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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然后高级工的数量对比普通工级数量较少,如果有高级工愿意当考官,工厂方面没道理拒绝。
“要当考官啊,可以,你想去监考哪个工级?”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说道:
“三级考四级吧,因为我工级提高了,有打算收一个中级工当徒弟,正好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车间主任诧异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心想你带一个学徒工都四年多了还没转正,你哪来的勇气要去带一个中级工?
别人带中级工考高级,那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要想当名师,你这边连一个一级工都带不出来,你好意思开这个口?
不过,车间主任心里诧异和质疑,嘴巴上是不能说的,毕竟易中海是实打实的七级工,得给他这个面子。
于是,车间主任在心里一阵腹诽后,还是拿出了一张表格,让易中海填写。
“你填写好表格,上面有工种,工级和场次意向,写好后我一会儿去办公大楼顺便帮你提交掉,应该下午就能出结果,反正最近就是技能考核季度,参与考核的人很多,反倒是考官不够用,不出意外你怎么填的就给你怎么安排,来,写吧。”
易中海点点头,然后拿起笔开始填写表格。
一边写,易中海一边在心里念叨着相关的资料,这都是和共同参与作弊的那个人一起提前商量好的东西。
很快,易中海再三校对场地和场次,担心搞错了一切白费,接着就把表格递给了车间主任。
“主任,接下来的事儿就麻烦您了。”
交出表格,易中海呼了口气,心想从早上到现在,总算是有一件事儿顺心的。
说完,易中海起身准备离开,可还没迈开步子,就听到了车间主任质疑的声音。
“咦?易中海你等一下,姓名这一块儿你填错了吧?”
易中海一愣,皱着眉头凑上去查看,结果脸色一僵。
“这,这不可能啊!”
看清楚上面的字后,易中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写的张元林呢,这不是咱们车间的人啊!”
“这张作废,你重新写,检查仔细些,别再写错了。”
车间主任看向易中海的眼神越发诧异,然后又拿来了一张新的表格。
这一次,易中海拿着笔的手微微颤抖,让车间主任看的也跟着紧张起来,差点以为易中海是犯了什么病。
终于,在易中海一笔一划之下,表格终于填写完毕,虽然字迹有些歪歪扭扭,但至少是易中海自己写完的。
车间主任立马拿过来,发现名字确认无误后,跟着松了口气,接着认真的提醒道:
“易中海,你的手不对劲啊,我建议你赶紧到医务室看一下,要是真有啥问题,我再帮你上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能报工伤的。”
听到车间主任的话,易中海一愣,然后惨讪笑着摆手说道:
“没有没有,可能是刚才我来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哪里,还有些发麻,不碍事。”
“呵呵,那个,申请表就拜托您了,主任,我先去忙了!”
说完,易中海赶紧走出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然后看着自己的手,脸色很不好看。
“我好端端的哪来的毛病,就是这群小王八蛋在我耳边一直说一直说,让我都不能好好的思考了!”
带着抱怨,易中海回到车间,但是他没有回工位上,而是直接从小门熘进了库房。
“实在是扛不住了,我先歇会儿,主要是调整一下精神状态,不然今天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如此劝说着自己,易中海鼓起勇气,决定躲懒一回。
来到库房后,易中海左右张望一下,直接躺到了贾东旭之前偷懒睡觉的地方。
这是一个墙角,堆放的都是被淘汰的工具,已经落满了灰尘,说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来拿。
只要易中海睡觉不打呼噜,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然而,易中海还是想的太美好了。
他觉得是自己精神状态不佳导致的,只要能好好休息一场,就能恢复如初。
可是在易中海闭目养神,努力调整情绪和心态的时候,库房门被人打开。
几个工人走进来拿东西,还一边聊着天。
如果在说别的事情也就算了,易中海根本不会理会。
只要不是大院里的事情,他不想管,也管不着。
然而这些人从进门到出去,足足五分多钟,话题讨论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张元林!
作为全厂话题热度最高的人,张元林值得被这样讨论。
但这可把易中海给整惨了,他躲到库房来就是为了调整状态,结果却在角落里听人说了五分钟的张元林!
等工人离开,易中海瞬间坐起来,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脑袋。
“受不了了,怎么到处都是张元林!”
继续坐在原地,易中海觉得耳边都是张元林,便只能起身离开库房,觉得门外的机器轰鸣声才能帮助自己调整状态。
可刚打开库房门,一个熟悉的人映入眼帘。
“贾东旭?”
“一,一大爷?”
师徒俩就这么对上眼了。
“你来库房干什么?”
“您怎么在库房?”
说完,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贾东旭的脸色有些尴尬,他急匆匆的跑去医务室,然后盯着头上的大包准备来躲懒,谁知道刚好碰上易中海。
不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碰上易中海呢?
他不是要离开两个小时左右吗?
但易中海的内心却有些开心,碰上了贾东旭,自己终于可以转移注意力了!
“走,回工位上去,你这个工作态度问题很大,我必须好好的教训你!”
说着,易中海沉着脸,带心虚的贾东旭回到工位上。
眼看着毛坯件一个没动,易中海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自己这个懒徒弟,没救了啊!
不过,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只要找到合适的理由把贾东旭赶走,他就不归自己管了!
这么想着,易中海也就不客气了,直接批评了起来,一点都不客气。
贾东旭哪里受过这样的训斥,当即不满的说道:
“一大爷,张元林他上班的时候还偷懒呢,每次来巡查就磨磨蹭蹭的走着,明显是在磨洋工,那我怎么就不行?”
易中海一愣,直接崩溃。
你特么又提张元林干嘛啊!
……
另一边。
张元林不是贾东旭说的那样磨洋工,而是正大光明的划水摸鱼,和同事们扯皮聊天。
但这期间同事们时不时的就要出工,去各个车间修理他们上次修过的东西,只有张元林这边一动不动。
工人们做不好还要返工呢,修理工们也不例外,每次修理机器都要签字的。
修好了是工作任务,没修好就是工作失误,必须回去重修,要是给修的更坏了,还有扣工资的风险。
所以啊,张元林工作的时候可认真了,倒不是担心扣工钱,而是不想再费工夫回头重修。
这就导致别人时不时的返工,只有张元林这边一次修理,直接根除,除非是零件寿命到了或者有新的问题出现。
因此,张元林零返工,自然是正大光明的划水摸鱼了。
但事儿还是来了,不过是王部长亲自来通知的。
“小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人找你。”
张元林想了想,可能是娄半城那儿的事情,便起身跟了过去。
进门后,王部长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话。
“你的电话,娄老板打来的。”
这年头只有一定地位的领导办公室才会配备电话,比如王部长这种,这样方便更高级别的领导下达指令。
交代过后,王部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出门回避。
张元林见状,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能这么命令部长的,除了娄半城这个大股东,还能有谁?
接着张元林拿起电话,说道:
“你好,我是张元林。”
对方立马传来了娄半城的笑声,并打起了招呼。
然后两人寒暄了几句,娄半城说道:
“按照咱们的约定,我给你揽活儿,然后你全力以赴把事情办好,这次是我的老朋友,金老板,上次提过的,本来是安排上周日,你没时间,然后我和他沟通了一下,明天上午九点半,在他的一处合院见面,地址我写你记。”
张元林应了一声,但没有拿桌子上的笔,而是从自己的静止世界拿出了纸和笔,这个年代的钢笔不错,但是用起来太麻烦,还是中性笔好用。
记下详细地址后,张元林直接连笔带纸一起收入静止世界,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好了,我明天会准时到达的,感谢娄老板为我找介绍活儿干!”
通话结束,张元林心情大好的走出办公室门,然后就看到堂堂维修部部长站自己办公室门口发呆。
“王部长,说完了,我先回岗位上。”
说完,张元林稳步离去。
王部长在身后伸出手,想叫住张元林,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来电话的人是娄半城,是大股东,也是他的大老板,自己怎么敢打听大老板的事儿呢?
“唉!人比人,气死人呐!”
摇摇头,王部长无奈回了办公室。
而张元林走远后,则是愉快的哼起了小曲。
“嘿,明天又要去见一个大老板,然后再演一波戏,把关系打好,之后找机会利用他们的关系网,快速扩充自己的人脉关渠道。”
“趁现在还没公私合营,外面的老板们过的还挺滋润,人脉关系都还在维持着,也趁着我还没孩子,没有牵挂,我必须抓紧时间才行,不然等后面一个个人脉关系收缩,我再去忙活就是事倍功半了。”
“跟普通人只能认识普通人,但跟大老板一定能认识高阶层的人,要么同样是大老板,要么就是某些位高权重的领导,这都对我以后的发展计划有帮助。”
“哎呀,脑子动的好,关系少不了,只要关系到位,未来干啥都方便,不然就算自己手里一堆好项目好想法,碰上几个搞事情的,不仅影响我的计划,还有可能盗走我的生财之道,那可真是烦人的很。”
“所以,还是得提前布局,正好趁着这些年韬光养晦,之后全面放开,自己只管搞项目,急速扩充,且不谈钱哗哗乱赚,社会地位那必须是坐火箭似的往上窜呐!”
“等社会地位提高,号召力变强,我做的事,说的话更能让人信服,这样就能带着同胞们一起发家致富,迅速提升国内经济,提高国际地位,嗯,重要历史不可更改,得尊重历史,但是,我带着自己人一起赚钱过上好日子,这难道还能有问题?”
“反正我的祖国早晚会成为世界任何国家都不得不重视的大国,我这样做不是改变历史,只不过是加快进程罢了,重活一世,我总不可能真的不做任何改变吧?”
回去的路上,张元林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在心里滴咕,同时大脑快速运转,思考着对未来的展望和计划。
此时此刻,张元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院里的老人孩子都惦记上了,尤其是易中海,他恨不得把张元林给踢出大院。
有多的闲工夫,张元林宁可用来思考未来,而不是参与大院里的矛盾纷争。
因为大院里的人没有张元林这么开阔的眼界,他们都是井底之蛙,眼里除了大院就是上班的单位,总之无论是目光还是脑子,都走不出这条街道。
所以,张元林根本没道理和大院里的人争来斗去,这简直就是拉低自己的级别和品格!
可大院里的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年轻人都在暗中和张元林较劲,要娶一个不比秦淮茹差的媳妇。
而大人们也在时刻关注张元林,拿来和自家孩子作比较,三位大爷就更加了,他们无法接受一个小年轻把他们仨比下去。
尤其是易中海,这几天在张元林小俩口身上接连吃亏,然后又得不到聋老太太的帮助和提点,整个人都郁闷的不行,为了对付张元林都有些魔怔了。
结果办法没想到,耳边一天到晚都是张元林三个字,差点没把易中海给逼疯。
早上起来就是张元林,去上班还是张元林,填个表格也是张元林,然后找个地方休息吧,听到的居然又是张元林,最离谱的时候教训徒弟的时候,还能冒出张元林三个字来。
轧钢厂里的人有没有说腻味不知道,反正易中海听了一整天,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像有点儿问题。
于是,临近下班的时候,易中海也懒得再管扶不上墙的贾东旭,把自己的任务快速做完,然后趁着医务室的人还没下班,准备去看一看,顺便开点药。
来到医务室,易中海找到值班的医生,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听完易中海的阐述后,值班医生皱眉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一个你今天一整天都没见过的人,却一直出现在你脑子里,根本摆脱不了?”
易中海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值班医生想了想,问道:
“我猜猜看啊,这是个女性吧?”
易中海脸色一僵,沉声说道:
“是个男的,我和他有过节。”
值班医生一愣,心想你早说啊,这不是误导我么?
“咳咳,这样啊,那我觉得你可能是最近睡眠不足,或者是情绪不佳导致的精神混乱,简单来说,就是你回去好好休息,避免和你脑子里的这个人接触,然后我开点能提神醒脑的药给你。”
易中海点点头,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这个时候,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响起。
没一会儿的功夫,医务室外就熙熙攘攘的走满了下班的工人。
张元林也在其中,不过他有自行车,只得随着拥挤的?
??群慢慢悠悠的骑行。
就在这时,张元林路过医务室,从窗户口看到了问诊的易中海。
而对方也刚好转头看来,张元林此时的心情不错,因为明天又有机会扩充自己的人脉关系了,便礼貌性的笑了一下。
可这一笑,把易中海吓的从座椅上蹦了起来。
“张,张,张元林,又是他,本来只是在我脑海里的,现在居然出现在窗外了!”
值班医生刚写完药方,准备让易中海去药房抓药,面对易中海如此激动的情绪,也被吓了一跳。
接着值班医生起身走到窗口,对易中海说道:
“你确定吗?来,人在哪儿呢?过来指给我看看。”
易中海脸色难看,又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口张望,结果怎么都找不到张元林的影子。
因为人潮是流动的,恰好张元林又找到一个缺口,直接一个加速,顺利的离开了人群,潇洒离去。
没找到张元林,易中海也安静下来,随后看向值班医生,尴尬一笑。
“这,我可能是出现幻觉了,不用您说,我也觉得我的精神问题可能有点严重。”
听到这话,值班医生坐了回去,然后看着桌子上写好的药方,陷入沉默。
十几秒后,值班医生拿起笔,直接在最后写下四个字:加大药量!
最后易中海拿着药方,去药房拿了一个月的疗程,都是中药。
按理说中药都是先吃七天一个疗程看效果再决定是否继续的,但值班医生觉得易中海的精神问题很严重,就直接开了一个月的。
关键是易中海觉得这样没问题,因为他也认为自己的精神问题很严重,是应该加大药量才对!
可就是易中海这样的想法,反而把值班医生给整不会了。
“这有问题啊,正常人肯定说自己没毛病,不吃药,结果他这边觉得自己的确有毛病,该吃药,所以他这到底是有毛病还是没毛病?”
“算了,开了一个月中药先给他吃着,能考上七级工的人肯定智商没问题,大概率就是精神问题,反正开的药就是提神醒脑的,没啥大副作用,无非就是多费点钱,反正他是七级工,不差钱!”
目前还没到轧钢厂全程包医疗费的时候,因为现在还是资本家控股的阶段,没那么好的福利,所以易中海问诊拿药,除了工伤以外,都得自己掏钱付费。
不过易中海工资高,也觉得自己精神确实有问题,所以根本没犹豫,直接付了钱就拿药回去了。
回家后,一大妈看着易中海带回来的中药,直接给看傻了眼。
“不是,老易你干嘛呀,得了啥病,你弄真么多包药回来?”
但易中海只是摆摆手,表示自己最近过度用脑,精神疲惫,脑袋疼,让一大妈别废话,赶紧熬药,今晚就开始喝。
吃过饭,喝过药,易中海没敢再熬夜,早早的就关灯上床休息。
可易中海刚躺下,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张元林,直接把他给吓的坐了起来。
但更可怕的事情来了,坐起来后一睁眼,屋里头黑咕隆冬的,易中海感觉满屋子都是张元林!
这一刻,易中海的心脏砰砰狂掉,冷汗在额头嵴背冒出来。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啊,医生说的对,最近一段时间我不能再主动想任何哪怕一丁点关于张元林的事情,也不能和他继续产生摩擦,更不能想着报复,否则只会让我更加难以摆脱!”
“还有,我得加大药量!”
“媳妇,再给我熬一碗汤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