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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汐的意思，白笑凡懂。
他沉默之后，忽然一笑，纵容。“好，你想要去哪里？”
乔汐差点想哭，抱住他不放手。“你去哪我就去哪呗。”
原谅她。她真的不想白笑凡，再回去白家。真相是什么，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知道他没做，她知道他没做，那么，就足够了。
不然呢？报复白奇，杀了白雪？别开玩笑了，这是犯法的。
再说，一个是他父亲，一个是他妹妹，再怎么恨，有些事，做不得就是做不得。
以后，他们和白家的那些人，老死不往来就好。
***
一个月后，白雪出国。今后，她会不会再回来？
乔汐不知道。
也许，有一天，白雪回国的时候，她已经彻底清醒，明白真相。
又也许，白雪在外国，开始新的生活，过另一种人生。也不一定。
谁知道呢？反正，每个人，要走的路都是不同的。自然而然，总有出路的。
后来，乔汐有时在想——白雪，会不会早就知道真相？只是，她一直抗拒，选择忘记，才偏执于白笑凡。
也许吧。
她现在，已经谈不上恨不恨白雪了。白雪也是个可怜人，这或许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
至于，方兰秋。说真，乔汐差点忘了她。
偶尔想起她，乔汐也倍感陌生。
不知道方兰秋什么时候会出狱。也许，多年之后的某一天，她会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出监狱。
那时，她估计差不多要五十岁了。
乔汐不可怜方兰秋，没道理可怜一个想害死自己的女人。
***
三胞胎满六个月的时候。
远在乡下的姑婆，难得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乔汐。让她和白笑凡带着三胞胎，过去看一看她。
老人家，鲜少要求年轻人回去看她。这也算是姑婆第一次，主动要求。
估计，她是看了乔汐寄回去的照片，里面大都是三胞胎的照片。三个小奶娃，六个月，长的又白又胖，粉雕玉琢，精灵的不行。
老人家，估计是想抱抱他们，所以，才让白笑凡和乔汐，回去一趟。
姑婆的要求，乔汐自然不会拒绝，白笑凡也没有理由拒绝。
毕竟，老人家，帮了他很多。他能和乔汐，走到今天，也是托老人家的福。
***
隔天，一早。
白笑凡和乔汐，带着可爱的三胞胎，开车前去姑婆的老家。
去到后，他们看到乔然和陆承，以及，大胖墩和小胖妞，都来了。
原来，姑婆这次不止要乔汐和白笑凡回去，还让乔然和陆承也回来了。
一向清静的老房子，一下子，人多热闹了起来。又加上，有陆承家的两个调皮鬼，这简直是要闹翻天的节奏。
三胞胎，倒是挺乖巧的。吃饱母乳后，就乖乖轮流让姑婆抱。时而咿呀傻笑，时而流着哈喇子。逗得老人家，乐得不行。
中餐，姑婆煮了一桌地地道道的乡下菜，招呼两家人。
饭后，由乔汐和乔然，洗碗。
虽然，她们不知道姑婆，为什么突然叫她们回来。不过，她们倒是怀念这种感觉的。
以前，小的时候，她们都跟在姑婆身边，一段时间。老人家人很好，待她们也很好。
洗完碗后，乔汐和乔然出去院子里，桃花已不开了，院子显得有点空虚。
陆承，正抱着白爱乔，逗她玩儿。
白笑凡，则被陆承家的小胖妞，抱大腿，缠住。他低头一笑，抱起了长高不少的小胖妞。
似乎，她们两家的男人，都挺喜欢女娃娃的。
最胖的白馒头，趴在姑婆身上，昏昏欲睡。
“姑婆，让我来抱吧。”乔汐走上前，怕自家的小胖子太重，累着了老人家。
姑婆和蔼一笑，把白馒头递给乔汐。
“你不午睡吗？”乔然凑过来问。老人家平时，都爱睡午觉。
“再等等，看看。这可是难得的好时光啊。”姑婆坐在摇椅上，一摇一晃，看着这里的大人与孩子，笑意更深。
乔汐与乔然，相视一眼。纷纷表示道：“你喜欢的话，我们多点回来看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老人家满脸笑容，很是高兴。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向乔汐和乔然说：“我去睡个午觉，晚上，你们留下来吃完饭，再走。”
“好。”
***
晚餐，由乔汐和乔然来做——老人家睡晚了。
菜，是普通的家常菜。但是，围着一桌人吃，又加上孩子的笑声，倒是欢乐了许多。
吃过晚餐后，又留了一会，直到晚上九点多，白笑凡和乔汐，带上三胞胎。陆承和乔然，带上大胖墩和小胖妞。告别了姑婆。
本来，他们是想留一晚的。
但是，没办法啊。姑婆的老房子，客房不够。又加上，三胞胎还小，过夜是不能的了，只能赶夜回家。
乔汐想，再过一阵子，等三胞胎再大一点的时候，再回去看姑婆。与她老人家，合照一张。
***
一个月后，姑婆去世。在乡下的老房子里，一个人静静的走了。
不是病死，是自然老去，寿终正寝。
享年七十六岁，一辈子孤身一人，不婚不嫁，没有儿孙。
姑婆的喜丧，是由白笑凡和陆承，操、办的，就在乡下举行。流程，按照了乡下的习俗。整个村里的人，老老少少，都给她老人家上一炷香。
乔汐也有来，带着七个月大的三胞胎，给姑婆上了四柱香。
可能，这么小的孩子，是不该过来的。但是，乔汐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姑婆这是喜丧，老人家一生都这么好，对三胞胎不会有影响的。
当天，陆家的太爷爷，也远道而来，为姑婆上一炷香。
他站在姑婆的墓前，许久，许久。乔汐看到，他眼眶都湿了，这么一个曾经铁骨铮铮的男人，现在，险些落下泪。他应该是爱着姑婆的。
喜丧结束之后，白笑凡和乔汐，带着三胞胎，先回去了。
陆承和乔然，则与大胖墩和小胖妞，以及，陆太爷爷，在姑婆的老房子，住了*。
乔汐没有哭，整个喜丧的过程，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她知道姑婆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人老了嘛，都会有这么一天。
放宽心，释怀就好。
第二天，早上。
乔汐在*上，睁开眼睛，醒来的第一刻，她抱着白笑凡哭了。
她想念姑婆了，如果，那天，她能陪姑婆再久一点就好了。如果，那天，她没有回去，一直陪着姑婆。这样，她老人家走的时候，至少，还有人给她送一送。
也许，人老了，快要走的时候，都会有这个预感的吧？
所以，那天，姑婆才把他们都叫了回去，团聚了一天。
乔汐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对是错。但是，她心有遗憾。
不过，唯一幸好的是，姑婆走的没有遗憾。她见了所有该见的人，也抱过了三胞胎，以及，大胖墩和小胖妞。团聚饭，也吃过了。
该是轻轻松松的走的。
乔汐把眼泪，都擦在白笑凡身上。抽泣，渐渐平息下去。
“哭完了？”白笑凡伸手，抚着她的头，一遍一遍，似是安抚。
“哭完了。”乔汐擦干眼泪，朝他微微一笑。“我舍不得姑婆，但是，不会难过太久。”
“还有我呢。”白笑凡倾下头，吻上乔汐的唇。
外面，阳光正好。岁月如白驹过隙，故人西辞，不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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