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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段妈妈学了一段时间,会的菜色更多,厨艺也精进不少。
锦朝各种手艺都讲究传承,一般想学手艺,只能拜师或当学徒。这也是为什么穿越前辈们努力了那么久,也只将生产力提高一筹的其中一个原因。
季家需要一个厨子,绉氏也不可能去当学徒,想拜师就更不现实了。面对此情况,季宣和采取的方法就是让邱伯去县城巡视铺子时,顺便从酒楼买一两道绉氏不会的菜品回来,让她和段妈妈一起琢磨。不说能做得多好,至少学个七八成总是可以的,再自己添减一些食材,做出自家特有的菜品也未尝不可能。
如今绉氏厨艺不见得能比过大厨,掌握的菜色却不比任何一个大厨少。季宣和同邵云辰两人都出身大户人家,府里厨子的厨艺比绉氏要好,食材也更讲究。两人能接受精致的菜肴,也不觉得如今更显食材本色的菜品有什么不好。
锦朝厨师讲究菜系,绉氏却被调~教的什么菜色都会上一些。只要主子们喜欢的,邱伯都会想方设法弄来菜品,而后绉氏就使劲钻研,她觉得差不多了就端上季宣和夫夫的饭桌。
饶是如此,有些菜色季宣和夫夫却是没有那个口福能常常吃到。比如鸡翅凤爪之类需要宰杀不少家禽才能获得的食材,绉氏他们就完全没辙了,主子们想要吃只能去光顾酒楼饭馆。
这些菜季府邵府都有,只是并非所有主子都有这样的份例。季宣和当初在季府时也没吃过几回,再多的家业也经不起这么浪费不是?
又接连作废了几张弓,季宣和终于制作出一张他自己还算满意的弓箭。材料和之前的一样,都很普通,这张弓区别与其他废弓的地方就是,看着更加协调,无论是弓臂还是弓弦,一看就饱满有张力,还没上手就能感觉出蕴含其中的力量。
季宣和让人在小花园里辟出一块地方,设了固定靶。季宣和年纪小,臂力不大,他做的弓却是按照成年男人身高设计的。季宣和堪堪将弓拉了半满,瞄准之后,箭枝离弦而出,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如此残酷,箭枝脱靶了。
你道是为何?盖因季宣和臂力不足,箭枝还未接近固定靶就如离线的风筝,投入了大地的怀抱。邵云辰看了,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别的不好说,射术季宣和是非常擅长的。经历末世十几年,弓箭他就摸了十几年,再射不中他真要以头呛地了。边上旁观几人也看出了点门道,笑话归笑话,却没人敢小看,他们还在惊讶季宣和射艺天赋出众。
季家所有男子都上去试了试手,连年纪一大把的甄老夫子都没有例外。最终出来的结果很是让人眼瞎,除开最小的季宣和,射术最好的居然是年纪最大的甄老夫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起来一副老夫子的模样,谁想他还藏着这么一手?
面对众人崇拜的小眼神,甄老夫子接收的毫无障碍,似乎这样的结果才是理所当然。
“好了,别看了,老夫当年骑射也是一把好手。唉,如今年纪大了,连弓都快拉不满了,真是不复当年啊。”甄老夫子缕了缕胡子,很是感慨了一番。
几年相处下来,众人对甄老夫子了解甚深,季家上下对他已不再像当初那么敬畏,偶尔还能和甄老夫子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众人听到甄老夫子如此称赞自己,很不给面子的集体撇了撇嘴。
甄老夫子也不在意,权当他们是羡慕嫉妒恨,继续话说当年。
从那以后,季家上下多了一项活动,那就是闲着没事干时去小花园里射箭。季家是全体总动员,从上到下,从小到大,从男到女,没有漏过一人。
沈清齐山是季家护院,箭术强制要求两人掌握,季家其他人则全看自觉。既然主子下了这个命令,下人自是不敢不从,一有空就去摸几把弓箭。甄老夫子完全是自愿,一开始季宣和同邵云辰还为他担心来着,怕他的老腰给闪了,谁想甄老夫子是老当益壮,不光箭术胜过其他人,连体力都不是一般的好。
别人就算了,沈清齐山两人却感觉到了来自甄老夫子的压力。两人本就不需要干活,只偶尔人手不足搭一把手罢了,如今有了甄老夫子作对比,那是更加上心了,天天花不少时间在射术上。
考虑到女子臂力小,身高也较男人矮,之后季宣和专门做了几张女式弓。有了合手的弓箭,段妈妈她们每天抽空练射箭,成效还算不错。
季宣和忙着制作弓箭,骑术也没落下。再过不久就要入冬,那时骑马就是遭罪,趁着现在天气尚能忍受,季宣和同邵云辰每天花上一个时辰左右骑马射箭,日子过得倒是充实无比。
季宣和骑在马背上,望着田地里的一大片绿色,在田间忙活的农户们的身影,心绪很是平稳。连年粮食歉收,往年积攒下来的粮食估计百姓们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再折腾下去,估摸着不少人都得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了。可这些同他经历过的末世相比,就什么也不算了。
末世真是朝不保夕,每次出去狩猎,季宣和都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谁想末世没折腾死他,却好死不死,一跤跌倒,脑袋撞在尖锐的石块上,直接昏了过去,连让他动用写手系统自救的机会都不给。有了这个教训,季宣和平时走路都会留意四周,这样的糗事发生过一次已经令他终身难忘,他决不允许再发生第二回。
离霜降没有多久了,邵云辰看练骑术的时间差不多,便拉着季宣和拐进庄子里。季宣和看了几年,宁庄上种植的作物倒是认了个大概,至于是否成熟他却有些没谱。
这点上,邵云辰比季宣和强了不止一筹。两人负责的方向不同,倒也不能这么比较。
土豆红薯藤蔓青翠欲滴,显然还没成熟。邵云辰算了一下,离收割时间已经不远,不知道最终收成会是怎样。季家不缺这点钱,他只是有些担心村民。
土豆红薯在锦朝算是粮食作物,因着播种时间不对,杨家埠不少村民没敢种,就怕种了后连种子钱都收不回来,种的最多的还是应季蔬菜。
同样想法的人多了,蔬菜自然卖不上价,那也比荒着田地要划算。纵使知道结果不甚美妙,村民仍旧精心照顾着庄稼。菜价太贱可以晒干了自己留着吃,搀点粮食也能混个肚饱。
如今田地里种的作物都不需要精心呵护,村民花了大力气在准备柴炭上。冬天的日头用来晒制菜干可不成,总不能全制成腌制品吧?最终还是要在炕上烘干,这么一来,所需的柴禾就多了,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足够的柴火。
宁庄并不大,张庄头自己都要下地干活。他远远瞅见季宣和夫夫,连忙搁下手头的活,候在两人身边。
尽管邵云辰通农事,具体情况如何,还是张庄头更有经验。看到张庄头迎向他们,邵云辰开口问道:“张庄头,你估摸着收割时,能收获几成?”
“最多五六成,三四成也有可能。”张庄头没有把话说死,庄稼长好长坏还真不是他说了能算的,霜降越晚收成越高,到底能收多少,端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今年这样还能有所收获,张庄头自己非常满意。要不是主子们当机立断,播种及时,可能连这些收成都不会有。
庄子上有牛车,运柴拉粮都很方便。季宅多数柴火都由宁庄上的庄户们负责,不足的就向杨家埠的佃户购买。佃户们原本想免费为他们提供,柴火常年都有需求,邵云辰不想占这个便宜,按照市价给钱,倒是让佃户们又多了个营生,算是皆大欢喜。
季宣和夫夫在田间转悠着,看太阳已经西斜,同张庄头打了声招呼,翻身上马,两人共乘一骑,沿着道路慢跑回季宅。
季宣和基本不挑食,海鲜肉类蔬菜都喜欢,尤其喜欢吃鱿鱼和牛肉。入冬后,渔民出海次数会大为减少,最近一段时间就是采买海产品的最佳时期,再过一段时间,海制品就要涨价了。村中不下海的村户根据自家情况挑上一些便宜的海鲜,加上孩子老人赶海所得,过冬也能三不五时吃些海鲜解解馋。这是渔村才有的福利,其他村子可没有这种便宜可捡。
出海捕鱼风险很大,平心而论,渔民日子比普通百姓好过一些,也当是他们该得的。就杨家埠来说,平均每隔几年就有渔民不幸葬身大海。所以就算身处渔村,仍有近半村户只守着田地过活。
季家要的海产品量比较大,多半用来作为年礼送人。从开始采买海鲜之后,季宅前院时常飘着股鱼腥味。这几年每年此时都如此,季家上下都闻惯了,再不像第一回那样难以忍受。
季宣和不用受这个罪,他无事时都待在后院。每当这个时候,甄老夫子的授课地点就从前院挪到了后院。睡房不好搬挪,睡觉前用香草熏一熏,再关上窗子,基本闻不到鱼腥味,甄老夫子都是这么对付着过,晒制海鲜并没对他的生活产生多少影响。
需要季宣和送年礼的就季府和邵府,二舅那完全是他自愿的,并不是非送不可。
“云辰,还没打听到你外祖母他们的消息?”季宣和闲适地半倚在炕稍,吐露出心中的疑惑。
“嗯,也不知道外祖母他们去哪了,当初说是要回老家。我在这里安顿好之后,便派人送信给他们,结果没找着人。后来又托人寻找,一直到现在都没收到消息。我都不知道他们这几年怎么过的,连人还在不在都不知道。”提起这个,邵云辰情绪有些低落。
他外家败落的很快,当初外祖母变卖家产,带着舅舅离开云州府时,拢共都没多少银子,不知道他们现在又在何方。
“快入冬了,现在不方便找人。等明年开春咱们雇几个镖师,让他们在沿路县镇多打听打听,没准就找到了。”季宣和知道邵云辰每年都托了人问询,因派的人少,一直没有什么进展。邵云辰的嫁妆银子都投在云记布庄上,手头能动用的银钱不多,季宣和明白邵云辰不好意思将他的钱花在这上面,便主动开口。
“好。”邵云辰不指望父家,他唯一还惦念的就只有外祖母和大舅。听着季宣和对外祖母他们上心,他心里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