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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近半,暗藏的杀招也被迫提前揭开。以他的兵力,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后手了。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加紧进攻,让夏育慢慢流干鲜血便可。”
此时,北宫玉和李文侯也在两翼取得了不小的战果。在他们前赴后继的进攻之下,汉军两翼车阵前方的拒马,已经被拔除得差不多了,湟中义从胡的士兵们,终于可以毫无阻碍的进攻汉军的营寨了。
由辎重车辆搭建起来的营寨,本来就不怎么高,义从胡的士兵们骑在马上,只需奋力一跃,便可以从马背跳到车上去。尽管在车阵后方,汉军的兵力占有优势,但是,面对不断跳上来的义从胡士兵,整个车阵已经显得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失陷。双方已经陷入了血腥的拉锯战当中,每一段车阵,都在时刻不停的易手。
直到日头渐渐偏西,天边浮现出了晚霞的红光,王国才下令收兵,停止了进攻。精疲力竭的汉军士兵,看到叛军终于撤退了,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经历了大半日厮杀,而且还没有歇息的机会,汉军士兵大多都已经达到了体力和心力的极限。
自然,作为攻打汉军营寨的主力,湟中义从胡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李文侯倒也罢了,他深恨夏育,一心只想尽快攻陷汉军的大营,因此对部下的伤亡暂时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北宫玉却不同,面对部下的伤亡状况,他的心里简直在滴血。无论是作为部族的首领,还是作为联军的一员,兵力的多少,都是实力的象征,也是地位的保障。特别是在秩序大乱,全凭拳头大小来说话的凉州,就更需要军队的支持,才能有一席之地容身。
不过,王国倒也没有故意消耗湟中义从胡的意思,或者说,至少王国不敢把这个意思表现的太过明显。第二天,负责进攻两翼的部队,便换成其他人。
汉军营寨外的拒马已经被湟中义从胡基本清理干净,这让后续的进攻部队省了不少的事儿。汉军所面临的形势,比之前一天更加严峻。到了第三天,汉军已经不得不被迫放弃了两翼的车阵,转而集中兵力防守中军了。
就在王国等人欢欣鼓舞,认为自己又将取得一次大胜的时候,一个坏消息传了过来——勇士城外的联军大营,突然遭到了不明汉军的袭击,东边的营寨当时就被汉军攻破,而城中的汉军也适时的出兵策应,两下合力又攻破了联军南边的大营。残余的联军见情势不妙,只能仓惶撤退,奔窜出十余里之后,才停了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王国又气又急,连声喝问道:“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汉军?”
信使战战兢兢的答道:“启禀大帅,对方并没有打出旗号,我等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一部的人马……”
王国愤怒的一脚踹开了信使,望向了韩约:“韩司马!攻击夏育,是你一力主张的,现在,你又怎么说?“
韩约眼中闪过一道煞气,他一低头,拱手道:“大帅,此事的确是我筹谋不周,中了夏育老儿的诡计。如今看来,夏育老儿之所以来此,就是想拿他自己做诱饵,引我军入彀。他部下只有七八千人马,却虚张声势,让我们误认为他率领着三万大军,因此不得不举全军前来与他决战,实际上,他却分出了相当一部分兵力,绕道去救勇士,走的应该就是阿阳那条道。大帅,属下失策,还请大帅严加处置,以正军法。”
王国此时怒气也消了大半,他当然不会因此就处置韩约。随意挥了挥手后,王国道:“眼下不是追究罪责的时候,韩司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继续攻打夏育?还是回师退往榆林?傅燮又会不会乘机带兵截断我们的归路?”
“大帅,夏育虽然丢掉了两个营寨,但是想要攻下他的中军大营,只怕还得耗费上好几天。虽说有些可惜,但是我军已经没有时间在耗在这里了。所以,还是先退回榆林,重整军队之后,再做打算。”再三权衡利弊之后,韩约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方法。
与此同时,在勇士城中,傅燮与李晟,也正就要不要放弃勇士,退回冀县,展开了一场争论。
“傅护羌,我听夏荡寇说过了,朝廷平叛大军的主攻方向,是先零羌,而非金城叛军。勇士这边,我军势单力孤,实在没法守得住。乘着叛军的主力未回,我们还是撤回阿阳去吧?”李晟劝道。
“李都尉,你所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实在舍不得放弃勇士啊,勇士处在叛军腹心的边上,如果我军能够控制住此地,便可以随时攻入金城郡,即便是允吾城,也是朝发夕至,不过一天的路程。相反,若是我军放弃了勇士,那以后再想攻打金城,可就要从獂道、阿阳出发,行军二百余里才能抵达。这其中的艰险之处,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到这里,傅燮忍不住叹了口气。
“傅护羌,等张车骑平定了安定、北地两郡后,他自然会率领大军前来征讨金城的叛军。到时候,任叛军怎么狡猾,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傅护羌,夏荡寇冒着性命危险,给你争取来的机会,你可千万不能错过啊!”李晟劝道。
“好吧,我听你的,撤回冀县便是。只不过,我们最好还是在勇士再多呆一天。既然夏荡寇能冒着性命危险来救我,我又如何不能反过来为他争取一线生机?只有我们在勇士闹出的动静越大,叛军才会越急着赶回来。”傅燮道。
望着地图,傅燮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武威郡上,黯然叹了口气:“大好的局势,竟然就这么白白的送掉了!董仲颖啊董仲颖!”
再说董卓,当他收到朝廷派左车骑将军张温率军平叛的消息后,心里也是十分的不情愿。在他眼里,凉州差不多已经是他的禁脔了,岂容他人染指?即便张温只是来凉州镀金的,最后还是得离开凉州;尽管宫中送来的书信,也承诺张温一定会照顾、提拔于他的。但是,对于早已经习惯了独霸一方,一言九鼎的董卓来说,还远远不够!
然而,尽管董卓十分的窝火,但是,除非他立刻叛汉自立,否则,朝廷的意旨,他便只能遵行。于是,董卓便向贾诩问计,贾诩微一思虑,就给出了答案:“明公何必担心,张车骑不过是个纸上谈兵儒生罢了,朝廷居然派他担任主帅,简直是失策到极点,凉州的局势,早晚会败在他手中。因此,明公何必着急?只须暗中积蓄力量,等着最后出来收拾残局便可。”
果然不出贾诩所料。夏育走后,张温的身边缺少一个既熟知凉州情况,又有足够的资历、威望能让他信服的部属。因此,在制定后续战略的时候,张温不免又犯了犹疑不决、瞻前顾后的毛病。
虽然已经确定要先行攻打先零羌,可是,对于进攻的具体方位,张温帐下的诸将固然是各执一词,彼此难以说服对方,就连张温自己,也是左右摇摆,莫衷一是,定不下一个具体的方案来。
在此期间,先零羌曾多次越境攻入右扶风,显然不把张温这个左车骑将军放在眼里。幸好,有徐晃、关羽在身旁,羌人的这几次攻击都被他们给打退了,张温这才没有像历史上那样,陷入“与战,辄不利”的尴尬境地。
直到夏育救出傅燮,回到冀县后,张温这才在夏育的催促下,出兵沿着泾水一路西去,进入了安定郡,寻找与先零羌一决胜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