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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性取向再正常不过。
总不能让她当场变个保温杯出来。
穆清久久不语，穆山的心上蹿下跳，急得不行。
他眼见穆清态度不明，似是在考虑，担忧穆清头脑一热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清哥儿，听爹的，拒了这门婚事，虽说范徽甫与我是多年好友，但你终究是女子，给不了范曦幸福。
若你日后真喜欢女子，那便日后再说。”
？？？
穆清僵硬的抬起头:
“爹，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咳咳，她三世都是直女来着，不弯。
就算她见过范曦，又与她青梅竹马，他们两人也绝无可能，何况穆清日日忙得要死，并未考虑过未来要寻一位伴侣。
穆清正要和穆山说清楚，可下一秒，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
弯不弯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穆山是怎么发现她不是男孩的。
“爹……”
这下轮到穆清犹犹豫豫的看着穆山。
“爹，你是如何发现……
我是女子一事。”
穆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穆山的表情。
这件事从一开始便只有刘芸和嬷嬷知道此事。
刘芸本就是为了争宠才隐瞒了穆清的性别。
刘芸和穆山之前关系不好，穆清真怕这两人一下子都想不开忽然就和离了。
话说她娘知道她爹知道这件事了没。
穆清内心忐忑，尽管她日后不打算继续以男子的身份生活下去。
但穆山冷不丁告诉穆清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性别，穆清还是被吓得心慌。
总有一种干坏事被抓住了尾巴的错觉。
穆清搓了搓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穆山。
穆山这次不再小口喝茶，而是大口灌了一杯茶水。
他本就是农家出身，这茶叶在他嘴里和水没什么两样。
穆山又一连喝好几杯茶后才默默开口:
“一开始芸娘没说真话，我自是不知，但日子久了总会撞见一丝端倪。”
他放下茶杯:
“你每次生病，芸娘都会唤张医师，一来二去我察觉了不对，你莫要担忧，这事是芸娘后来告知与我的，穆家其他人并未知晓。”
槽点太多，穆清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说好就他们三人知道的秘密，怎么不仅李民知道了，穆山也知道了。
穆清的同门不必多言。
师兄师姐他们早就看出了她是女子。
不过穆山知道了也好，至少穆清日后不用多费口舌向穆山解释。
穆山虽然不喜欢刘芸，但待穆清却是真心，他知道穆清是女儿身后依旧将自己所学教给了穆清。
至于科举，穆山也没奢求，科举只有男子可以参加，开考之前需脱衣检查以防夹带。
这便注定了穆清无法女扮男装考取功名。
而从盛京到达黄县，穆清安民的举措更是印证了那老道士说的话。
从同意穆姝进入黄县成为官吏就可以窥见穆山的态度。
穆山并不重男轻女，他的思想领先这个朝代太多。
他不想穆清被身份所束缚，这次还是穆山担忧穆清一时脑热答应了这门亲事才将此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