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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在父亲心中,他想来依旧不如大哥,这让药二爷极为不满,心中隐有恨意。
“就算我不如大哥,连个小姑娘也不如吗?你们真是瞎啊。”药二爷讽笑一声,继续在阁楼看戏。
……
……
山谷间,隐隐回荡着那妇人的哭嚎声,让人听着有些可怜。
只是落在药钱儿耳中,却只觉得阔噪。
——哭声中气十足,还隐有快意,根本感觉不到一点儿悲伤,甚至让药钱儿觉得,这妇人还在大笑。
多半来者不善。
药钱儿心中微有讽意,青稚的脸颊上却满是关切,眼眸中甚至有些急切的担忧。
“他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
声音甜美而急切,充满了关心却又保持了一定的职业感。
几乎达到了千锤百炼的境界。
随之便是妇人早已背好的说辞,只待药钱儿问诊之后,便借着早已布好的局死缠烂打。
也许药钱儿的医术绝无问题,但作为患者,想要污蔑一个医者,实在不要太简单,有时候甚至不需要任何逻辑。
他们是弱者,他们有道理!
……
……
面对流民病患当面求助,药钱儿自然不可能不答应。
哪怕她心中很想与这对夫妇甩一句,救不了,等死吧,但总归还有那多师兄弟在一旁看着。
不太好意思拒绝呢。
随之,在诸多男弟子倾慕且热切的目光下,药钱儿一如既往的含蓄笑着,眉目间好似有情,却与所有人保持着礼节性的疏远。
她下手替那男子诊治,果不其然,与她猜测的没有出入。
虽然仅凭号脉,诊治不出此人是否中了奇毒,但能够确实的诊断出,这男子的经脉与五脏,被修者暗中以灵力做了手脚。
会使他像是得了数种重病,让寻常医者棘手难言。
但这种程度,以药钱儿的医术水准来处理,在简单不过,何况她作为医仙,诊治凡人的疾病,简直信手捏来。
“不是想以诊治,来让我出丑吗?”
药钱儿心中泛着嘀咕,同时关切的笑着,询问着那男子哪里不舒服,一边以把脉的手指,渡灵力为其治疗。
不仅治疗手段温柔无比,就连笑容与声音都很感染人。
一瞬间,甚至让那男子感到愧疚无比,想要将真相告知对方,可惜还是被妻子瞪了一眼,将话咽了回去。
这个细节,药钱儿没有放过,瞬间明白了许多。
原来如此。
是想用无赖的手段,膈应她呀?
“药仙子,您看我这病……”男子犹豫问道,同时给妻子使了眼色。
等会只要药命儿接话,他们便依照那位执老的办法,开始给她找麻烦,哪怕不讲道理,但安插在众多流民中的钉子,都会附和带节奏,让众多不知情的流民们人云亦云。
“啊,你这病呀……”
药钱儿沉思了片刻,像是正准备回答,谁料那男子破旧的麻布衣袖中,突然滚出一锭二十两的黄金。
黄金锭间,明晃晃的印着药王谷的府库印信。
药钱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收回了施展术法的手,眼眸中即刻满是难以置信,微微张着嘴,显得惊讶难言。
一旁的药王谷师兄弟们,同样有些惊诧。
这对凡人流民夫妻,既不强大,看起来也不聪慧,是从何处偷盗了药王谷府库中的二十两黄金?
是的,所有药王谷弟子,见此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对夫妻盗取了药王谷的钱财。
因为依据谷规,任何入库的金银与灵石都会打上府库印信,等到分派资源,亦或者奖励弟子资源时,才会按账目出库,清除印信。
换而言之,哪怕是药王谷弟子监守自盗,也会明白最先做的,就是抹去府库印信在销赃。
只有外来的陌生人,不知道这一点,往往盗取了药王谷的银钱之后,未曾抹除印信,随意花销,才很容易被药王谷追查到。
“你两人这锭金子从何而来,还不快招!”
跟在药钱儿身边的药王谷男弟子们,遇见这种事情,脾气显然不好。
听见药王谷弟子的呵斥,旁的流民们也明白,原来是那对夫妻犯了贪盗,活该被斥责惩戒。
唯有那对夫妻,一脸泛懵。
那位执老给的不是十两黄金吗?这二十两黄金从何而来?
而且那十两黄金之上,也没有这府库印信啊?
一旁的刻薄妻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腰兜,惊讶的发现那十两黄金还在,一时间更是震撼。
她的小动作,自然被旁的药王谷弟子察觉,厉声呵斥,将那枚十两黄金也搜了出来,这次又是人赃并获,让他们连解释都无法解释。
“我、我们……”
这对夫妻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数,一时语塞。
一旁的药钱儿仿佛看不过去,立刻站了起来,脸颊微红,眼神有些闪躲,明显是一副说谎的模样。
“师、师兄,这对夫妻的黄金,是、是我给他们的,你莫要惩罚他们……”
非常蹩脚的开罪。
还不如不说。
听到药钱儿的话,药心谷师兄的眼瞳中满是怜惜与恨铁不成钢的可怜。
“钱儿师妹,你就是太善良了,殊不知人心险恶,有些人是不值得你帮的,更不值得你去同情……”
一旁的师兄弟们同样附和道。
随之,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众多流民们,也不由得感慨,这位药心谷嫡女真是人美心善,连那等盗窃之人,都不忍他们被罚,意图替他们开罪。
真是太善良了,太温柔了。
风向,忽然就变了。
那对凡人夫妻虽然慧识不如何高深,却也明白,若是就这样被定罪,他们八成完了。
一时情急之下,慌忙开始辩解,也顾不得之前那位执老的警告。
“这十两黄金是一位仙长给我们的,但那二十两黄金我们真的不知……”
还未等这两人说完,药钱儿精准无比的打断了他们的话,神情微怔,眼眸中洋溢着不可置信。
“你们说的那位仙长……是不是高高的,瘦瘦的,衣着颇为华贵,眉宇间有些霸气……”
实际上,大部分仙长都是高高的,瘦瘦的,衣着颇为华贵,眉宇间有些霸气……
那对夫妻不知道药钱儿为何这般问,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不、不……不可能是我二叔,你们不许污蔑他!”
药钱儿忽然声嘶力竭的喊道,让整处山谷的相当一部分人,都听见了她的话,不由得开始纷纷好奇打听,一时间流传出了很多版本。
经过这一‘提点’,临近的药王谷师兄弟们,也大致理解了前因后果。
多半是那位药二爷,又在给嫡小姐找麻烦了。
“师妹冷静些,你那位二叔的品性确实……你平日里千万莫要太相信他……”一位稍微年长的师兄,不由得劝道。
他曾经是要药家大爷的弟子,自然偏向药钱儿。
“师兄慎言!我二叔向来风清月霁,深受祖父信任,无论修为还是医术都远非我现今能比,是我的楷模与榜样,他那般优秀的人,怎会做卑劣之事,一定是有人在构陷他……”
药钱儿继续说道,替那位明显陷害她的二叔开脱。
但少女眼眸中委屈的神彩,与顾虑亲情羁绊不愿相信对方恶意的委屈泪水,却出卖了她。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太重感情了,不愿相信真相,
甚至还愿意给那位药二爷一个机会,想在原谅对方一次。
“师妹太善良了,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不知又是哪位药王谷师兄喊了一声,心中的感慨难以复杂。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美好的姑娘?
“药二爷欺人太甚!真当大爷亡故之后,这药王谷就他只手遮天了吗?”
不知是谁,群情激奋的喊了一句,众多弟子们开始响应。
诸多不知情的吃瓜流民们,同样若有所思,渐渐一传十,十传百,明白了这位药王谷嫡女,是多么善良的姑娘,更衬出了那位药二爷的黑心。
药二爷怎么总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毫无长辈风度,连侄女都算计?
山谷内,渐渐响起震耳欲聋的声讨。
环榭山阁内,那位药二爷手持玉茶壶,见着莫名其妙的事态走向,一瞬间感觉气的肺都要炸。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楼阁内,不久后响起了玉茶壶狠狠投掷在地上的破碎声,还有掀桌子的声音,想来是恼羞成怒。
……
……
不知过了多久,药钱儿方才脱身,像是精气神被抽空一般,颓靡无趣的离开了山谷,走到廖无人烟的枫林中散心。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敛去了所有营业式笑容,悠悠的伸了个懒腰,眸子中满是淡然。
那枚二十两的金锭,其实是她用术法塞给那对夫妻的,自然没人注意到。
她那无敌的手法,究竟何时才能被拆穿?
药钱儿忽然有些得意。
至于忽然改变的风向,自然也是因为那些师兄弟中,有她的自己人,只要节奏带起来,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不远处,隐有两道人影跟来,他们才刚到千锦山脉,恰好遇见山谷里的那一幕,觉得这小丫头挺有趣,跟过来多看了一眼。
“这小姑娘刚才用的手段不错,就是细节糙了些。”忽然,一道极好听的女子声,在药钱儿耳边传来。
“演的略有些假,若是放在圣域,不太容易诓人。”
又是一道男子声,同样好听,药钱儿一时间寻不到方位,让她有些心慌。
直到片刻后,药钱儿再度转过身,方才发现那一对应声走来的男女,相互依偎的很近,多半是道侣,而且真的很好看。
沉稳如山海,明媚若繁星,俨然谪仙人般的绝世出尘。
“你们……是谁?”
看见了多少?
药钱儿忽然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