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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岐渊看出钱总台的想法,跟着说道:“总台,如果她不孕的话,那我们等多久?”
钱总台还真没想这一点,他不由觉得薛台想的就是全面啊!
程一笙冷笑,“不孕的话,我自然会回台里主持节目!”
“多长时间?总要有个期限吧!”薛岐渊追问。
“半年,半年为期!”程一笙干脆地说。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不孕,她注意养生,平时连病都没有。她月经正常,根本就不允许自己有痛经的可能,每月按时报到,她与殷权洁身自爱,杜绝了染病的可能,她是绝对不会有问题。而殷权天天生猛得跟狼一般,更不可能有问题了,她的年龄也合适,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既聪明又健康的。
这次薛岐渊还没说话,钱总台就立刻拍板,“好,就这么定了!”
“钱总台!”薛岐渊咬牙。
“薛台,拟合同!”钱总台此时展露出总台的威严,命令道。
薛岐渊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了,但是不管如何,他也不可能违抗钱总台的命令,只能让人去拟合同。他大概最后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程一笙真的不孕了。
程一笙没有离开,就等着合同拟好,她不允许这次再有任何闪失。
程一笙也不是苛刻的女人,她知道一般主持人请假都是怀了孕还工作,显形了才开始休假,哪里像她这样还没开始要孩子就休假的?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在台里的地位还有她现在的背景。更何况她和台里有合同,只不过生完孩子不久合同就到期了,台里怕她跳槽。所以程一笙要求对方的同时,也给了对方一定的保障。
薛岐渊处理合同的时间,程一笙对钱总台说:“选秀节目结束后,我会录制一期访谈特别节目,作为离开时的交待。”
钱总台点头说:“这台节目,一定要大办!”
他心里有点伤感,这可是他最后一次大赚的节目了,当然要赚个够本。没有了程一笙这张王牌,剩下的新主持人都不能挑起大梁,就连春晚都不知道让谁来主持。
“我会亲自参与策划,力争让节目效果达到最好、最高峰!”程一笙保证道。
“好!”钱总台叹声气说:“一笙,到时候一定要回来啊!”
程一笙微微笑道:“总台,我不是忘本的人,到时候我一定会优先考虑台里的。不过如果薛台对我一直是这个样子,那……”
快要走了,怎么也得将将薛岐渊出出气。
薛岐渊拿了合同一进门就听到她的这句话,心底的气蹭就起来了。故意的怎么着?合同能打多久?这么点内容很快就好了,她是故意让他听到的?
钱总台看到薛岐渊在门口,立刻笑着说:“哎呀一笙,你毕竟是薛台一手培养起来的,他这是舍不得,你要理解。连我都心痛了,更别提他了!”
“我当然会理解的,只是希望将来我回来,他不再对我这样!”程一笙没有回头,看钱总台的表情就知道薛岐渊回来了,她这话自然是说给他听的。
“当然不会,来,薛台,你来保证一下!”钱总台叫薛岐渊过来表态。
演戏谁不会?薛岐渊走进来,将合同放在桌子上,说道:“程一笙,你应该清楚你成长起来有多么不容易,从一个实习生到台一姐,你付出了努力,我同样也付出努力,你现在说生孩子就生孩子去,我心里能好受?你可刚晋升为一姐没多长时间,多好的时候多好的机会!”
话是实话,可说的人却不是真心说的。程一笙不知道她与薛岐渊是否只剩下这些虚于表面的东西,既然他跟她演,那她也会,她同样回以真情,感慨而又唏嘘地说:“过去的事,都好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我走到今天不易,我也很想珍惜。不过我依旧相信,在现在这个时候完成生育任务,是最利于我的又一次重生与飞跃的!”
说的真好啊!你想给殷权生孩子你就直说,演这个干什么?
钱总台也不知是真的还是也在演,竟然举手拭起眼角来,他这一举动让正在演的程一笙与薛岐渊都微微愣住了,忘了自身的任务,心里都在感慨,果真是总台,不一般啊!
合同很快就签好了,本来也没什么复杂的,程一笙如愿地拿着保障离开去做好最后的工作,越是要离开,越要对自己要求高,不允许出错。
钱总台心里还是满意的,毕竟他也没想着程一笙会同意让别人代她的节目。不过他对薛岐渊刚才的表现不满意,于是程一笙走了之后,他开始找后账,“薛台,不是只说探探口风的?你干什么把人惹急了?你看现在弄的!”
薛岐渊心里这叫一个郁闷,刚才要不是你节节败退,我就让程一笙妥协了,就不信她乐意让安初语帮她主持决赛,他摆出豁出去的样子,看程一笙怕不怕!你把事情搞砸了,现在倒怪起我来了!不过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他能真怪领导吗?不可能,就算领导错了也得自己背着,承认错误!但这错他还真不想这么憋屈地承认,于是说道:“总台,我看现在我们要新策划出一个访谈类的节目取代程一笙的节目!”
“当然了,可是我们现在哪有访谈类节目合适的主持人?更何况访谈节目的方向呢?总不能跟这个类似吧!”钱总台叹气道。
薛岐渊现在心里只有报复,你不是不喜欢安初语吗?既然你不肯听我的,那我也没必要顾虑你的想法,他当即说道:“我看就安初语最合适了。程一笙提的要求里面,也没有关于安初语的事情,再说程一笙走了安初语再上节目,也没有冲突。别的主持人,没有再合适的了。”
钱总台摇头说:“小安毕竟是个新人,访谈节目可是很需要功底的,她行吗?”
“您应该能够看到安初语的能力,比起毕业生来讲,的确强了不少。更何况我们新的访谈节目要突破程一笙节目的行势,可以从名人改成普通百姓。比如说调节纠纷、成就梦想那种类型,相信安初语能够驾驭!这次的节目,我会亲自盯着,力保能够顺利过渡!”
“你说的……到是不错!”钱总台叹气道:“现在有前途的主持人也就是徐涵了,不过她的性格跳脱,只适合娱乐节目。其余的资深主持人,还真是没有程一笙这个水平!没想到啊,台里少个程一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薛岐渊说道:“所以我们要培养出新生力量,我们也要做两手准备,不能干等着程一笙回来是不是?万一她到时候不回来了,我们难道这个节目类别就空着?”他不想事态再有变化,又或者他想现在就报复程一笙,所以进一步说道:“这样吧,我们先把节目打造出来,让安初语试录一期,如果觉得可以,我们就马上往上报,否则再加上审批时间,可能接不上程一笙的节目,再说了,还得提前宣传,这些都需要时间!”
“好吧!”钱总台点头说:“那你先去准备!”
总算是答应了,薛岐渊点点头,转身出去。
晚上,殷权来接程一笙的时候,她一上车就跟殷权说:“最近我会很忙,我已经定下来录完选秀节目,就结束自己的工作,再录一期离开时的节目,就能休假了!”
她其实想的是“回家生孩子”,但是没好意思说,所以只好用“休假”代替!
殷权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也没往这方面讨论,而是说道:“最近我也很忙,工作不少,我们先专注于工作!”
“嗯!”程一笙心想殷权不是说要办婚礼的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她也不能问,否则好像找殷权要婚礼似的,那多丢人呀!
殷权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他是想给她惊喜,所以不愿意多说。
回家后,吃过饭,两人各忙各的工作,这还是最近一段时间少见的事。
刘志川跟钟石总算是聚到一起了,钟石看刘志川这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由问道:“非洲之行很有趣?”
刘志川嘿嘿地笑,“兄弟你说的太夸张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石了然一笑,看他一眼问:“我猜你肯定没去矿上吧!就去谈捐药的事儿了?”
“你怎么知道?”刘志川把酒杯放下,好奇地问。
钟石拿着酒杯靠在沙发上,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你要是去了矿上啊,可不是这副样子!”
刘志川还是要去矿上的,所以要仔细地问,他向前探身,问:“矿上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钟石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多半这小子后面还要去矿上,于是说道:“你是给人送药去的,人家当然好吃好喝好招待,让你看到的都是好的一面,都市的繁华,美丽的黑女郎……”他拉长声音,“不过,如果是矿上,就是另一副光景了。你想啊,如果是繁华都市能挖矿吗?恐怕大型机器都进不去。要是市郊之类的地方恐怕能挖的早被挖没了。尤其是新矿……”
他说到这里,端杯喝酒,故意等刘志川说话。刘志川果真上钩,着急地问:“新矿怎么了?”
这下,钟石从刘志川的反应来看确定了新矿由刘志川来管理。也是的,早晨看刘志川那得瑟样儿,殷总能不好好收拾这家伙吗?钟石心想他应该向着殷总、向着太太的,增加去非洲的恐怖性。
“那里早被人挖的不带挖了,新矿自然是鸟儿不生蛋的地儿。你就想吧,荒郊野外的,就你们几个人住几间小房子,不要说野兽什么的了,没有野鬼就不错了!”钟石端杯喝酒,偷看刘志川。
刘志川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挺直腰身说:“怎么可能有鬼?切!”
外强中干吧!
钟石挑眉,神秘地说:“那种野外啊,埋个尸体什么的不是常事儿?没准还有古代的墓呢。反正没人的地方,邪事儿也多,信不信由你!”
“不是矿上都有雇佣兵的?”刘志川找个理由,又问。
“那是挖出东西的矿,怕人抢。你什么东西都没挖出来,给你雇佣兵不是浪费?谁那么傻的瞎花钱?”钟石嗤道。
这下刘志川有点扛不住了,但他还嘴硬地说:“那有什么?反正没钱,也没什么可怕的!”
“是啊,只要你胆子大,又能耐得住寂寞,也没什么。那儿连电话信号都没有,更别提网络了,晚上的爱好除了听野兽叫就是数星星。还有啊,那地方又湿又热的,铁皮房子里闷死个人,就别提空调什么的了,怎么也不会比这儿舒服的,等你回来的时候,也成非洲人了。关键是住外面怕半夜成了野兽的夜宵,屋里兴许能得个热射病。那儿的蚊子啊……”钟石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大!”
刘志川瞪眼,“这么大是蚊子吗?那是蝴蝶吧,兄弟你蒙谁啊!”
“你想啊,那地方全是夏天,蚊虫没个死的时候,所以越长越大,稀奇吗?身上被盯个包能有这么大!”钟石说着又比划。
刘志川彻底听毛了,他到底干什么去了?体验生活也没这么苦的吧!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老实讲,殷总让我去负责新矿的管理工作!”
“啊?那活儿可是费力不讨好啊,你也答应了?”钟石佯装惊讶,其实心里已经笑开花了,他认真地说:“可不是每座矿都能挖出东西的,这东西有赌性,你挖不出来,怎么辛苦都是白费,没准儿老板还嫌你浪费钱了。当然挖出来了,那些东西也不是你的,更不会分给你,你天天看着,不别扭吗?”
也是啊!刘志川心想他当初怎么就迷了心窍给答应了呢?他赶紧问:“兄弟兄弟,你说怎么我才能不去?”
“你都答应了,再不去!”钟石想了想说:“那你辞职吧!”
“我呸!”刘志川当即还了钟石一句,他好不容易谈成跟非洲的交易,现在这事儿还没完他就走了,不是白努力了?他烦躁地灌下一口酒,“换别的招儿!”
此时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扭着水蛇腰走过来,画了烟熏妆的眼迷蒙地看着钟石,嗲声叫:“哇哦,你的肌肉是真的吗?”
钟石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咧着唇笑,“当然是真的,你要不要摸摸?”
“哦?我能摸?”女人冲他眨着眼,意图明显。
“当然!”钟石说着,挺起了胸。
刘志川看着这两人眉来眼去的*气坏了,他扯了钟石一把,叫道:“想泡妞儿解决完的事再说!”
钟石看着女人笑,“我还有事!”
女人有点不舍,抛个媚眼儿,“帅哥,等你哦!”然后扭着走了。
刘志川心里冒酸水儿,这钟石不仅深得殷总的青睐,怎么还招女人喜欢?怎么就没女人跟自己搭讪?
谁让你刘志川没有钟石身上那些肌肉呢?长得帅体力不行,也满足不了这里女人啊!
“不想走,你就只能去求殷总了,你知道你身上的毛病吗?”钟石也懒得再逗刘志川。
“什么毛病?”刘志川有点恹恹,他工作努力,尽心尽则的,老板吩咐一点他能做到三点,哪里不好了?
钟石得意地说:“你啊,总喜欢画蛇添足!”
“怎么讲?”刘志川问。
“这还用讲?太龟毛,什么都管。有时候殷总跟太太可不希望别人管太多,毕竟人家私生活不愿意让谁都看到啊!”钟石说。
“打个比方!”刘志川十分认真地听着,这回是真的想改了。
“比如说上回,你知道殷总的意思,不要表现出来让太太看到嘛。你说太太脸皮儿那么薄,能不生气?因为害羞也得把你给弄非洲去啊!”钟石斜他,真是笨!
刘志川恍然,拍桌子说:“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简直就是笨死了!”
“想办法求殷总去吧,别的我也没办法。估计你要是去求太太,太太只能把你往非洲送,她是不想看到你了。你别没事儿往人跟前送。还有你从非洲回来就去跟太太示威,殷总能让别人欺负他老婆?你死定了!”
钟石的这番话可是把刘志川给吓坏了,他快要哭了,求着问钟石,“兄弟,你帮帮我吧,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啊!”
钟石一笑,白牙顿时以又露了出来,阳刚中又有几分坏,把杯中酒喝完,将杯子放到桌上,向前探身,将手肘支到膝上,看向他说:“看在今天这顿酒的份上,给你支一招。殷总现在不是正准备跟太太的婚礼呢?你多出点主意,多办点实事儿,表现好了,殷总一高兴,到时候你一求一个准。结完婚殷总要带太太去度蜜月,少不了你这个熟手,你不就走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