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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走去。
“殷总,我很忙的!”这不是说他很闲?明明他很忙,哪里有时间找女朋友?
殷权看向他,抬了抬眉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剥削了你的时间陪女友?不然的话,我再设一个特助好了!”
“呃,殷总,我虽然很忙,但还是忙得过来!”刘志川笑着说:“您就不用再多花另一份钱了!”
开玩笑,再弄个特助来分他的权?他才不干!
刘志川将一大堆工作先丢给殷总处理,然后就跑去给殷太太打电话,殷太太是一定要讨好的,汇报早了还能落个积极主动,虽然这回只是个娃娃,还有调侃之嫌,但以前殷总连这个都没送过是不是?没准下回殷太太送给他的礼物就贵重了呢?
电话接通了,刘志川马上笑着说:“殷太太,您送的礼物殷总给我了,很可爱,我非常喜欢!”
程一笙差点没恶心吐了,刘志川喜欢那娃娃?她有一种他是变态大叔的感觉,她稳了稳心神,问他:“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当然、当然,这两天殷晓璇一直在外面找工作,还去过您同学陆淮宁的公司,只不过陆淮宁没要她,后来她找了个五星级酒店前台的工作,但是又没去。莫水云跟媛馨秘密见了一面,莫水云出来的时候心情显得很好,又去市场买了菜才回去。对了,她没有开车,而是打车,这有点奇怪,因为她住的别墅区不太好打车。另外就是殷总的父亲一直在家没有出过门!”他一连串说完这些,才说:“好了,殷太太,就这些。”
“嗯,我知道了,继续盯着,就这样!”她说完挂了电话。
莫水云跟媛馨见面,又折腾什么阴谋呢?她在电脑里搜了一下,果真看到吴导的新戏用的是别人,没有用媛馨。很明显,殷建铭离开殷氏,自然也不能替媛馨再找戏,吴导自然要用别人了。程一笙看看面前一大堆资料,摇摇头不得不先工作,有空了再想那些事情。
而殷权翻看了几份文件之后,想起这几天都没有看新闻,随手拿起一旁的报纸闲闲地翻了起来,无意中,他看到“殷氏”两个大字,殷氏有什么事?殷权将那份报纸拿出来,标题才完全显现在他眼前,他不由怔了一下,殷建铭离开殷氏了?
殷权看眼报纸上的日期,然而不由分说将报纸放下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刘志川看到殷总出来,跟上去问:“殷总,您这是去哪儿?”
“我去趟殷宅,有事回来再说!”殷权说着,人已经进了电梯。
他抬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爷爷终于做出决定了?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他错过了,殷晓璇回来这么长时间爷爷都没怎么样,他一直忙各种事情没有顾上,现在爷爷突然这样做……
殷权在进入殷宅那一刻,脸上便凝起了沉寂的表情,他踏进殷宅大门,走进客厅,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殷宗正没有在客厅,管家去房间里叫他,他听说殷权来了,有些意外,不是说明天才回来的?怎么提前了?他这几天没有给殷权打电话也是不想搅了殷权出去度假的好心情,跟程一笙一样,他也在怜惜这个孙子,只不过这么多年左右为难罢了。如今真的下了这个决定,也不觉得有那样艰难。
殷宗正走出房间,到了客厅坐在殷权的对面,他看殷权脸色不错,虽然此刻板着脸,但比起以前还是少了很多的戾气,可见程一笙多少也改变了殷权。
殷宗正缓缓地开口说:“一直以来,这件事都困扰你很久,现在你再也不用烦心了,我已经与殷建铭脱离父子关系,从此以后,殷建铭与莫水云包括殷晓璇,都不再是殷家人。”
殷权脸上神色淡淡的,丝毫看不出震惊,仿佛他说的,就是应该的一般。
殷宗正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愧疚的表情,心里多少有点失望,毕竟殷建铭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做出这个决定对他来讲,还是有点难受的。他长叹声气说:“虽然殷晓璇私自进了殷氏……”
“什么?殷晓璇进了殷氏?”殷权突然瞪大眼,蹭地坐直身子,打断爷爷的话。
殷宗正也是一愣,问他:“你不知道?不是你因为殷晓璇进了殷氏不干,然后非要我三天做出个决定的?你不知道这件事,难道是……”
爷孙俩同时想到了程一笙。
殷权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了,他复又靠在沙发上,缓声道:“爷爷,您说吧,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宗正此刻才明白,这件事跟殷权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程一笙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逼得他将殷建铭给赶了出去,他多少有点恼火,毕竟程一笙此举,是在挑拨他殷家家主的尊严。
“程一笙说殷晓璇进了殷氏,你不干,于是让我三天做出选择,否则后果自负。”殷宗正下意识地没有提殷权改姓之事,他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程一笙说的,殷权是否根本就没有这个念头?他可不想提醒殷权。
他见殷权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往下说,便继续说道:“我查了一下,殷晓璇私自找你四叔,是你四叔把她办进殷氏的,任销售助理这么一个基层职位。你爸并不知道。一笙来找我,我以为你真的很生气,所以就给出你爸两个选择,要么带着莫水云离开殷家,要么他跟莫水云离婚。我不知道他的选择是什么,但是莫水云闹自杀,你爸就选择了离开殷家。现在殷氏的股份已经收了回来,他也离开殷氏,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程一笙这么胡闹,殷宗正多少想在殷权脸上看到恼怒的神情,那样嚣张的女人,是不是男人该管一管了?由着如此下去,殷权还有夫纲吗?
万万没想到,殷宗正不仅没看到殷权恼怒,反倒看见殷权的表情缓和下来,感慨了一句,“有时候,不知道是一种幸福!”他回过神说:“既然一笙不想让我知道殷晓璇进殷氏之事,您也不要再跟她提这件事了,就当我不知道吧!”
他何尝不懂她的想法?如果不是先听到结果,他若知道殷晓璇进了殷氏,不定有多么的愤怒失望,他肯定要折磨别人也要折磨自己,但是在这件事上,她替他出了面,她挡在前面帮他把事情都解决了,将他被此事的伤害降到最低。
看到殷权脸上带了感动,殷宗正摇摇头,他怎么也没想到看着冷面冷情的孙子竟然被一个女人所俘获,成了妻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啊!他清了清嗓子说:“殷权啊,虽然这件事一笙是为了你好,可是这么大的事,她自作主张把殷家闹得鸡飞狗跳,你也得管管是不是?要不她把你放在哪里?”
殷权回过神,正色地说:“爷爷,我觉得一笙进退有度,她帮您解决了这么多年的大难题,也帮您下了决心,我想您应该谢谢她的!”
“什么?我还得谢她?”殷宗正吹胡子瞪眼,十分不满殷权的说法,眼看就要恼火。
殷权已经站起身,说道:“不错。”说罢,他又说:“对了,一笙给您买了礼物,回头我们再一起过来!”
“哦?什么礼物?”殷宗正立刻好奇地问。
谁都喜欢收礼物,更何况他知道程一笙眼光不错,以前她送给建铭的衣服就让他心痒痒,所以颇为期待。
“还是回头让她亲手给了您,自己拆吧!”殷权如愿地看到爷爷脸上有他想看见的表情,勾了勾唇,移动脚步向外走去。
殷权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门外,殷宗正不满地咕哝了一声,“还带卖关子的,勾人胃口!哼!殷权小子跟程一笙学坏了啊!”
殷权走出殷宅,心里流淌的都是暖意,他开着车,不知不觉地就开到了电视台门外,他望着高耸入云的楼,想到她就在这里工作,他真的很想见她,在这个时候!可是他又知道她太忙,担心会打扰了她的工作,一时间,他便在楼下踌躇着。
就这样走了,他不甘心,想来想去,他拿手机给刘志川打了个电话,问他:“你说我想见她,但是又不能上去打扰她工作,又想让她知道我的心意,该怎么做?”
什么跟什么?刘志川有点晕,不过反应了一下,才明白闷骚的老板是什么意思,他快速想了一下,问道:“殷总,您是不是还没送过您太太花呢?您要是送上一大捧花让人抱上去,肯定她会高兴。”
殷权一想,有道理,他总听说某某求婚弄多少花之类的话题,他根本就没对她求过婚,别说送上什么花之类的东西了,过去的事就不能想,一想就会觉得亏待了她。
于是殷权四下张望,看到马路对面就有花店,他便下车走过去,问店员:“一般送花都送多少朵?”
“您想送什么花?送给什么样的人?”店员一看这个男人气宇轩昂,西装笔挺,瞧着就不是普通人,所以已经有了心理价位。
“玫瑰吧!”殷权觉得玫瑰有点俗了,但是象征了爱情的,没有玫瑰怎么能行?
“如果您想要场面大些的,可以999朵,如果您想要一般的,那就365朵,当然再少也可以,看您的需要吧!您是想亲自送还是花店代送?”
殷权想都没想,开口便说:“999朵,你们送!”总不能太小气是不是?至于这花有多少,他没有细想。
店员心中一喜,大生意这就来了。她赶紧问:“您看需不需要往卡片上写点什么?”
这下殷权发愁了,且不说他不是那种喜欢写什么肉麻话的人,就说一笙还要保密他跟她的婚姻呢,写上了,不都让人看到了?于是他只能说:“不用!”
“那先生要不要留姓呢?”店员又问。
这姓也不能留,殷姓比较特殊,大家很容易想到是他,于是便说:“不用留!”
“好的!”店员心想这位够大方,送这么多花还不留名,这不是白花钱吗?
花店里所有人都来忙活,殷权就坐在一旁看着,整整弄了一个小时,殷权有点意外,999朵玫瑰居然这么多?像小山一样,得两个人才能抬起来,这场面真是有点大了。
店员呼了口气,问道:“这位先生,花您是想送给谁呢?我们现在就送过去!”
“电视台的主持人程一笙,她的楼层是……”
店员打断他的话说:“程主播是吧,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殷权意外地问。
“是啊,程主播那么受欢迎,给她送花的人很多,我们当然清楚!”店员笑着说。
电视台热门主播的楼层办公室她们都清楚,在这儿开花店自然就是靠这个赚钱的。
这下殷权心里就像打翻了醋瓶子一样,给她送花的人很多?都什么人?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些呢!
一大捧花被抬进电视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人们纷纷打听这是送谁的,还有好事儿的跟着往上走,看看送进了哪家办公室?于是这花便进了程一笙的办公室。
程一笙正在屋中准备要录制的节目,今天就要出稿跟对方沟通,明天就得录了,她埋在一大堆资料中,那花进来的时候,程一笙傻了、懵了,这谁啊?送这么多花儿?
程一笙立刻找卡片,花中什么都没有,她又问:“送花的人留下姓名了吗?”
花店伙计摇头说:“没有!”
这么多的花还不留名,到底是哪个傻子干的?程一笙心里暗想。她哪里会想到是殷权,她觉得跟他都结婚了,还搞这一套干什么?不是殷权,送玫瑰代表什么意思,她自然明白,可是为什么送了又不报上名字呢?
对于殷权以外对她示爱的,她一律没有好脸色,于是送花的人,便自动被她冠上了“傻子”的外号。
殷权还等在花店呢,等伙计回来,殷权忍不住问:“她什么反应?”
伙计想了想,很诚实地说:“十分淡定,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