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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会说的。他猜测,多半这事儿让她为难了,不跟他说,是为他着想。
于是回家后,程一笙回房间里换衣服休息,殷权换了衣服去做饭。等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她去泡澡的时候,殷权才去书房给钟石打电话,上来就问:“今天太太不让你们告诉我的事是什么?谁去见她了?”
这话说得可真是够高的,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钟石毕竟是殷权的人,就算程一笙不让他说,此刻他也不敢瞒,于是根本就没等殷权逼问,他便直接说出来了,“今天老太爷在管家陪同下来找太太了!”
爷爷?殷权微微皱眉,他找一笙有什么事儿,这基本上不用猜。殷家的那几位把公司折腾得成什么样了,他也不说着急,怎么就跟一笙较劲呢?看样子这日子过得,还是太闲了啊!
他想了想,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晚上等程一笙睡着的时候,殷权悄悄离开家,开车驶去了殷宅。
这个时间,殷宗正早就睡下了,他拿着钥匙进了殷家大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管家的房间里。
睡下的管家,听到响动声,懒懒地睁开眼,结果看到床旁边有两个人,一坐一立,他吓了一跳,张开嘴就想叫。
殷权身边立着的人,动作迅速地过去,捂住管家的嘴,不让他叫出声。
殷权低笑两声,“管家,见到我,至于吓成这样?”
管家这才瞧清楚,原来是少爷,他松了口气。殷权抬手摆了一下,捂着管家的那只手,放开了。
“少爷啊,您这是要吓死我呀,什么事儿您打个电话不就行了?”管家快要哭了,他这个岁数,可经不起吓。
“我问你,今天爷爷找一笙,都说了什么?”殷权没理他,直接问道。
“嗨,就这事儿呀。”管家坐起身说:“少爷,您一个电话我就跟您讲了!”
管家是没想拦着,老太爷这事儿做得不太地道,少爷要是问了,他一定会说的。
“我这不是,不想惊动爷爷么!”殷权疏懒地说。
管家说道:“少爷您不理老太爷了,他没法子,就去找了少奶奶,把事情都摊开讲了。说他是为了殷家的声誉着想,少奶奶应该理解他,他让少奶奶给您消气儿,原谅他,回到殷宅来住。不过少奶奶说了,她理解,但是不接受,她说她本是受害者,少奶奶把老太爷说得目瞪口呆,最后还让少奶奶给赶了出来,说她不管,顶多就是不跟您说这事儿。就这些了!”
殷权本应该生气的,可听到爷爷在一笙那儿没得到什么便宜,他忍不住笑了。他站起身,看向管家说:“当我没来过!”
“是,是,我就是做了个梦!”管家连连说着。
殷权走出门,在殷宗正的睡梦中,离开了殷家。
殷宗正这一趟,的确成功地让殷权回到殷宅,只不过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管家心里还是挺担心的,不知道少爷会怎么做,他觉得,少爷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果真,第二天一早,早报上便登出一条令人震惊且毫无防备地新闻。
“殷氏内部管理混乱,不免格高管致使怨声载道,百年家业是否就此终结?”
这条消息,可真是吓人,下人们拿到报纸没敢往里送,先给了管家。管家看得也是心惊肉跳,草草一扫,原来是四老爷收猎头公司的钱,招聘进不合格的高端人才,因为那间猎头公司因别的案子被查,所以才牵出这件事的!
管家拿着报纸在外面哆嗦,殷宗正的声音响起来,“今天的报纸怎么还没来?去看看!太不像话了!”本来他心情就不好,连个报纸都跟他作对。
管家心想这事儿都上报了,肯定小不了,谁敢瞒着?再说瞒也瞒不住啊,电视能不播吗?别人看到了能不问吗?想到这里他快步走进屋,心里琢磨着这事儿是不是少爷做的?他把报纸放到老太爷面前,低声说:“老太爷,您看?”
殷宗正的目光扫向报纸,这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睛,然后夺过报纸,快速地读上面的内容,越读越气,真是丢人啊!
这个时候,最慌的当然是殷建昌了,他看到报纸整个人都傻了,然后拿着报纸就冲妻子李美淑喊道:“都是你贪心,这下怎么办啊?”
其实殷建昌自从兼任公关总监后,收入就大大上涨,外块多啊。本来他没必要再拿猎头这份钱,只不过李美淑贪心,说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发现,证明是安全的,不拿白不拿,结果现在出事了。
这事儿殷权早知道,但他懒得去管殷家的事儿,若不是这回老爷子太闲,他还没想着给老爷子找找事儿分心呢!
李美淑也慌了,她眼里只有钱,可不懂得怎么平事儿。
殷建昌匆匆地换衣服,说道:“不行,我得赶紧去给爸道歉,求他原谅!”
“你傻啊,这事儿不能承认!”李美淑一把拽住他说。
“不承认能行吗?报纸都登了,没有证据,报纸能登?”殷建昌瞪着他骂,“没用的娘们,指着你,我就完了!”他恨自己耳根子软。
殷宗正看着报纸,气得不行,这事儿他知道,他气的是,这么丢人的事,被报纸给登出来。
管家一看老太爷气得不轻,也不敢吭声,在一旁站着,宅内的佣人们都大气儿不敢出,生怕被牵连。
过不多时,殷建昌连滚带爬的就进来了,一进门便毫无形象地哭喊,“爸,您饶了我这回吧,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殷宗正斜睨着他,“被猪油蒙了心?我看你是被房子蒙了心吧!”
贪的那些钱,大部分都让李美淑置房产了,这样会令她觉得有安全感。可这样目标最大,你一栋栋楼的买,谁看不到?真是贪得无厌啊!
“爸,要不我把房子都给了您?”殷建昌哭叫道。
“你看你?什么德性?就这点能耐?回来哭?真是气死我了!”殷宗正气愤地说。
殷建昌一看,这是老子教训儿子的语气啊,那就没什么大事儿,他心底一松,委屈地说:“爸,我知道无论是凭年龄还是能力,将来殷氏肯定不是我当家,我就是想着多为自己赚点钱嘛,以后好养老!”
“哼,养你下辈子都够了!”殷宗正气呼呼地说。
“爸,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啊?”殷建昌心想越是这样,应该处罚的就越不重。
“撤职!”殷宗正果断地说。
“啊?爸,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殷建昌一听,魂吓得都要没了。
“急什么?以后你就专门干公关总监吧!”殷宗正说道。
这算不算是峰回路转?殷建昌心想只要这个不丢就行,这处罚简直太轻了,人事那个要不要的吧!他立刻破涕而笑,连连道谢。
他怎么就不想想,父亲为什么这样做呢?
殷宗正这么做,未免有姑息的意思,可他现在就是要姑息,他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撤职,在别人眼里看来,真是很了不得的处罚了,可是殷家人都知道,撤了个费力不讨好的职位,留了一个肥缺,这叫处罚吗?这是给减负呢。
如此的不寻常,引起了殷权的深思,如果说老爷子以前不知道这些事情,那就算了,可现在既然都知道了,还这么做,难道这是要毁了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