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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的半身照片。殷素梅风姿绰约,瓜子形的脸靓丽可人,眉淡如烟,红唇娇妍,水灵灵的大眼分外清澈。
素梅姐,但愿在另一个世界里,你一如既往的丰采照人!我心痛欲裂,抚着冰冷的墓碑,无声地流泪。
张帆和萌萌长跪在地,恭恭敬敬地不住磕头。殷素梅对他们的垂爱,不止于姑姑,也不局限于母亲,她的无私和大度,让两个孩子度过最快乐的童年。
段小玉和刘桂花已哭不出声了,两个女人抱在一起,摇摇晃晃。
张胜则铁青着脸,怒视远方,提着紧攥的拳头,不停地转动。
我们都觉得天塌了,初秋的明朗,在我们面前没有一丝色彩。
这场丧事,张胜把殷素梅留给他的钱花了一半,我才提出一句凑钱的话,张胜立即用饿狼似的凶光瞪着我,我也不敢再提了。我请了几天假。带上萌萌,陪着他们。张胜竟接连在殷素梅的墓前逗留了三天。
有一天晚上,张胜和我砥足而睡。半夜他爬起来。我们碾转反侧,都没有睡着。
张胜拉着我的手,凝视良久,长长叹息一声,流着泪感触地说:“生弟。我这一生,除了家人,最亲的就是你和素梅姐,如今姐没了,你要好好地活着。”
我的泪也出来了,拚命地点头。
张胜忽然捣着自己的脑袋,大哭道:“生弟,你再不能有一点闪失!我没有姐了,再也不能没有你这个弟弟!”
我紧紧地攥着张胜的手,哽咽着说:“大哥,我会好好活着,你和桂花姐也一样。”
张胜一把抱住了我。
我们这对异性兄弟,感受比亲兄弟还要炽烈的爱。
我拍着张胜的背,轻轻地说:“大哥,我们是永远的兄弟,素梅姐虽然走了,但永远是我们最亲的姐姐!”
张胜又大放悲声。把段小玉和刘桂花及张帆和萌萌都惊动了。他们推门进来,看到我们的样子,又都哭成一团。
谁说我们是异姓兄弟?我们的血管里淌的是相同的血!
我抹干眼泪,大声说:“素梅姐的心愿我们还没了。她一生光明磊落,从不愿意欠别人的情。明天我们把殷氏电子的事情处理妥当,遣散工友,把车卖掉。不能让素梅姐走后还让人非议。”
这一夜我们都没睡觉。第二天我和张胜分头行事。张胜和刘桂花处理殷氏电子善后的事,我则开着殷素梅的车,在车管所开出证明,到二手车交易市场。
殷素梅的车卖了二十六万。
拿着车子变卖的钱,我来到殷氏电子。张胜也取出了殷素梅那张卡里所有的钱。
殷素梅平时待员工如兄弟姐妹,殷素梅的离世,所有的员工都流泪了,听说这些都是变卖的钱,有的人不肯要。我把所有的工友集合起来,讲了殷素梅交待的事,场内又哭声一遍。
张胜要会计报出所有人的工资数,一个个按帐目上付清,还每人多付一百元,以补车资。
最后还剩余了八万多元。还有些机器设备没处理。张胜把现金欲都给我,我生气了:“素梅姐是怎么交代的?你连素梅姐的话都不听了?”
张胜一愣,说:“这机器设备好几十万呢?卖的钱也许比这更多。”
买回来的东西,卖出去能值多少,天才知道,也许十分之一都不到。
我红着眼说:“这钱一人一半,是给张帆和萌萌的。机器设备卖出多少钱,都留着,以后每年清明,还要花销呢。”
张胜听我这么说,只得依从。
处理完这些事,我对张胜说:“素梅姐不能白死。这事我们不能自己解决,但是世上有法理。我现在就去报案。素梅姐的房子抵押的期限还有半年多才到期,这段时间你和桂花姐就住在她家里,配合公安局的调查,有什么难处,给我电话。”
张胜郑重地点头。
我向宝安公安局正式报案,他们很快立案。两个月后,案情真相大白。王季平和胡大经都被抓起来了。
我们两家人带上孩子,到殷素梅墓前烧香祷告。
“素梅姐,你大仇得报,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