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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亚,岂不是在打他的脸,“谁给你的胆子在我这里撒野。”
普尔曼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仍旧盯着丝楠看,似乎要透过她脸上厚厚的白粉看清她的脸。
这时围拢过来的宾客很多了,奥利维亚摆出受害者的样子,普尔曼又臭名远扬,至于丝楠早就被挤到后面。场面对普尔曼很不利,反正女士们都捂着嘴,活像见到什么血腥场面,男士们对普尔曼指指点点,嗤之以鼻。
利顿总督脸色极其难看,“你所有的行为和最底层的莽夫一样令人感到恶心。真不知道米歇尔欧罗斯是如何教育你的,所谓言传身教,莫非他也如此。”
利顿教训普尔曼还不够,拐着弯把米歇尔也指责了一番。普尔曼终于没有无动于衷,他转开眼睛去看普尔曼。这一刻丝楠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她以为普尔曼要对利顿总督动手,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然而普尔曼没有动,他看了一眼那个正在哭的女人,奥利维亚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激灵,抱紧菲丽丝,哭得更伤心了,两人的反应在其他人眼里几乎就是不言而喻的事实,普尔曼还未解释什么,事情已经越描越黑。
丝楠刚想说话,就察觉到麦凯克伦的目光,麦凯克伦眉头紧锁正望着她,那目光好像在警告她,收了钱,小心别说了不该说的。
“狄格爱夫人,难道你们欧罗斯家族的子弟都是这样粗俗毫无教养的人?”利顿总督将矛头指向瑟琳娜。
“不,当然不,普尔曼只是特例,他是怪胎,我父亲从没喜欢过他。他是我们家族的弃孙。”看着瑟琳娜急于撇清,生怕普尔曼玷污欧罗斯家族声誉的样子,连丝楠这个外人都感到寒心。为什么这个时候,身为长辈的她不关心为什么普尔曼会对奥利维亚动手。
普尔曼好像习惯了亲人和旁人这种轻慢和斥责,他平静又漫不经心的站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沉默不语,与外旁的嘈杂完全隔绝开,下巴高昂起,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还是那么傲慢,轻狂,孤僻,时不时他会用丝楠感到陌生的眼神瞟她。丝楠没有心情去琢磨他眼神的含义,但她能肯定那里面没有厌恶。
麦凯克伦没有掺和进对普尔曼的讨伐里,欧罗斯家族的子弟与他无关。他走到奥利维亚身边,以侵害者的姑父身份道义的半虚抱起她,丝楠冷眼看着奥利维亚的手悄悄挽住麦凯克伦的手臂,脑袋不动声色的靠紧他,这下好了,光明正大的偷情,还是在明媒正娶的夫人面前。再看瑟琳娜,她正瞪着普尔曼,可顾不上她的丈夫。
而其他人呢,看热闹,看戏,没有一个人向普尔曼施以援手,他真像一个孤独的士兵站在孤寂的战场上。
丝楠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切就是最大笑话,这些人有地位有财富有身份,却为难唾弃一个与他们没有恩怨的孩子,偏偏还戴着一副假善的面具,虚伪透顶。
但这个世界并非全无希望。
“等等,”突然出声叫住奥利维亚和麦凯克伦的是贝茨爵士,玻璃眼镜片后他的眼睛里很犀利,他问奥利维亚,“宴会如此热闹,你和普尔曼怎么会单独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话一落,四周静了静,是啊,奥利维亚和普尔曼八竿子打不着,两人压根不认识。
奥利维亚心虚了,她揪紧麦凯克伦的衣襟,被丝楠扯乱的长发正好遮住她的脸上不安的神色。
“还问什么,我姐姐都受伤了,”总督夫人的气势还是很强硬的。
贝茨爵士笑了,“我只是感到奇怪,毕竟孤男寡女。”孤男寡女,是指奥利维亚和普尔曼,还是指她与麦凯克伦?
丝楠总感觉贝茨的话怪怪的,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利顿总督不给贝茨爵士机会,对普尔曼呵斥道,“你给我滚出去。”
普尔曼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坦然自若,或者说脸皮厚,丝毫没有被驱赶的屈辱感。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还是想继续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待下去?”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这个男孩在和谁说话?空气吗?
丝楠怔忪的望着正中提拔的身影,以前不管做什么,普尔曼都没有征求过她是否愿意。和普尔曼走,丝楠想过种种被米歇尔发现的后果,唯独没预料到最终的结果是这样的。
她叹了口气,轻轻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向普尔曼,普尔曼眼里慢慢浮起笑,一张脸越发光彩夺目,他说,“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
丝楠恍惚想起那次棒球比赛的时候,普尔曼也这样开怀的笑过。普尔曼揽过丝楠的肩膀,不再看任何人直往前走,包围的人们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道,在他们都在疑惑丝楠身份的时候,他们听见安德拉斯的笑声,“看来你终于找到了你的妹妹。”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同时大吃一惊,米歇尔传说中早已死去的养女居然就在这里,而且很多人还记得她是和迪斐一同出现的,这足够引人遐想无限,一时之间关于丝楠的议论大热,受伤的奥利维亚反而被人遗忘了。
等人群渐渐散去,迪斐才走上阳台,刚才他始终站在下面袖手旁观,明知普尔曼被冤枉也没有出手帮助他,还走到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迪斐心底甚至希望往普尔曼身上泼的脏水越多越好。他明白自己的想法很可恶,可自他发现普尔曼也喜欢上丝楠,他就不能淡定了。
从总督府到马车停靠的地方有一段颇长的路,丝楠和普尔曼之间没有一句对话,安德拉斯倒是一个劲儿的打量丝楠,精神矍铄的老人对普尔曼动手一事没有一点微词,他刚才一直在大厅里休息,连热闹都没凑上去看。
被安德拉斯看的尴尬,丝楠只能问好,“您好。”
安德拉斯呵呵的笑,“丝楠霍尔对吗,我听说你的名字很久了。”
普尔曼瞥了他一眼,安德拉斯了然,“你们‘兄妹’分别这么久,一定有许多话要说。”
他上了一架马车,丝楠和普尔曼进了后面稍小的。
马车启动,两人相顾无言,丝楠还有点缓不过神来,她就这样跟普尔曼走了?他们不是相看两厌吗。丝楠拍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她是不是被奥利维亚弄晕了。
一张手帕被扔到她跟前,“把你脸上涂的东西擦干净。”还是丝楠熟悉的普尔曼式的命令语气,丝楠抬眼看他脸上嫌恶的样子。刚才那个满眼含笑的男孩昙花一现,仿佛是她的幻觉。
“管你屁事,”丝楠虽然这么说,还是用手帕开始擦脸,和奥利维亚‘搏斗’的时候她出了汗,和胭脂粉底混在一起很不舒服。手帕上的香味还是原来那个淡淡的味道,闻着这个味道,丝楠忽然感觉一切又回到了原地,她逃不开米歇尔的手掌心。
丝楠犹豫着问,“你为什么会跑到西贡来,你父亲也来了吗?”
“他现在大概在暹粒或者密列,谁知道呢,我们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联系过。他的事我不管。”普尔曼没有回答丝楠前一个问题,“你住在哪儿,迪斐家里?”
“没有,我在河岸旁边有一套公寓。”
“你一个人住?”
“是,我一个人。”
低头擦脸的丝楠没看见普尔曼嘴角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