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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娇喝陡然响起，那人身子忽的一僵，手中的枪还没射出去就掉在了地上。
他寒着脸，机械的回过头，看到了满脸惊恐的果果。她双手抱着一把军刺，军刺已经深深刺入他的后背，他一脸的不可思议，却依然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果果显然已经被吓坏，整个人无法抑制的哆嗦了起来。
“果儿！”殷晟昊心酸的喊了一声，冲上前一把抱住了果果。“果儿，没事的，没事的别怕。”
他抱着她冲向轿车，放下她就迅速钻进车里，轰着油门离开了停车场。他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冷冰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别怕果儿，你这是自卫，不是杀人，别怕！”他慌张道，不知道如何安慰果果。因为在她眼里，杀人这种东西是绝对惊悚的。
果果低头看着自己双手沾满的血迹，脸颊越发的苍白了一些。她不断的在颤抖，跟筛糠似得。任凭殷晟昊如何劝阻开导，她都是那么一副看到鬼似得样子。
“果儿，应我一声好吗？果儿！”殷晟昊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把车开得更快。他好怕，怕这件事会给她造成心理上的阴影。
“老……老头，我杀……杀人了吗？”她结巴道，声音尖锐可怕，已经听不出来是她的声音了。
“没有，果儿，他没事，你不过是自卫。”
“不，我杀人了，我分明看着他倒下了，他倒下了。”她呢喃着，本是明亮的眸子忽然间变得黯淡无光，像被谁忽然间抽掉了精气神似得。
殷晟昊再不说话，一张脸凝重至极。他紧抿着唇瓣，飞一般的朝着军区第四医院飞驰而去。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果果一直在喃喃自语，脸颊透着淡淡的狰狞。她好像找不回神智，一直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惊恐不已。没有人能够劝阻她，包括她最信任的男人殷晟昊。
一到医院，殷晟昊把车‘呲’的一声停在院门口，跳下车抱着果果就朝着急症室里狂奔。她还在不断呢喃：我杀人了，杀人了……
王和贤在接到殷晟昊打过去的电话时已经做好了就诊准备，却没想到果果是这么一副样子。他蹙了蹙眉，命助手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把她推进了检测室进行各方面的检查。而后他才盯着殷晟昊，想知道事情真正的原因。
殷晟昊迟疑了一下，还是毫无隐瞒的把遇袭的事情说了出来。王和贤曾经是沈飞的同事，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所以对这种事已经见惯不惊了。听得他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果果的病症是从何而来。
“她身体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不良的反应？我已经申请国际专家组来进行新型病毒的讨论，应该很快就能找出对症的办法了。”
“她今天晕倒了，前些天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晕倒？”王和贤眉峰一沉，忽然想起了病毒培养的第一期时，他实验的小白鼠也出现过这种状态。
“恩，她还以为自己是贫血。这是不是说明病毒已经控制不住了？那她怎么办？”看到王和贤那一脸的凝重，殷晟昊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如果她因此而出现什么意外，他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别急，专家组已经就位，国际知名医生休斯已经来过我们医院了，我把病毒的数据给了他一份，这些天我们会综合一下意见做出方案的。”
“也就是说，现在你们还没有确切的方案来诊治果儿的病情？”
“……是！”
“那她怎么办？她会死吗？”他大吼道，一双星眸瞪得跟铜铃似得。
“这个说不准，不过暂时应该不会！我刚命人给她抽血样分析了，应该很快就有新的结果了。”
两人正聊着，护士拿着血样报告匆匆走了过来。看到殷晟昊时，她微微愣了愣，有些欲言又止。
“院长，报告出来了。”
“我看看。”王和贤拿过报告迅速扫了一眼，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他拧着眉，又把果果之前的血样报告拿出来做了一下对比。在看到上面相差数十倍的血样数据时，他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
数十倍的差距，表示她的生命迹象已经在迅速衰减。若不然的话，她的细胞组织已经开始变异。
这表明……她极有可能死掉，亦或者是疯掉。但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殷晟昊能够接受的。
他淡淡瞥了眼殷晟昊，心中在纠结着要不要跟他实话实说。
“老王，她很严重吗？你可以直言不讳，我会承受得住的。”看到王和贤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殷晟昊的心又揪成了一团。瞳孔里盛满的害怕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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