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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秋窗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
风雨无错,错在人。
人也无错,错在无奈。
“爹亲,怎么办?”
“看着办。”
“看着办?”
“我们还剩多少蘑菇粉?”
“还有两斤。”
“够了,”老板阴测测地笑,“走,我们去给他熬锅香菇皮蛋粥。”
“熬粥!熬粥!”
……
“这是不是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齐天变问叶小钗。
叶小钗苦笑了一下,就怕是孽缘。
来之前屈世途就曾告诉他史艳文似乎随道人一路往北域而来,只是没想到,这两人竟真的会遇见,更没料到史艳文会帮解锋镝。
千日忘的素还真,纯如新生的解锋镝。
名字变了,人还是那个人,他不会忘记史艳文离开不动城时的恨意,道人或许能软化他的心,却无法消磨他的恨意。只是那恨意虽以异识为导火索,但时间累积在这两人之间的隔阂,必然也是催动导火索剧烈燃烧的不可少的因素。
只是如此,也让他分不清他到底恨的是异识,还是素还真,抑或两者都有……
史艳文会帮他,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么一个理由,为了那个素还真隐瞒下来的秘密。而排除理性,叶小钗私心期待,若还有几分感情作祟自然更好。
他又看向解锋镝,他已经不再需要披风,史艳文虽然未尽全功,但让他的功体起码也恢复了五成,五成的功体,御寒绰绰有余。
但那力量显然不是轻易能用的,昨夜大雪他们已经山洞里睡了数个时辰,虽然因为那梦而双双惊醒,但也足够扫去所有疲累。但现在史艳文又睡了这么久,且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他不知道,史艳文在短短时间内调动了两次引导之力,自然要疲累更剧,若非道人竭尽心力的找出调节之法,只怕还要呕红才能了事。
解锋镝执脉试探过,史艳文心跳稍缓,是惯常宿寐的脉象,体温适中,面色也渐渐有了颜色,很正常。
除了熟睡不醒。
齐天变来到床边,看着枕头上的几缕白发,伸手去碰了碰,撇嘴道,“不过才两三月,怎么白头发都出来了,跟这张脸一点也不搭。”
“他以前,没有白发的吗?”
“没有啊,”齐天变感慨,“以前虽说没有现在年轻,但却是满头黑发,这头发也白的太快了……”说着说着他突然跳将起来,凑近解锋镝悄声询问,“说起来,他往日除了白衣就喜穿蓝色,连那扇子也是跟你一模一样,只是他扇子上的莲叶还未着色。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把人家扇子拿了?”
解锋镝微愣,拿着扇子一点一点铺开,在莲叶与莲花上瞧了许久。这扇子从他有意识起就拿在手里,那时,扇面上的莲叶还未着色,是他后来补上的。
齐天变见状睁大了眼睛,“你真的拿了?”
叶小钗也有些奇怪,那时候——那个不动城最沉重的时候,素还真的尸体就躺在冰冷的石台上,异识驻扎的心脏剥离了身体。直到他突然消失的那日,全身上下除了那套最简朴的白衣,什么都没有。
等到素还真成了解锋镝,等到解锋镝出现在他面前,他虽在那扇面上停留过,却从未放在心上。
原来,那是史艳文的扇子么?
原来,他多少还是记得的。
齐天变啧啧称奇,还想去拿了扇子细看,另一只手却比他快上一步。电光火石间就捏住了扇柄,一丝白发模糊了眼角,不及眨眼,碰噔两声,脑后跟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
茫然抬头,齐天变莫名其妙地看着房梁呆住,叶小钗居高临下的身形闯入视野,向他伸出手,“啊?”
他被撞得晕晕乎乎,一时也不知道抬手,叶小钗叹口气,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齐天变这才发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解锋镝还坐在床边,握着折扇这头,史艳文坐在另一边,握着折扇那头,都没有说话。
齐天变想呼痛的勇气顿时被震得烟消云散。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久到齐天变觉得手脚都发麻了,连叶小钗已经何时松开提溜他的手都没注意到。
史艳文不动如山,解锋镝也当仁不让,半晌,史艳文眼里厉色一闪,另一只手突然袭向解锋镝的手腕。
齐天变慢慢咽了口口水,眼珠子望向解锋镝,却见解锋镝另一只手也同时动作,格挡挪移,将史艳文给阻了下来。齐天变方想松口气,又见史艳文旋手成爪,巧妙绕过解锋镝阻扰的手,钳住那捏着折扇的手一扭。解锋镝一挑眉,扭过手的同时将折扇一抛,飞向床帐。
史艳文伸手去抓,解锋镝也伸手去抓,齐天变觉得呼吸都要忘记了。
叶小钗接住了它。
“……”
“……”
“……”
“啊?”你们干嘛?
齐天变偷偷向解锋镝竖起大拇指,“高。”
“客官!”正适时,两个孩子推门而入,“爹亲让我们来问问,你们是在这里吃饭,还是想在楼下吃?”
史艳文看看他们,回头再看了一眼解锋镝,从容挪到床沿,穿好鞋子,来到两个孩子面前,“有水吗?我有点渴。”
两个孩子连连点头,高兴得拉着他就往门外走。
“有啊有啊,大哥哥,你昨天走的好快啊,我们跑着都没赶上。”
“对啊,爹亲本来想继续找你的,中间遇到那个紫衣哥哥,紫衣哥哥说有人会去找你,所以爹亲就没去了。”
“……兄长知道有人会找我?”
“对啊。”
谈话声渐行渐远,齐天变终于松了口气,放心地揉着自己无辜被殃及的腰,“史艳文的态度很奇怪诶,叶小钗,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
叶小钗看他一眼,将手中折扇放到解锋镝手中,默默摇头。
“什么意思?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不知道,”解锋镝将扇子牢牢握住,只差一点,这扇子方才就会粉身碎骨,他来到棺材边,轻声道,“不过现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耽搁了一整天,该去做应为之事了。”
老板昨日因未曾好好感谢恩人而后悔不迭,又因那毒蘑菇之事暗责不已,而今看史艳文平安无事,悬着的心才终于可以放下。
不过他看史艳文喝了茶水就站在门口不动,心不在焉的样子又不适合深谈,少不得需将感谢的话往后推上一推。
史艳文也并非在意恩情酬谢之人,心不在焉更不是因为楼上的几人,而是在想皓月光。
他想那孩子都一天一夜了,就算不惧风雪,也不该在外游荡这么久。
昨日爬山之时他闲的无聊才离开,虽未言明何时回来,但总不会离他太远,怎么后来就彻底不见了踪影?
苦思无用,史艳文看这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忧虑更甚。晚间阴气较重,苦境能人辈出,若被什么高人看破魂体也非不无可能,万一被当成了什么恶鬼,即便找到合适的躯体也无大用。
也不能像他一样,在原有躯体的基础上浴火重生。
史艳文叹口气,转身进了屋内,想叫住了两个小孩,一张口却发现自己连名字都没打听过,俨然又回到两个月前才离开不动城时的浑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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