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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下,王泽走进了老庙的后殿,他发现朱雀和青龙两人也在此处。
朱雀看向王泽的目光中带着惊奇,她没想到短短几天未见,王泽已经如此强大。
青龙嬉笑着凑上来:“不愧是猛人,连龙王那个家伙都打跑了,要我说,像你这样的高手,就应该加入我们,维护世界和平。”
王泽听了略微沉吟,他自然知道青龙所说的“我们”是什么意思,对方看似开玩笑,但其实也有试探的意味。
果然,话音刚落,朱雀一双明眸中就流露出几分期待,她之前就曾邀请过王泽,却被对方拒绝。
王泽稍加思考,并没有立刻回应,他现在还受着重伤,虽然老和尚自称放弃了清莲道果,但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改变主意。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王泽决心就在这里将其炼化。
“老衲为施主护道。”老僧平静道。
旁边,朱雀和青龙对视一眼,都很惊诧,他们并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王泽倒是没有在意,他盘坐在后殿,白色的清莲悬浮在他头顶三尺处,一缕缕柔和的光芒洒落,将他整个人笼罩包裹。
这并非一朵真实的花,而是众生的信仰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练凝实,最终呈现出这样的形态。
王泽运转长生心法,心脏仿佛化作一座熔炉,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头顶的清莲道果缓缓分解,融合进王泽的身躯。
霎时间,王泽感到自己脑海中前所未有的清明,他能看到一片虚幻的海洋逐渐凝实,无风起浪,波涛汹涌,每一朵浪花都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辉。
这是....识海!
王泽心中一惊,想起了古老的神话传说,这里是人的精神栖居之地,亦是人体两大关键所在。
识海之于灵魂,便如心脏之于肉身。
识海枯则魂灭,心脏停则身陨。
他如今能够内视识海,便意味着精神之力再度迈上了一个台阶,有了质的飞跃。
随着信仰之花融化贯入,王泽肌体晶莹,再度呈现出琉璃之体,肉身璀璨夺目,光华自生。
与此同时,他的精神之力也迅速增涨,如果说,上一次心法的进阶让他催生出了神识幼苗,那么如今在清莲道果的浇灌下,神识便长成了一株小树,坚韧、浑厚。
有轻声呢喃入耳,清莲道果由众生信仰淬炼而成,这是世人的低语、禅唱。
王泽感到头痛欲裂,识海在扩张,暴增的精神之力无处安放,强行撑开了他的神识之海。
他感觉自己仿佛要迷失在那源源不断的呢喃声中。
这时,立在一旁的老僧动了,他的双目迸发出摄人的光彩,一手按住了躁动不安的信仰之花,同时控住了不断倾落的光瀑,使得道果融化的速度减慢。
王泽顿时感到轻松,识海的扩张速度放缓,他松了一口气。
老僧口诵佛经,其中蕴含着一股神异的力量,安抚着王泽因为急速扩张儿暴动的神海,让他轻松了很多。
旁边的朱雀与青龙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脸色震撼难平,王泽此时肉身晶莹,好似传说中的金刚菩萨,精神又如浪潮般席卷整座大殿,宛如一片汪洋。
这样的威势太过骇人。
青龙看得眼皮直跳,不由低声问道:“看这阵仗,不会要晋升到王境吧?难道又要出一位年轻的王者了?”
朱雀眼神莫名,皱眉道:“哪有那么容易,当世之中,人类中达到这一境界的,不过两掌之数,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位。”
不过紧接着,她便神色一怔,语气艰涩:“但即便不是王者,也无比接近了.....”
轰!
一股气浪席卷四方,大殿内外,草木一振,尘埃荡尽,山石仿佛明亮干净了几分。
王泽豁然睁眼,身前的虚空中结出几道电芒,一闪而逝,沸腾的气血让整座大殿都变得灼热了几分。
“善哉!”老僧双手合十,眼神中露出赞叹:“如龙如象,施主的体魄灵魂皆已臻至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