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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雨菲不可思议地僵在原地，那泪珠还凝在脸上，瞳孔微微颤抖，整个人被这巨大的打击震得回不过神来！
纪堂主根本懒得理会欧阳雨菲，那目光如戟，锐利地射向苏寒：“你叫苏寒？”
“不错。”
虽然这纪堂主不像殷长老那么骄横跋扈，也不像高长老那么目中无人。但此人一举一动之间，却让苏寒浑身汗毛直炸，像被凶兽盯住一般难受。
“一个没有任何宗门背景的武者，能闹出这般动静，你不简单。”
纪堂主说着，略点了一下头，“但是你今番所作所为，废掉紫阳宗的弟子，灭杀紫阳宗的长老，已经触犯了紫阳宗的底线。今天纪某要杀你，天上地下，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苏寒虽然很想反驳，但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这个纪堂主的实力，确实超过高长老许多，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他看不出这纪堂主的深浅。
如果再给他三个月的时间，把傲雪剑法第一式练到十成火候，一剑能砸出“千树万树梅花开”的境界，那么他也许可以勉强接下纪堂主一招。
但此时此刻，他是没有丝毫胜算的，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不过，苏寒也不是软骨头，这纪堂主固然很强，但他也不会不战而屈。
“这样吧。”纪堂主淡淡道，“你确实有些门道，这么死却是可惜了。今日纪某给你两个选择。”
苏寒没有开口，目光平静，蓄势以待。
“第一个选择，将你驱使这些血云鼠的手段，原原本本地交代出来，然后带着你的族人和我回紫阳宗，等候发落。这个选择，你的族人必死，你也有九成可能会死，但也有一线生机。能不能活，就看你这驱使血云鼠的秘密，对紫阳宗有多少价值。”
“第二个选择，你拒绝说出驱使血云鼠的秘密，那我便将你全族格杀当场，用你人头给殷长老祭坟。”纪堂主说罢，气势骤然一提，环绕周身的气息便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
提出这两个选择，其实纪堂主内心倒觉得有些可惜。这少年有些门道，比那欧阳雨菲要强得多，如果不是已经结下死仇的话，完全可以进入紫阳宗，做个亲传弟子。
等入了紫阳宗的山门，再问他驱使血云鼠的秘密，也不难。
但如今，这少年杀了殷长老，紫阳宗不可能接收他了，如此一来只能格杀或者废掉。
欧阳雨菲听得苏寒还有一线生机，不由大急，妙目陡然掠过一丝如同毒蛇般怨毒的光芒！
然而她却无可奈何，因为现在的她，对于紫阳宗来说一点价值也没有，而苏寒驱使血云鼠的方法，在紫阳宗眼里却是有价值的。
与此同时，苏寒也不得不陷入思考。如果是高长老给出这两个选择，他一定会嗤之以鼻，但眼前的纪堂主却不同，不管是气度，还是实力，纪堂主都有资格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两个选择，苏寒却都不能答应。
第一个选择，看似有一线生机，但却是命运完全掌握于他人之手。与苏寒所追求的成为强者，主宰自己命运，是背道而驰，苟且偷生，违背他的道心。
而且，他也不可能把驱使血云鼠的秘密说出来，倒不是他把这叶笛看得多重，而是他前几天摆弄这叶笛，发现叶笛上竟被人用灵魂力刻出了几道难以察觉的纹路，这纹路与苏寒前世掌握的一副百兽阵图有些粗略的相似。
一时兴之所至，苏寒便用灵魂力将这百兽阵图刻画完全了，如此一来叶笛自然脱胎换骨，能驱使的血云鼠数量成百倍的暴增。当时他也是画着玩，没想到今天这叶笛竟会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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