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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揉了揉药钱儿的头,眼眸中颇有认真。
“或许也有可能,是你看不上他呢?”
声音永远那般柔和可亲,带着淡淡的促狭笑意。
听到此言,反倒是药钱儿怔了怔,眼眸中微有暖意。
“谢谢您。”
……
……
“前面就是‘药塔’了,祖父便在最上层恭候二位,我就不上去了。”
药钱儿恭敬的引了路,乖巧的在药塔之下等候。
梦不语和凡尘,悠然上了楼,正通过狭长的阶梯之时,念着那药王谷嫡女,刚提过的自家儿子,梦不语也有些想念。
听凡尘说,那臭小子现在在玄心鬼宗?
“当时北疆颇乱,你怎没有让生儿直接回圣域,亦或者随你来天门?”
“他有事情要做。”凡尘回答。
闻此,梦不语了然点头。
她当然知道,自家儿子心中大致是在惦记那位幽渊姑娘,没想到竟是直接就去了。
“生儿还满有勇气的。”梦不语感慨道。
“他应该比你想象的更有勇气。”
凡尘笑答,略有深意。
梦不语并不知晓此言深意,也没多想,只是随意感慨了一句。
“那他与那位……有可能吗?”
梦不语并不期待凡尘的回答,甚至于说,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只是单纯的感慨了一句。
她当然很喜欢玄心鬼宗的那位小姑娘,也很怜惜敬佩。
但那位玄心鬼宗的幽渊姑娘,却是小辈之中,她最不希望自家儿子心怡的一位姑娘,甚至希望儿子离她远些。
无论是娶哪宗嫡女也好,亦或者娶一个凡人姑娘,只要远离幽渊,陈语生才会是相对的安全。
哪怕是梦不语本人,也没什么自信敢说,一定能够在那位幽渊姑娘成长起来之前,彻底护住她。
那是风云汇聚的焦点。
……
……
没多久,两人走到了药塔的最高层。
屋内开了天窗,颇为明亮,远没有之前沉暗,多了些灿烂的味道,斜来的阳光清澈,流淌在半空间,竟是耀不起一痕灰尘。
药老祖正端坐在主位上,静静烹茶。
小紫炉虚浮在半空,一抹灵火的温度把控的极好,细小的火焰,无比精准的滚烫这小紫炉底部,将茶香烹煮四溢。
是他很拿手的时令药茶,取自千锦山脉这个时节,颇为新鲜的几种野山草药,药效不一定多有价值,但胜在味道奇特且回味绵长。
“来了。”
药老祖率先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同时取出茶杯,开始招待两人。
“您好。”
凡尘与梦不语微持了一道后辈礼,郑重的坐在了药老祖的对面。
哪怕他们的身份与实力远高于对方,但对方是修界的前辈,曾经更是拂照过他们的人,理当给予尊敬。
随之,待两人坐下,药老祖又来回打量了一二。
眼瞳中的情绪是藏不住的惊讶与复杂。
“还没恭喜二位。”
“整个天下都还没恭喜,以后总是都有机会的。”凡尘笑道,话语中的意思简单而清楚。
随之他接过药茶,笑道。
“您也觉得我们这事儿,很意外吗?”
“意外极了,我此前从未往这方面考虑过。”
哪怕很多年前,就有阴谋论者,说凡尘与梦不语两位域主,其实关系并不如同表现的那般恶劣,只是在虚演罢了。
但饶是如此,也没有任何阴谋传言,将这两人凑成夫妻。
不仅是不敢太过得罪他们,更多的,则是连造谣的那帮人都觉得,这种事情说出去太假,一听就像是造谣。
谁曾想,所有人觉得的‘不可能’,偏偏就是真正的事实。
凡尘笑了笑,也觉得挺有意思。
梦不语在一旁白了他一眼,止住了他说些胡话。
……
……
一杯茶,足够三人聊很久。
大都数时候,都是凡尘与药老祖在聊天,梦不语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偶尔会附和凡尘两句。
伴着香茗悠悠的香气,室内的温度颇暖,轻易驱散了入秋的寒意。
“那年,还是多亏了您……”
凡尘徐徐缓道,笑容极静,颇有感激。
药老祖沉默点着头,虽然辈分高凡尘一辈,两人并非同辈,但听着对方说起当年往事,着实感慨了许久。
——而今莫说是当年同辈,便是小了一辈的诸多故识,尚活在人间的,也已经不多,能说话的人越来越少。
“时间过的真快,感觉未曾过多久,一天一年便过去了,仿佛昨日所有还历历在目,一辈子就过去了。”
言语间,药老祖满是对活下去的眷恋与对生命的不舍。
凡尘与梦不语当然听得出来,心中略有酸楚,但有些事情总得阻止。
“活的快与慢,好与坏,终究是我们的一辈子,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不能多也不要少。”
凡尘认真回应道。
药老祖笑了笑,随手从袖兜里掏出那枚漆黑石戒,放在了桌上。
那枚石戒通体幽黑,蕴着极为强大的不详之意,内里更是封存了极多的煞力,哪怕梦不语都觉得略有不适。
“确实如此。”药老祖感慨道。
“可惜我老了,偶尔也会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意。”
若是当年还年轻时,莫说这枚漆黑石戒,哪怕是太玄冥帝亲授的尸道功法,他也不屑一顾。
想来若还年轻,在得到这枚石戒的那一刻,便将其毁了,又怎会留到现在,成了一种被揭穿的耻辱。
见着药老祖落寞的神态,梦不语笑着安慰。
“人之常情,与老幼无关。”她道。
“我当年被幽鬼下令追杀时,复仇无望,也险些走了偏路,好在最后醒了过来。”
这并不是错误与罪孽。
君子论迹不论心,没有谁能在夜深人静时,心中永远是一派坦然与光辉,总会有许多哀怨与幽晦。
无论心中做何想,只要没有真的做错事,就总有回头路。
那枚漆黑石戒,静静的落在桌面上,一道劲力压下,其间所有的煞力与命源之力,顷刻袭毁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