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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遥笑意盈盈地回望着他，眉梢上都沾染着一丝期待的喜色。
愿意婚前把过往都告诉他，至少说明，他真的有很大的诚意和她共度余生。
“其实我不……”傅延哽了一下，紧紧地盯着叶遥的神色变化。
他刚想继续说下去。叶遥忽然伸手，轻轻捂住他的嘴，“好啦，你不想说肯定有你的理由，干嘛要逼自己。”
从前她想的是，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她不主动去问，等着他主动告诉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总有一天，她能占据他现在的全部生命，不需要急在一时。
现在她突然觉得，那些疼痛的过往撕扯着他这么多年，足够让他难受，她又何必还要逼他再挖出来一次。
傅延震惊地看着她，还未明白她话中真意，叶遥俯身凑到他跟前，唇轻轻地贴上他的脸颊，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开，“那些不开心的事，以后不许再说了。”
叶遥留下这句话便利落地推开车门跳下车，傅延一怔，望着女人欣喜的背影，他眉心直跳，连忙抬步跟了上去。
·
临近下班，民政局排队的人少了很多。叶遥这次也小心多了，认认真真填好表格交给办事员。
“挨得近一些，头靠着头。”
“对。都笑一笑。”
摄影师在旁边笑眯眯地提醒，随着咔嚓的声响，照片拍好，钢印落下。两本鲜红的本子分别交到叶遥和傅延手中。
摊开结婚证，叶遥满意地看着上面帅气俊朗的男人，年过三十，皮肤还是那么白润光滑，“看，以后你就归我了，这次不准偷偷一个人跑掉。”
男人郑重地扯了扯唇角，“好。”
“真乖。”
傅延由着叶遥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心底泛起一阵后怕的苦涩。照片上最吸引他的，是那最干净纯洁的笑容。如果刚才说了，是不是他永生都无法享受到这样的明媚？
·
傅延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领完结婚证，他送完叶遥回家，自己回了公司。
叶遥一个人坐在卧室，捧着小小的结婚证傻笑不停，一会儿是小时候她大口大口吃着他做的意大利面时的情形，一会儿又是他抱着她回家时的样子。
似乎整个公寓都没办法装下这份喜悦。叶遥拿起手机，把结婚的消息第一个分享给苏筱筱，话筒那边一下子就炸了，“啊啊啊，你怎么一声不响就结婚了？”
就知道她会这样一惊一乍，叶遥按捺住比她还兴奋的心情，“恩，到时候可以当我伴娘吗？”
“绝对不来！”苏筱筱气急败坏道，“一声不响就结婚，还拿不拿我们当好朋友！”
“慢着，当伴娘可以免份子钱吗？”
叶遥了然轻笑，“免，当然可以免。我老公才不在乎这些礼金。”
“哟哟哟，傍到大款就嫌弃我们这些糟糠之友了？”
糟糠之妻被她乱用成这样，叶遥噗地一声笑出来，“苏筱筱，你出门好意思说自己是中文系的吗？”
苏筱筱是唯一一个知道叶遥家里情况的人。原本还以为叶遥突然结婚可能是受到叶家的逼迫，现在听到她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幸福味道，总算是放下心来，“他是你等的那个人吗？”
虽然是在问，苏筱筱却是笃定的语气，知道叶遥的脾性，一起在学校这么多年，有多少条件好的追过她，可她愣是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们一次，如果不是她中意的，连恋爱都不可能，何况是结婚。
说到这里，叶遥又忍不住弯起眉梢，“以前我虽然一直在等，却我总不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句话，现在终于信了。”
现在她无比庆幸，那么多看不到未来的等待，她一一咬着牙坚持下来。不然怎么会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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