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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他那双眼睛，就没办法对着他说不。
但可惜，陌谨寒一直是个心硬的人，“说话。”
阮温喻扁下嘴，堪称熟练的认错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把哥哥关门外，不该随便给哥哥定罪名。”
只要让陌谨寒开心了，他的屁股就不会遭殃了。
阮温喻为了躲过家法，绞尽脑汁的想着，甚至在紧急之中给自己找回了一点反驳的底气，“我也没完全错，二手烟也是烟。”
陌谨寒抬手掐他的脸，“一边认错一边反驳，从哪学来的坏习惯？”
阮温喻回答，“自学成才的。”
陌谨寒眼中浮现笑意，“喻喻这么聪明。”
阮温喻点头，“当然，我可是哥哥一手教出来的。”
陌谨寒心软了，将他拉起来，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起身进了浴室，拿了打湿过的毛巾，给他擦膝盖，“以后洗完澡别随便接触地板。”
阮温喻继续点头，“嗯嗯。”
只要他表现的超级乖，陌谨寒就不会生气了。
不过抽烟的话题还没结束，等陌谨寒放下毛巾又回来的时候，阮温喻再次跟他重复道，“二手烟也是烟。”
“我知道了。”陌谨寒揉他的头，“让喻喻担心了，以后我离他们远一点。”
阮温喻这才放心下来，“那你要记得，说话算话哦。”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陌谨寒又给他拿来新的睡衣，“把衣服换了，上床睡觉。”
睡觉就是不算账的意思，阮温喻赶紧抱着衣服进浴室换上，然后爬上了床。
陌谨寒给他掖好被角，抬手关灯，只留下小夜灯继续帮他们照亮黑暗。
就在阮温喻快要睡着时，陌谨寒轻轻捏了他的耳朵，“以后不许说讨厌。”
阮温喻困得不行，不管他说什么都点头。
但陌谨寒并不满意，要他开口说话。
阮温喻困倦又迷糊，“知道了，不说了。”
“如果不说讨厌，那要说什么？”陌谨寒还在他耳边问。
阮温喻思考不了，顺着问他，“要说什么？”
不说讨厌那就不说好了，还要额外说什么？
“说喜欢。”陌谨寒告诉他。
什么样的喜欢都可以，只要不是讨厌就可以。
阮温喻埋首进他怀里，被周公扯着入梦，语调已经含糊到听不清，“喜……”
睡梦前的记忆本就模糊，此时这么多年过去，更是已经记不清了。
只有陌谨寒还记着那道模糊的声音，听不清的字眼以及故事的细节。
而阮温喻只记得不能跟他说讨厌，那些写了讨厌的字条也全都进了垃圾桶。
那是陌谨寒唯一没收藏的，他写的字条。
后来陌谨寒问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抽烟的人？”
阮温喻想到曾经疼爱自己的家人，眼中全是难过，“爷爷就是肺癌走的。”
他害怕失去，不想失去，既然知道那样东西不好，就会全力去抵制。
他不想有任何一点机率，让他在未来提前失去陌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