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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御影的身后,可是塞北最大的势力,四门之一的雪剑门。
倘若再加上鬼魅一样存在的冥雲宫,他们要想抢在冥雲宫之前拿到宣王府的那张帛书,或者是保证宣王府的帛书不被冥雲宫得到,真的会顺利吗?
“少主,煌夜从忻州传来消息,宣王府附近总有许多江湖人士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查探什么。”昀再一次敲响了叶奕臣的房门。
本来叶奕臣是留下了十二个护剑使保护夕月,而夜里听了墨笙带回来的消息,昀实在没办法,为了防止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与那个叫煌夜的护剑使商量,让他连夜快马赶到忻州,暗地里打探一下宣王府的动静,顺便监视一下宣王府的那个管家。
当然,昀敢把叶奕臣留下来的护剑使叫走,也是因为夕月身边,有离华的关系。
“走吧,我们去忻州,就算是上官御影是冥雲宫的人,就算是他能够要挟宣王府的管家替他去偷宣王府的帛书,要是我们就坐在凉城,不也没辙。”夕月一把拉起叶奕臣就往外走,看到这样的夕月,叶奕臣宠溺的笑了笑。
她总是这样,能一针见血的说出事情的关键,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要是呆在凉城,哪怕冥雲宫的人敢光明正大的冲进宣王府去抢,他们也做不了什么,总不能让煌夜一个人去抵挡冥雲宫偌多的杀手吧?
就算是剑阁的护剑使,他好歹也是个人,血肉之躯怎么能顶得住冥雲宫那些不知道有多少又不知道藏在哪的杀手。
这一次,策马奔腾往忻州赶路的人,除了夕月和叶奕臣之外,多了昀和墨笙。
这两个护剑使难得愿意跟着叶奕臣一路骑马,若是换做以前,叶奕臣恐怕会略微惊讶和高兴,毕竟不是呆在暗处保护他和防止他暴走了,可是现在,难得和夕月二人世界的时候竟然来跟着了,昀就算了,竟然连墨笙都……
叶奕臣一边甩着马鞭,一边恨恨的盯着昀和墨笙两人。
塞北可不比中原,大漠风沙冰川雪原,环境恶劣而且是边境之地,人员混杂盗匪猖獗,所以出酒楼之时,夕月再次包上了头巾,遮起了她的脸,她可不想再来一次酒楼里那出杀流氓的戏码了,毕竟那事情路上昀和墨笙告诉叶奕臣的时候,那只妖孽的火气可不小。
“前面就是忻州城了。”墨笙指着前方一座城门,对着夕月和叶奕臣说到。
标准的边塞城池,坚固的城墙,城头都有士兵防守,城门外放着路障,有士兵在做着检查。
“这是进城都得要检查吗?”夕月勒住缰绳,好奇的看着那些平民排队,给士兵检查着什么。
昀翻身下马,把手里的缰绳递给墨笙,对叶奕臣说到:“我去看看。”
昀到了城门处,看到城门上张贴着一张告示。
“为防止异族奸细混入关内,特颁令,任何人不准携带武器入城,否则以盗匪奸细论处。”
昀看完告示,很无奈的抽抽嘴角,回到了叶奕臣面前。
“少主,城门处是在检查武器,你和夕月小姐先入城。”昀说完,与墨笙一起骑着马远离了忻州的城门处。
对于检查武器来说,叶奕臣和夕月倒是不怕,夕月的匕首一般都是藏在腰间,那些士兵如果是想死的话,倒是可以去查一下夕月的腰间什么的,而叶奕臣他的软剑,剑鞘一向都是用腰封缠绕起来,若不是特别仔细的研究,根本看不出那是剑鞘,至于收在剑鞘里面的软剑,就更别说了。
“奕臣,昀和墨笙他们去哪?”夕月很好奇的看着离开的昀和墨笙,他们两个都带着长剑,不然就交给其他护剑使带着,他们跟着进去就好了,怎么都离开了?
“月儿你不知道,护剑使的剑,是不能离身的,剑在人在,剑失人死,他们手里拿的剑就是他们的命。”叶奕臣看着夕月那不解的样子,好心的跟她解释。
夕月还真不知道剑阁有这样的规矩,以前听叶奕臣说昀是护剑使的时候,还有她知道剑阁七十二护剑使的时候,她一直都以为,护剑使就是保护剑阁的护卫,原来护剑使护的,不只是剑阁,还有他们手中的剑。
没有再去管昀和墨笙,夕月知道,剑阁的护剑使都各有本事,要进这忻州城对他们来说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要让他们不带自己的剑进城,那很抱歉,不可能!
两人安全的过了城门检查,进了忻州城,想着检查的士兵看着夕月和叶奕臣那怪异的目光,从暗处进城的昀和墨笙就有些忍俊不禁,夕月一块头巾直接把脸遮得只有两只眼眨巴着,而叶奕臣那一张妖孽俊美的脸,连守城的士兵都看呆了。
在入城不远处,夕月看到了等在那的昀和墨笙,惊奇的跑了过去,上上下下看了看,一脸无语的问:“你们俩怎么进来的,还比我们快?”
昀没有说话,倒是墨笙,对着夕月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城墙。
“小姐,我们当然是翻墙进来的。”墨笙说得理直气壮,夕月听得嘴角抽搐。
不过他们不能放下手里的剑,想要进城确实就只能翻墙了,不翻墙,你还能让剑阁的护剑使打洞进来不成?
要是真打洞进来,消息传回剑阁,剑尊沈寒星会觉得丢死他的脸了吧?
“少主,我们现在怎么办?”墨笙看看忻州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征求着叶奕臣的意见。
“先找个客栈住下,让煌夜回来见我,墨笙你出去打探一下,有没有上官御影的消息。”叶奕臣想了想,就极快的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情。
夕月却没跟着叶奕臣一起走。
“奕臣,你先去见煌夜,我想到城里转转。”对于夕月的话,叶奕臣本想让昀跟着去,奈何夕月直接把离华搬出来了,叶奕臣也只好作罢,想要让其他护剑使暗中跟着吧,夕月早就防着他了,直接摆明了要是叶奕臣敢让护剑使暗中跟着她,她就让离华把人丢回去。
夕月现在是嘚瑟了,因为剑尊给离华说过,在忻州,离华只听夕月一个人的命令,连叶奕臣的少主令离华都可以直接无视,难得有个这么好用的家伙,可以压得住叶奕臣,夕月要是不好好用用,那才简直是浪费。
夕月一个人走在忻州的大街上,看着街上来往的异族人,感叹着边塞,虽然夕月看似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其实她目的却是非常明确,因为她就这么闲逛到了一个地方。
宣王府的大门口。
看着大门的牌匾上霸气凛然的宣王府三个金字,夕月嘴角勾出一个浅笑。
眼角看见宣王府不远处一个巷子,夕月走了进去,轻松的跳上了王府侧边的墙顶,夕月猫着身子,打量着这与大街一墙之隔的王府内,想要确定这里是王府什么地方。
墙内有一方荷花池,小桥流水,繁花似锦,绿树成荫,亭台楼阁,倒是宁静雅致,这塞北之地能够看到这样的江南小别院,夕月在心里对这位王爷司空帝染有了一种好奇,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会在塞北之地把自己王府的花园,修筑成这江南别院的样子。
夕月再三确认花园里没人之后,闪身就跳了进去,迅速躲到一块假山后,拿出了之前凤栖梧给她的那张宣王府的地图。
看完地图,夕月眸光微眯,这位宣王司空帝染,还真是个胆大的人,竟然敢把花园这样容易藏人的地方,修筑在与大街仅一墙之隔的地方,他就不怕贼从这里进入王府?正如同此刻身在王府花园里的夕月。
按照凤栖梧给的地图,夕月很顺利的找到了宣王司空帝染的书房,从花园一路到书房,夕月很灵巧的避过了王府里走动的侍女还有巡查的侍卫。
终于进了司空帝染的书房之后,夕月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了这位王爷的书房。
在夕月的意识里,像帛书那种重要的东西,应该都是藏在书房中,或者是王府的暗格密室里什么的,尽管夕月没有见过那种帛书,但是她一向都有很敏锐的直觉,她相信她没有找错地方。
并非她不愿意跟叶奕臣商量就自己跑来宣王府偷帛书,她也怕被冥雲宫先得手,也更怕那帛书落到上官御影的手里,她不肯定上官御影是冥雲宫的人,还是上官御影自己有野心想要怎么样,太多的谜团都是夕月想要解开的。
小心的翻找着书房里面的书架,夕月翻动之后都能准确无误的把东西放回原位,她此刻倒是比较高兴自己有这过目不忘的本事了,可是她把书房里的书架,花瓶,摆件都找过动过之后,仍然没有任何发现,夕月秀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眼角的光突然瞄到了书房的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夕月刚要伸手,就听到书房外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暗叫一声不好,夕月抬头看了看书房上面的房梁,纵身跳到了书房的房梁上,小心的猫着身子,并且挪到了房梁的最角落处,以保证就算进来的人抬头看,也不会发现她。
夕月刚刚缩好身子,书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位华服的美人,进到了书房中。
男子谨慎的往书房外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关上了书房的门。
夕月在房梁上尽量把自己的呼吸放得很轻,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向下面的那对男女。
男子一身朱红色锦衣,头束玉冠,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面目刚毅,菱角分明,而且夕月很眼尖的看见,男子这身锦衣里透出一些不规则的菱角,好像他的衣服里面包着硬物。
在锦衣的衣领口处,夕月看见了那锦衣里包裹的硬物,那是铠甲,没错,的确是铠甲,这个男人竟然把一件锦衣穿在铠甲外面,如此奇怪的打扮,让夕月对他留心了不少。
这里是边塞,有的是驻守的士兵将领,而且宣王司空帝染又是当今皇上的亲哥哥,他的王府里有穿铠甲的士兵,这并非什么新鲜稀奇的事情,可是一个把衣服穿在了铠甲外面的人,还出现在了宣王的书房里,这就比较奇怪了。
夕月还在疑惑那个男人是谁,跟着男人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子,就解答了她的疑惑。
“王爷,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娶歆若过门?难道你始终认为,歆若配不上你是吗?”女子的声音带着质问,不甘还有哀怨,可是夕月真的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说话都能听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夕月不喜欢这个女人的原因还有一个,夕月从这个女人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女人竟然会武功。
而夕月更加惊奇的是,她觉得奇怪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宣王。
司空帝染?
看着把衣服穿在铠甲外的司空帝染,夕月在房梁上嘴角抽搐,这王爷的癖好真是让人不敢恭维,这宣王府是他自个家,他想穿便衣就穿便衣,想穿铠甲就穿铠甲,怎么会弄得把便衣穿在铠甲外面这般莫名其妙。
司空帝染一把甩开那个女人拉着他的手,很是不耐烦的对她吼到:“白歆若,曾经本王是很想娶你做王妃,可是自从你来了宣王府之后,本王才发现你早已不是以前本王所认识的那个白歆若,现在的你,简直让本王倒胃口!”
白歆若?夕月脑子里有个大大的问号,这个女人又是谁?竟然敢拉着一位王爷,如此质问,而且还有种逼婚的架势。
“司空帝染,我白歆若可是丞相的女儿!论起来我哪一点配不上你,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你也说过宣王妃的人选除我白歆若不做他选,为何我来了忻州,你竟然这般对我?”女子索性直接连名带姓的吼出了宣王的名字。
夕月在房梁上听得有些咋舌,她这是偷听了宣王的墙角了吧?堂堂亲王对丞相之女始乱终弃这种事情……夕月有点尴尬的往回缩了缩脑袋,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丞相的女儿,官家大小姐,竟然会武功,夕月虽然疑惑,倒也没多想,她对江湖的事情都不是完全了解,更何况比江湖更加复杂的朝廷了,要是有可能,她一辈子都不会跟朝廷扯上半点关系。
只是夕月不知道的是,不久的将来,她就真的跟朝廷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在她走神的片刻,书房里竟然就只剩下了司空帝染一个人,那个叫白歆若的女子什么时候走的,夕月都没留意到。
白歆若走后,司空帝染一脸烦躁的解下了身上那件朱红色的衣衫,随手就扔在了书桌上,此刻他身上的铠甲总算让夕月看着顺眼了不少。
没想到这位王爷,竟然喜好穿铠甲,夕月倒觉得,一位王爷不应该是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吗?穿铠甲的王爷,难道他还上阵杀敌,阵前冲锋不成?想着自己脑子里可笑的想法,夕月自己在房梁上瘪瘪嘴。
突然,她收起了一个人的玩味,认真的看着司空帝染的动作。
只见他把书房地上铺着的地毯微微掀起一角,竟然拉起了地板的一块,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极为精致古朴的盒子,司空帝染神色凝重的看着那个盒子,小心的打开,看了看里面之后他脸上露出了一种安心的表情,又把盒子盖上再放回了地板的那个暗格中,把地毯恢复原样。
夕月不知道司空帝染放在暗格的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是她猜想,里面放着的应该就是她要找的那份帛书,没想到她真的没猜错,司空帝染真的把帛书放在了书房里。
夕月在房梁上微眯着眼,在脑中记下了司空帝染放盒子的那个暗格的位置,猫在房梁上等着司空帝染离开书房。
并未多久,司空帝染查看了暗格里的东西,似乎是确认东西还在之后,就离开了书房,司空帝染刚走,夕月正探出身子准备从房梁上跳下去的时候,书房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让夕月又再次把身子猫回了房梁的角落上。
只见之前离开书房的白歆若,竟然偷偷回到了司空帝染的书房,四下打量确认没人之后关上了书房的门,夕月以为她是要找司空帝染的什么东西,谁知道她竟然直接照着司空帝染刚才的样子,掀起了之前司空帝染才盖回去的地毯。
夕月此刻心里有种极其不好的感觉,这个白歆若,难道也是为了那份帛书?
可是她是当今丞相的女儿,又是司空帝染的青梅竹马,她要那份帛书干嘛?
疑问一个个在夕月脑中冒出来,她却顾不得去想,因为她已经清楚的看见,白歆若打开了那个暗格,拿出了司空帝染放进去的那个盒子,嘴角勾出了一抹妖媚的笑容。
------题外话------
今天一并补上昨天首订欠的字,绯然要继续去医院陪护了
实在抱歉没太多时间码字,只能更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