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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什么?”赵冕笑了笑,“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无需改变——但是真相本身就会成为我们的利器,无论是多么真实的谎言,在无比荒谬的真相面前也不过只是一个脆弱而又美丽的泡沫而已。”
“是……这样么?”智代迟疑了一下。
“当然是这样。”赵冕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啊,到了。”
谏山宅,这是一栋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旧的建筑,不过如果从谏山家的家谱看起来,这一栋房子却显得非常的崭新。或许是因为晦气,又或许仅仅只是因为纯粹的街坊都去参加葬礼了,这一栋房子在这朦胧细雨之中显得有些飘渺虚幻——并且孤独安静。但是这份安静,却在接下来的时间之中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嗯,果然没有人留守,是相信自己家族的威信不会被挑衅么?”赵冕注视了一会眼前的房屋,然后如此的说道,“不过真是可惜,这个判断简直可笑。”他拉着智代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铁门,接着猛地向上一提。“嘎吱~~”伴随着尖锐的金属声音,那扇铁门便被赵冕整个拆了下来,然后随手扔到了一边。
“我认为这样不好吧?”智代从赵冕的身后探出了头,看了看那个已经插在了庭院的花坛之中的铁门,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我们只要绕一下就可以进去的啊,这个地方虽然暂时没人,但是好歹还是谏山的家吧?”
“智代,你还是太天真了。”赵冕有些好笑的拍了拍智代的头,然后率先踏入了谏山家的宅子,“我就是在给对方树立一个有人来过的形象——因为恶灵可不会对没有人的空房子做这种事情。我在向对方灌输一个‘有实力十分强大的人来过这里’的映像,在这种自己家族内部的事情都还没有完全决定的时候,我可不相信对方会有闲情逸致腾出手来查找到底是谁来过这里的情况。嗯……虽然这一点应该是瞒不过谏山以及神乐才对,不过这个也没什么关系,我相信她们两个至少可以看出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智代紧紧跟着赵冕,虽然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自己身边出现的那些不知道是精美的装饰品,还是真的古老的艺术品,但是她也仅仅只是停在了好奇的地步,并没有上前去触摸。
“意味着我来过。”赵冕在一个房间之外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然后转过身子,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有浓重的血腥味,看来应该就是这里不错了。”
智代从赵冕的身边探出头去,出现在她眼前的,除了已经有些裂痕的房门之外,就是一个看起来异常凌乱的书房——如果赵冕的判断没有错的话,那么这里就是案发现场了。不过预计也不会错多少,因为在这房间之中充斥着的味道,智代也曾经多次体味过,那便是浓厚的血腥味。
“嗯,就不耽误时间了。我们还要跟对方打一个时间差才行。”赵冕说完,便走进了房间,开始一点一点的检查着房间之中已近干涸的血迹和明显是被人为弄乱的物件。
“时间差?”智代好奇的出声道。
“对,时间差。”赵冕并没有回头,而是自顾自的忙碌着,但是却依旧给与了智代她想要的答案,“我们要跟谏山家的所有人打个时间差,在对方回到这里之前离开,然后在对方离开了墓地之后,我们去墓地。”
“我们去墓地干什么?祭拜一下谏山的父亲吗?”智代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情愿的开口道——或许只是错觉,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去墓地开棺验尸。”赵冕如此的回答道,“仅仅凭借这里的信息我们是无法获得完整的真相的,我必须要去确认一下尸体——啊,这个国家还施行着土葬的习俗也算是帮了大忙,不然要是只有骨灰可就太麻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