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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浸湿了。
但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白夷，却对这些浑然不觉。
于是，章天越猜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巨大的暗影。这或许和他们的天赋有关。
当时，章天越没有立刻将这件事上报。但现在尘埃落定，是个上报的好时机。
“你呆在这儿别动。”章天越对白夷说，“我得去趟指挥室。”
等章天越走入指挥室的帐篷之后，发现面十分热闹，队长何乔生、照临、李执鸣都在。何乔生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执行员，愣头愣脑的，看起来有些憨厚。
“……海魅的召唤仪式绝不是自动停止的。”李执鸣似乎在争论些什么，脸颊泛起一抹『潮』红，“我们不能放任不管！这对我们积攒经验非常重要——我们都该学学怎么应对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古神！”
“我承认，这也是个调查方向。”何乔生刚才也参战了，浑身湿透，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他从自己的口袋掏出烟盒来，却发现烟盒被水浸湿了一半，连根干燥的烟都挑不出来，“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控制局面、挽回过错。根据我们从家养生会所的登记资料中推算，可能有近百人在家会所经历过灵气污染。现在他们不知散落在这座城市的哪些地方。我们势必要统计名单、一个个去追查——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从这些尸体中辨认出哪些是由人类转化而来的海魅，这才是您该努力的方向，李教授。”
李执鸣狠狠翻了个白眼，似乎不想说什么，偏过头去：“看它们心口的鳞片。果心口有片『色』泽和纹理完全不同的主鳞，就是由人类转化而来的。”
“谢谢您的配合。”何乔生说。
一分钟后，何队长身边个看起来极为憨厚的年轻执行员从其他地方借来了烟。何乔生上吸了一口。
李执鸣原本就讨厌烟味，这下他也更讨厌这位何队长了。
其实，何乔生并没有让照临他们跟着一起收拾烂摊子的意。得到李执鸣的回复后，他安排了一些收尾工，然后就领着人离开了指挥室。
“简直是对牛弹琴。”李执鸣轻说。
随后，之前跟着何乔生出去的个年轻执行员次跑回了指挥室的帐篷。他看着李执鸣，心翼翼地问：“您就是个研究诡异生物的专家吗？”
他的语气很恭敬，让李执鸣也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是这的……”年轻执行员把自己看见了巨兽之影的事情简单地描述了一遍，李执鸣听完，神『色』果然凛然不少。
“『潮』汐之神果然来过了。”李执鸣用颤抖的线说，“差一，祂就要突破屏障了——可是祂为什么没有么做？”
“是这的，我也是个觉醒者，但是异化方向是海豚科，在岸上没什么战斗力。”执行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问了不少同事，但他们都没有类似的体验。我还以为是我过于紧张而陷入幻觉了……”
随后，章天越的到来让他们确定，这的确不是幻觉。
宋瓒听完了全程，扭头看照临，语气沉重地说：“有些邪门啊，队长。”
“怎么邪门了？”李执鸣的火气还没彻底下去，“我们都知了事情的结果，只是我们应该进一步去探究原因。果因为恐惧就止步不前，我们永远都要由于无知被困在世界的一隅——人们挣扎，人们探究，人们奋斗！这才能幸存！”
“……”宋瓒咽了咽口水，默默转移了视线，不敢开口说话了。他怕他一开口，李执鸣就要喷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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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授，您所说的不无理。”照临说，“但是您也看见了，防治局人手严重不足，能勉强控制住场面已经十分不易。且不是每个人都看见了巨兽之影。即使我们有心调查和『潮』汐之神相关的事情，我们也需要更多切实的线索。”
“忘了吗？防治局还关着一个达拉贡与人类的混血。虽然这血脉是他祖上遗留下来的，已经稀薄地所剩无几……但他的视野肯定比我们更加广阔。”李执鸣说，“我们可以从他查起！”
宋瓒看着李执鸣这副子，悄悄叹了口气。他看得出来，李执鸣还是没有放弃他“以毒攻毒”的计划，试图联系上一个更为强大的古神，消去他身上被诅咒的痕迹。
人家也是在为自己的『性』命着想，且干的事也算经，因此宋瓒忍了忍，没有出面指责李执鸣。
但果要他继续跟在李执鸣身后、帮他去调查什么『潮』汐之神……就恕不奉陪了。
他将无奈的目光转向了照临。
照临没有让他失望。
“我也很想为您提供一些帮助。”照临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抬头，眼神中渗出隐隐的锋利，“但我们没有更多的时了——上级领导我们下了紧急任务，让我们回陵阳去。李教授，之后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们。但是现在我们要讨论一些和任务相关的细节，请您先出去散散心，半时后回来吧。”
李执鸣深深地看了照临一眼，轻哼一，端起自己的笔记本和资料离开了指挥室。大概是不打算回来了。
照临没有阻止对方，而是认真打量了眼章天越，让他去把白夷也喊过来。
章天越忽然有不祥的预感：“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们的陈队，不久前带着你们五编队的主力去崇宁市出外勤。”照临解释，“崇宁出现了一个不明缘由的大规模幻境。他们和另外一批觉醒者一起，进入幻境进行探查，已经失联四个时了。”
章天越：“……”
“我马上去叫白夷。”他了头，语气远不面上表现出来的么沉稳。随后，他快步跑出了指挥室。
宋瓒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对章天越这个话少、做事踏实的青年还是有些好感的。
等章天越的背影彻底看不见了，他才凑到照临身边，严肃地问了一句：“老大，五编队这回，是遇上大麻烦了？”
照临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坦言：“差不多。个幻境的初始规模极大，甚至还有向外扩张的趋势。虽然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从上面的口风可以探出来，个幻境的危险度在急剧提高。甚至，他们对五编队的队员们是否幸存……都持怀疑态度。”
宋瓒无语了。
“五编队也太倒霉了吧？”
“接下来倒霉的是我们俩了。”照临瞥了他一眼，“咱们执行部长指名了——要咱们俩也去支援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