尚小的份上给了个厚道的价格：“四十万，要就拿走。”
齐子悦点头刷卡，问道：“老板，你这里有解石机吗？”
老板十分惊讶地看齐子悦一眼，说道：“你是第一次来？修者峰会的毛料都是不解的，等峰会结束的时候统一解石，收获最丰厚的赌石师还能获得峰会主持方的奖品呢。”
齐子悦一愣，他倒是不知道这规矩。
老板虽然看上去面冷，却是个热心肠的，解释道：“你在这块毛料上印下自己的气息，等下我会帮你送到仓库保管起来的。”
齐子悦点头道谢，然后印上自己的气息。
“好巧，又遇见你了。”有人拍了拍齐子悦的肩膀，齐子悦身子绷直了一刻，差点将来人反手甩到地上。
木牧有些惊讶地看着齐子悦，他没想到这个小孩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的手都被甩得有些生疼了，他略带歉意地道：“抱歉。”看得出来齐子悦很不习惯被人近身。
“没事。抱歉。”齐子悦简单地回答道。
“你也来赌石吗？”木牧看了一眼老板还没来得及搬走的齐子悦刚买下的毛料，脸上的笑意更甚，对齐子悦也越来越欣赏。这个小孩子的天赋可真高。
齐子悦点头，木牧又说道：“这里都是给普通修者碰运气的摊子，大涨的几率比较低，你怎么在这选？”他看着齐子悦一头雾水的样子，莞尔一笑：“你是第一次来吧？”
齐子悦答道：“我陪别人来的。”
木牧笑着说：“我带你去找线人吧？他们家里收藏有很多高质量的毛料。他们不摆摊子，只接待熟人，没人介绍都进不了他们家门呢。”
齐子悦这才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谢谢。”
这个笑容很浅，却实实在在地惊艳到了木牧。他晃了晃神，心中纳闷：真是见了鬼了，他怎么会觉得一个年龄可以当他儿子的男孩笑得邪气妩媚呢？
大概是因为齐子悦的眼线自带媚意，平常不觉得，一笑起来就特别明显。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很快就到了。
木牧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一个声音：“谁？”木牧熟门熟路地回答道：“老李，是我，木牧。”
大门听到木牧的声音便打开了，老李是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人，头发有点稀疏，双目却锐利的很，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齐子悦，问道：“这谁？”
木牧笑着介绍道：“一个很有天赋的后辈，我带他来见识见识。”
老李这才让开道路。
齐子悦还没进去便已经感受到院子里浓郁的灵气，一走进去便眼睛一亮。
院子很大，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许多毛料，这些毛料看上去年份都很老了，像齐子悦木牧这种行家一看就知道是老坑种，而且这批老坑种的表现都很不错。
最大那块翡翠毛料比齐子悦整个人都高，就这么刺啦啦地放在院子里日晒雨淋，竟然像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齐子悦也不由得有些咋舌。
最吸引齐子悦的却不是这地摊货一样摆在地上的毛料，而是被另外摆在院子另一边的十来块。
同样是老坑种，个头都相差不打，松花和莽带一样不少，表皮光是看上去便细腻得很。而且它们的表皮颜色并不相同，应该不是同一批次的毛料，能将它们挑出来的人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了。
齐子悦感觉有点手痒。
木牧一看齐子悦对那堆毛料感兴趣便笑了，刚想说话，他寄在腰上的灵牌动了动，他脸色变了变，歉意地说：“抱歉，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接个朋友。他和你年纪相差不大，对赌石也很有兴趣，想来你们是会成为朋友的。”
齐子悦点了点头表示没关系。
其实不管是点石师还是赌石师，对翡翠都是天生的狂热和喜爱。因此等木牧走了之后，齐子悦便忍不住悄悄用黄金瞳看了看，满院子五颜六色的雾气几乎晃花了他的眼。
真是……
齐子悦发现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有点一言难尽。
就在这时，木牧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让你久等了。”
少年长相很出挑，却不是尖锐的美丽，而是像是翡翠一样温润的五官，眼神柔和，嘴角的弧度也恰恰正好，他笑着说：“你好，我是宇文出云。”
齐子悦的便心跳加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