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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练那水上漂耗费体力,二是被迟衡折腾够呛,加上一天一夜没睡觉,燕行躺在营帐里地睡着了。秋天蚊子多,迟衡特意给他挂了一个帐子,又点了一支助眠的香,而后出去寻岑破荆和容越他们去了。
燕行一人正睡得沉。
燕行梦见在秋霭中练剑,练着练着觉得乏了,就卧在旁边的大石上。忽见迟衡踏着木屐来,嗒嗒嗒嗒的,俯身,开始拨弄自己的头发,而后摸自己的脸,摸着摸着就摸上了腰,燕行浑身乏力,喃喃道:“别动,累。”
那只手摸得越发起劲了。
开始解燕行的衣裳。
燕行睡得深,懒得动弹,由他摸去。很快手就摸在了燕行的两|腿|之间,就在此时,忽然凭地一声吼:“辛阙,你干什么?”
燕行瞬间被惊醒。
猛一睁眼,就见迟衡两步跨到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过来,啪的一声,床前的辛阙瞬间被扇出半丈外跌在床前。
燕行一个激灵彻底醒了,低头一看,寝衣全被解开了。
而迟衡气得一又脚踹过去,端直踹在辛阙的腿骨上。只听见啪嗒一声,辛阙的腿骨折了。
辛阙痛得脸瞬间扭曲,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看着迟衡,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见状不妙,燕行急忙伸手,一下子把迟衡拽住:“迟衡,你这是干什么?”
迟衡气得浑身发抖:“……燕行,让开!”
燕行急忙运力,将迟衡的手腕拽住,迟衡甩了两下还要去踹辛阙。辛阙忽然又涨红了脸,从地上撑起身,忍住剧痛冲着暴怒的迟衡吼道:“你说我干什么!不就是一个军|奴吗,你能上我就不能上,不就是万人骑的贱|货吗!”
军奴?迟衡更气了,挥起拳头要揍他。
燕行一下子把迟衡的腰抱住,冲着辛阙喊:“还不快滚!”
见到迟衡眼眶欲裂双目通红的样子,脖子和额头青筋暴出十分恐怖.辛阙也不是傻子,趁着燕行抱住迟衡的空当,忍痛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迟衡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恨不能把辛阙活活抽一顿才解气。
好不容易稍微缓下来。
燕行抱住不放手,迟衡咬牙切齿,上下打量着燕行,气呼呼地帮他把腰带系好:“那臭小子没对你怎么样吧,真是色胆包天了,我的人也敢碰!”
燕行倒没放心上:“他误会了。”
迟衡不满了:“你怎么能这么不在乎?他差点玷|污你的清白!要是我再迟一点来你就被他糟|蹋了!”
燕行笑道:“男人也有清白?”
迟衡闻言哭笑不得,把他摁在床上狠狠的亲了十数口,从上到下揉了个遍,才把火气消了一些。虽然被误会为军|奴,燕行还真没放在心上,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迟衡躺到半夜,越想越不对劲。
悄然起床,怀了一肚子气出了营帐,要跑去夷州军那边找辛阙。出门就撞见了岑破荆,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迟衡正找你呢,辛阙这小子怎么回事,刚刚跑过去跟我说要回去!还说你为了一个军|奴就动气了要杀他……咱们这里还有军|奴?”
迟衡气不打一处来:“他在哪?”
岑破荆一指树林:“我替他接了腿骨,心想你打的肯定不会错,就让他先去那里找棵树面壁思过——迟衡,不是我说,辛阙这小子死心眼得很,他姐刚走的那会儿,哭着闹着要找你,我们一众人劝都劝不住,鞭子抽不管用,还是梁胡子用铁链把他栓了三个月给驯服了。”
“……”
“我教他又练刀又骑马,他都没念我的好,成天嘀咕要见你。就这次来,还是他逼着梁胡子答应的。小破孩,都这样,你要给他点好处,他还不跟你滴溜溜的转!”岑破荆哈欠连天,“辛阙也不容易,好好的有个姐,还给左昭送出去了,到现在音信全无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小小年纪跟着我们一帮人打打杀杀,比咱们那时候还可怜。”
迟衡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想想也是,辛阙到底还年轻,实打实也就十六岁,但十六岁的少年最容易冲动,怕是下午见自己和燕行做那事所以起了邪念,又以为燕行是军奴,才干出那种龌蹉事。虽然很欠打,但就打死也是冤死的——可是遇上这种事,怎么宽心都恨不能再添上几脚。
迟衡翻来覆去地想,叹了口气,谁让自己担了大哥的名号呢。
认命地一步步走进树林里。
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即使不打他一顿,也得好好训一顿,然后打发回夷州算了,有这么一个祸胎呆身边,迟早把自己气到西天里去。明明岑破荆也没惯他,梁千烈也没宠他,到底在怎么惯成这么一副没法没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