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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那在此之前,您有没有得罪过别人?亦或者说,做过什么不该做的,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我们就是本分的工人,哪能做不轨的事。”李元辉问心无愧的说,岁月的沉淀,他满脸的沧桑感。
宁疏影插了一嘴,“哦……案子发生前,也就是您漂流到荒岛时,有没有遇见奇怪的人和事?”
李元辉露出回忆的神态,过了能有二十分钟,他缓缓的道:“好像有件,大概记不清了,漂流到荒岛前的不久,我接孩子放学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蹲在学校的房顶,观察放学的孩子们,仿佛在人堆里寻找什么。那个人的视线与我相对,我觉得有点冷,就没再多瞧,领阿明回了家。”
这个……有没有价值不好说,不过我随手记上了。
“他只出现过一次?”林慕夏好奇的道。
李元辉严谨的说道:“有没有出现过第二次,我不知道,我看见的只有一次。”
“打那个警头气绝身亡,这才变得风平浪静,在此之后,你有没有遇见别的事?”我耐心的挖道。
“有啊,张小丽、崔月、王大柱、刘雅、校工、警头,他们的家属,纷纷跑到我家,认为我家阿明是厉鬼,想一把火烧了这厉鬼所在的根据地。”李元辉抬起变形的手臂,他展示的道:“这就是我阻止时被打的下场,断了条臂,差点截肢,还好命硬,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我翻了个白眼,“他们拿你发泄有毛用,难道忘了你也是受害人家属吗?简直太不讲理了。”
蒋天赐憨乎乎的问道:“李大爷,这些死者的家属,现在还活着吗?”
“五十年了,绝大部分已经病死、老死、意外死亡了,好像刘雅的丈夫和孩子、张小丽的母亲、校工的儿子还在,前几天还在这湖畔跟我聊了天。”李元辉的目光锁定了不远处一个领小孩钓鱼的老人,年龄与其相仿,他挪动下巴说:“喏,那是刘雅的丈夫刘其,小孩子是她儿子的儿子的儿子。”
“行,那就先不打扰您了,我们去问问他。”林慕夏站起身,跟他告了辞。
多感受下不同当事人家属的视角,也许有不一样的收获。
尿意上涌,我跑到二十米外的公厕解决完,回来时见仨人等我呢,我们四个人猜了拳,我不小心输了,所以这次由我来负责与刘雅的丈夫搭讪。我们走到近前,注意这个老头很有意思,一只眼睛是月牙形的,仿佛永远睁不开,他握住鱼竿的手不停地抖,湖水中浮的鱼漂也一个劲的动,别说钓鱼了,连鱼饵都得赔干净。
我探头望了眼他身侧的塑料桶,果然是空的。
小男孩蹲在塑料桶前玩水。
清了清嗓子,我礼貌的问道:“大爷,问一下,您是刘雅的丈夫刘其吗?”
刘其的手猛地一颤,鱼竿“啪”的落入湖水中,已经捞不回来了,他皱纹横生的眼皮间,透出一抹怒意,“你们问这个想干嘛?”
“别担心,我们是警察,负责当年的那件案子。”我平静的解释道。
“哦……这你得问李老头,他儿子是厉鬼,索命来了。”刘其神神叨叨的说:“平时李明在班级里总被人忽视,像一个不存在的学生,结果因为他不存在的死状,害死了一大堆的人,也苦了我们这些家庭。”
我探手把林慕夏抓到近前,示意她交涉,实在说不过认定了“鬼魂索命”的老头。我的注意力放在了玩桶中水的小男孩,说来也奇怪,越瞅越入神,小男孩犹如拥有无尽的魅力,让我不愿移开半寸视线。
猛然间,我的脑海,变作白茫茫的一片,瞬时没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这种感觉就像是电击一样!!!不仅如此,还有点类似于睡觉的状态……有一种错觉,世界中只剩下我一个人,与外界有一道难以突破的壁障!
……
不知过了能有多久,像是一秒,也像是一年,我只记得被一只手打醒了。
睁开眼,我打了个呵欠说,“宁二货,你打我干毛,诶?你们为什么对我投来如此异样的眼神。”
林慕夏的不解,蒋天赐的凝重,宁疏影的诧异,刘其的愤怒,以及旁边浑身湿漉漉,惊慌失措的小男孩!
“究竟怎么了,说啊。”我挠了挠脑门,莫名其妙的道:“之前我们不是在问刘大爷关于当年的事吗?”
刘其双手扼住我的脖子,他咆哮的说:“你……好端端的把我重孙子仍下了水,还好意思在这装傻充愣?!今天就算拼上我这把老骨头,也和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